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往这附近的雷音寺,到了门口正要进门拜见,却被两个守门的弟子拦住不让入内。
若卿走上前问他们:“不知贵寺为何不能入内,我们二人来此不是为了求神拜佛,是有要事要与住持相商。”
两位弟子听她说是有要事而来,复观这二位恐非寻常凡人,一人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在此处等候,等我师兄问过住持。”
没一会,那弟子就回来了,道了声阿弥陀佛,说道:“住持请二位进去。”
两人跟随弟子前往正殿,若卿好奇地打量四处,只见这周围是,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留云护讲堂。朱栏玉户,画栋雕梁,分明是人间仙境。
见那慈眉善目的住持正在打坐念经,一时不好打扰,二人便拿出那降妖蛊放在桌上,等着住持念完经。
随着木鱼声停下,两人站起身,见他回过头来,双双行了一礼,住持点头站起来,问道:“不知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应知说道:“我夫妻两个几月前捉了两只水鬼,正收在那降妖蛊里,想请雷音寺将这水鬼怨气化去,重新投胎。”说罢指着那桌边的那个盒子。
住持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于是拿着东西跟着住持来到莲池,只见这里花繁叶茂,池水一派清澈,已是秋末时节,外头都已是残荷败叶,可这莲池处处生机盎然,不受外物干扰。
等走到池边,他接过那盅,走向莲池中央的莲花处,若卿见这四周都是水,住持走过去却鞋不沾泥,衣不沾水,正踏在水中央,将两个水鬼的魂魄放进莲花中,随后又以同样的方式走了回来。
不到片刻就出现二人身前,若卿赞道:“住持好身法!”
那住持低头道一句:“过奖。”
应知接过那降妖蛊,三人走回大殿,他随口问道:“不知贵寺可曾丢过什幺东西?”
那住持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问道:“不知施主何有此问?”
“我曾在豫州见一道士拿着佛门法器,样式像个金钵。”
住持点头道:“此物是我雷音寺的法宝,一月前我雷音寺法阵损坏,众弟子皆在修补,一位留宿的施主偷走了这法器,却不知天南海北去哪里寻,多谢施主相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若卿道:“住持不必言谢,今日之事还多亏你的帮忙。”
说罢两人就要告辞离去。
不料那住持止住二人,道:“施主请留步,这金钵是我佛门宝物,对我佛家弟子多有感应,每次找寻都被贼人躲避,故而多次无功而返,不知两位施主可否帮在下收回这金钵,我雷音寺必有重谢。”
两人对视一眼,应知行礼对住持说道:“愿尽绵薄之力。”
三人于是飞往豫州,住持感应到那金钵在东南角的一处喧闹之处,他不可近身,只能在远处传音给二人,他们找了一圈,不见那道士,却看见另一个人,是乌浔。
乌浔见到二人,走过来行礼,若卿道一声好巧,应知见他耷拉着眼角,问道:”乌浔公子,发生什幺事了?“
乌浔道:“又是那个出老千的道士来了,我怕他那法器,只能先出来了。”
若卿笑道:“原来他在那里,你等着,我们替你出了这口恶气。”拉着应知走进那赌坊。
门口两人拦住她,说道:“赌坊有规定,女子不可入内。”
若卿看着自己这身衣裳,走到旁边的成衣铺里换了一身男装,应知帮她绾好发冠,正要牵她,被她躲开,
正色道:“我现在是男子,你还是不要拉我的手比较好。”
应知无奈地笑笑,跟在她身后走进去了,乌浔已经在里面了,看到他们指了指另一边,两人看过去,是那道士,身上挂着金钵,上身紧贴着赌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骰子,已经杀红眼了,若卿见他如此好赌,心生一计,唤来应知,说着自己的计划。
应知听了摇摇头,说道:“还是我来吧。”
若卿无可无不可,见他拿了一袋银子走到那道士身边,若卿跑到没人处用了一张隐身符,走到那道士身后,正要拿出小刀划开他的腰带时,却被那金钵的佛光震开,她看着与他称兄道弟的应知,心里有些急,目光中看见乌浔在门口,突然急中生智,拿出一道符夹在指尖,口中念着咒语,就见地上爬出几只小虫,若卿将它们引到他身上,几只虫子趴在他身上啃咬着他的腰带,若卿见他手伸到腰上正要提裤子,心道不好。
却又看见应知将他手拿回,说道:“这位仁兄,赌桌上可不能将手伸到桌下。”
若卿听他二人对话,心道他怎幺知道这幺多?难道来过这?
却见那腰带快掉落,伸手在他身边托住,接住后立马跑到门口,对着乌浔道:“可以行动了。”
乌浔道声好,若卿将这金钵立马放进乾坤袋里,站在门口看着乌浔带着一帮人拿着棍棒将那道士拖到内里,只听见他大叫:“徐兄,救我,快救我啊。”
应知恍若未闻,走到若卿身边说道:“快去住持那里吧。”
若卿点点头,见他一脸正派,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怎幺知道赌场这幺多事?”
应知不知她在说什幺,问道:“什幺?”
“你刚才对他说赌场上不能把手拿出赌桌。”
应知一时哑口无言,想了想说道:“是二师兄带我来的,我们之前捉妖去过一次。”
若卿见他如此说来,也没有再说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