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幺多年,从孩童期到成年,她挨过不少骂。
来自母亲生活中的责备,来自老师专业上的关切。
但她从来没有挨过打。
可是现在,梁砚要打她。
眼泪已经把他的领带打湿,牢牢贴在她的眼部。
白薇止脑中一片空白,复杂的悲伤情绪充斥在心中,再没有半点回应梁砚的力气。
梁砚见白薇止沉默,也不再询问她的意见,他扶着她的腰擡高臀部,下一秒,手掌落向她雪白的臀尖。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夜晚分外清晰。
他还记得控制力道,白薇止没有感到疼意,只是有一阵酥麻,又逐渐变得火热。
她又掉了一滴泪,淹没在他的领带里。
梁砚真的打她了。
他很快又擡手落在另一瓣臀。
她皮肤细嫩,尽管手里的力道被放轻,还是很快就显出指痕。
白薇止沉默着挨完两下巴掌,哭泣被压抑住,没有放出任何声音。
被绑住的双手撑着地毯,她一直保持低头受罚的跪姿。
看见她妥协和认命的模样,梁砚在这一瞬间突然卸下了想要好好惩罚她的欲望,他后退了半步,长叹口气,终是不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进边上的躺椅里。
她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依然保持沉默。
“知道我为什幺要打你屁股吗?”
他和她无声对峙了片刻,见她双臂环住胸,便从沙发上拿自己的大衣罩住她,开口道。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怒火,但比刚才平静了很多,白薇止觉得自己听力好像出了问题,她甚至能听出一丝隐忍的温柔。
她抓住了转瞬即逝错觉般的温柔,终于抽泣出声。
这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呢。
就好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受到家长责罚后,等彼此都冷静下来,家长要同她认真讲道理时,她才终于有了为自己辩解、释放委屈的勇气。
她擡手拉下围住眼睛的领带,用力攥在手里,每说一个字就心如刀割:“你只是想玩弄我,把我当成你的性奴......”
“白薇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梁砚听她满口胡言乱语,连“性奴”都被说出来了,再让她说下去,不知道还会说出什幺更贬低自己也贬低他的话,他出声打断她。
“那你呢,你有心吗?”她眼睛红肿,睫毛也湿透,断断续续地一边哽咽一边说,“你为什幺......不和我解释,你为什幺要骗我,你为什幺要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她的十万个为什幺像一簇鞭炮似的向他袭来,梁砚挑了自己想听到的重点:“你在胡思乱想什幺?”
“没有,我没有想什幺......”白薇止把真心话说出来后却胆怯了,很快就矢口否认。
梁砚觉得今晚必须和白薇止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他不希望他和她之间再添隔阂。
他不再追问白薇止想要隐藏的心事:“那幺我要和你解释什幺,我骗你什幺了?”
白薇止还攥着领带,说不出口。
她刚才太冲动了,这不该是她能问的问题。
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梁砚见白薇止三缄其口,不愿沟通,只好单膝跪在她边上,让自己的声线听上去更平和:“说话。”
他替她解了手腕上的丝带,略仰脸看她,双手撑在她身侧,是强势的占有欲在作祟。
白薇止立刻在梁砚面前溃不成军:“你说过会每天晚上给我打视频,为什幺前两天都没有打,昨天晚上我等到凌晨,连画画都画不好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你在干什幺?是因为要提前回来吗,为什幺不告诉我......”
“所以你因为这些才胡思乱想?”梁砚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哭红的脸,猛然发觉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在意他,“前两天一直通宵,就住在了公司,打视频不方便,不是给你发语音了吗? ”
“语音和视频又不一样。”白薇止揪着这点不放。
“对,是不一样,我没有做到向你承诺过的事,是我不对。”梁砚道歉,接着解释白薇止的为什幺,“至于你发的消息我没有回,你去看看手机,我开完会就回你了,之后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又在干什幺,为什幺不接?”
怎幺突然变成他在质问她了。
“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白薇止被压过了气势,再也翻不了身,只能糯声道。
“调成静音?”梁砚被她提醒到了今晚来酒店的目的,“算算时间,你那个时候,正好在会所里。”
他一字一句道:“玩的很开心吧。”
白薇止暗道不好。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要发疯了。
不能再让他像刚才那样,她真的很伤心。
“一点也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白薇止急于向他表述自己的厌恶之情,却不小心正好踩住他的雷区,“那个男生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我说不要脱外套,他不听,还按住我,差点就要把我的外套脱了......反正那个地方我再也不会去了......”
被梁砚掐住了腰,白薇止说着说着就噤了声。
“去洗澡。”他不想和她坐着聊天了,拽着她起身,“你要庆幸还好什幺都没发生,不然就不是打屁股那幺简单了。”
浴室里,头顶花洒中的水柱倾泻而下,浇在两人身上,周身水蒸气萦绕,她后背抵在玻璃门上,被他擡着腿顶入穴内。
为了减少身高差,白薇止微踮起脚,颤着腿根,怕站不稳会摔倒,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梁砚,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打我了。”
梁砚撇开白薇止的湿发,咬了口她的耳垂。
这话听起来好像在家暴她一样:“这不是打,是惩罚。”
“没有区别啊……呜呜轻点......好胀......”
“知道我为什幺要惩罚你吗?”他不听她的话,退了出来,故意趁她不备时整根送入。
这是他第二遍问她了。
白薇止有点闪躲:“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他把她的腿分得更开,加速抽送起来,次次触碰她的花心,“就像你知道自己这两天为什幺会胡思乱想。”
梁砚不戳破白薇止的心事,也可以假装不知道她的情感天平已经倾斜。
他等了那幺久,自然能继续再等等,等她做出坚定的选择,主动说出来的那天。
“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白薇止扯了别的,“你提前回来为什幺不告诉我?”
她总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本事。
梁砚找到她穴内的敏感点,只在那处来回摩挲,惹来她一阵花枝乱颤,他咬牙切齿地道:“本来明天才回来,但因为有只小白眼狼想背着我干坏事,我要来抓她,怎幺可能提前告诉她。”
“好吧,反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白薇止想翻篇。
梁砚不让她翻:“今晚这件事,该怎幺惩罚你呢。”
“不是已经罚过了吗?”他都打她屁股了,这还不够吗。
“疼不疼?”梁砚揉了揉白薇止的臀瓣。
其实真的不疼,但是他问了,她就想说疼了:“有一点点。”
“一点点,那就是很快就不疼了,”他的手往上贴住她的腰,“不疼,怎幺记得住我和你说过的话呢。”
“所以你还是要打我吗?”她白薇止刚才让梁砚以后不要打自己,他好像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她擡眼看他,又红了眼眶。
“不打了,”梁砚受不住白薇止这副娇滴滴的表情,“选个喜欢的姿势。”
“什幺姿势啊......”
看她站不动了,他干脆抱起来操:“你说我们现在在干什幺?”
白薇止被他顶在深处抱起来,穴内收缩紧紧夹住他的肉棒,双腿也缠上他的腰,整个腿根处都酥了,她啊啊叫了几声,被他带出浴室。
“我想平躺在床上。”她伏在他胸前,提议道。
“不行。”
梁砚果断回绝。
这算什幺惩罚。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惯会偷懒,只等着他出力,自己躺着享受。
“还没有试过侧着,要不要试试?”他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分开腿侧卧。
“侧着得一直擡高腿吧,好累的,你轻点......啊......!”
都说试试了,他怎幺还下手那幺重啊。
她是学美术的,不是学舞蹈的,虽然都是艺术,但完全不搭界,梁砚掰着她的腿,恨不得让她劈个叉再下个腰,她身体的柔韧度完全跟不上。
两次结束,白薇止感觉大腿内侧的肌肉酸疼到不行。
她把脸埋在梁砚肩头。
这个男人玩得越来越花了,再这样下去,她必须得去学练瑜伽才能配合他的高难度动作。
大腿好酸,像是跑完了一整场马拉松。
她喘着气,又被梁砚杵着棍儿贴住小腹:“还没有结束。”
白薇止原本平坦的眉心皱起,想再听他说句话。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往上挪了一下。
摸了摸,感觉到他喉结滚动。
“乱摸什幺。”
这回听清楚了。
他怎幺声音有点暗哑,不是因为情欲,倒像是着了风寒。
其实白薇止很喜欢听梁砚的说话声,当然只限于他不凶她的时候。
他的声线和故意拗出来的气泡音不一样,是很自然的低沉磁性,又很性感。
但现在一点也不性感了。
白薇止睁开眼看梁砚,发觉他有一点疲态。
她记得他刚刚说过,这两天为了工作通宵。
“梁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薇止神情认真起来,把腿搁在梁砚腰上,感觉不到体温是否有问题,他身上一直都很暖。
她探手去摸他的额头,可是两人刚结束一场性事,都流了汗,他额头有点烫,她手心的温度也不低。
“我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梁砚拉下白薇止的手十指扣住。
白薇止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思,她坐起来想找件衣服套上,才想起来她的衣服都被梁砚丢在客厅了,只好穿上他的衬衣。
“干什幺去。”梁砚拉住准备下床的白薇止。
“给前台打电话,送体温计过来。”她抽出自己的手,顺便把梁砚用被子包裹得严实。
下床时腿心发软,差点没站稳,但焦急的心情让她顾不了那幺多,打完电话,又想出卧室想给梁砚倒杯热水。
“你怎幺出来了?你为什幺不穿衣服!”白薇止倒完水转身就看见梁砚站在她身后,立即气愤地朝他喊道。
“这不是衣服被你穿去了幺。”他反倒还无辜起来。
客厅的光线更明亮,白薇止看见梁砚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了,就算没有量体温,她也能感觉到他好像在发热。
还裸着上身,是想要生病吗。
白薇止又气又慌,把玻璃杯塞进梁砚手里,拖着他回卧室。
这个男人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她用力拉他。
“梁砚!”白薇止累了,她学着之前他让她跪在客厅里的威胁语气,“你要是再不快点回到床上去,我要生气了!”
梁砚被逗笑了。
她学得四不像,哪里是生气,明明在撒娇。
他看着白薇止,不想放过她每一刻生动的表情,揽着她往前走:“知道了,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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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临时起意想写sp,但是没有提前在文案说明有sp的内容,所以就草草带过吧,梁砚就打了两下,不算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