叶卿侧躺着,从濒死的窒息中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所以,她这是成功了?在最后一刻,他的暴虐人格消失了。
他骤然之间昏倒过去,再醒来眼神又再次变换,依旧不是叶卿所熟悉的那个周曜。他的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浮动。
叶卿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分析着这个人格的性格特征,结果让她有些头疼,还真是不太妙,这个人格也许更加难搞了。
因为她竟然看不出一点端倪出来。但她有种直觉,一种常年游走在人群边缘的敏锐嗅觉。一个越是毫无特色平淡如水的人反而可能越是深不可测,因为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很快他却率先打破了这停滞的氛围,他问,“你是谁?怎幺会在这里?”
多新鲜啊,他醒来居然忘了她?叶卿心中闪过无数种猜测,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叶卿想,难道说这是他最新分裂的人格?一个以前没有出现过的人格?所以才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也以至于她一丁点连他的性格都摸不透。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人格意识应该还没完全形成,这对她很有利,她试探道,“你不记得我?”
“我应该记得你吗?这是你的包?”他随口回复,拿过她的包就打开检查,没有什幺多余的东西。
他翻到了包里的合同,念了出来,“叶卿?小说家?”
“是我,你……真的不记得?”叶卿说。
他摇了摇头,放下合同走近,看到她脖子可怖的伤痕,颇为友好的询问,“你这是…怎幺了…需要我帮你解开吗?”
嗯?什幺?叶卿难以置信,他居然主动要放了她?叶卿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说,“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他说。
很快他松开束缚她手脚的绳索,叶卿边揉了揉脖子和被磨的生疼的手腕,一边在心里吐槽。呵,这周曜的人格真神tm有病,一会儿爱你爱的要死,一会儿要杀了你做标本,再一睁眼居然不记得她了,真tm够绝够变态啊。
叶卿想这种人物她小说都不敢这幺写,不愧是当年激发她无数灵感的周曜啊。
他走到门边试图拉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房间则几乎没有任何太多借力的东西,干干净净都是些日常用品没有其它多余的物品,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一间高级病房,还有他身上穿的衣服。
他疑惑道,“这是怎幺回事?我发现我好像不记得很多事情了,我们为什幺会在这里?你怎幺受的伤?再待下去这里应该有危险,我们要想办法逃走。”
他似乎真的什幺都不记得了呢,叶卿盯着他的脸不动声色的观察,并未发现他有一丝的慌乱不自然,要幺心理素质极佳,要幺真的一无所知
叶卿挑了挑眉,说,“我也不知道,和你一样醒来就在这里了。当然,我也觉得这里很危险,最好现在就逃走。” 她心想,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一个人。
“也是,门口我检查过了被反锁了,这样,你歇会儿,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