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放映室里,戴瑾卉半躺在芝华士沙发椅上,带着鲜红唇印的香槟杯静置于身侧的茶几,杯中的酒液已经见底。
戴瑾卉的双眼直直盯着幕布,她的脸被反射而来的光照映得模糊不清。
3d环绕音响中不断传出黏腻的水声与暧昧的喘息,屏幕上的女主角正跪在深灰色地毯上。白色衬衣领口大开,露出黑色胸衣以及被勒出的深邃沟壑。衬衣下摆被束在深色半身裙中。
她的卷发铺散在肩头,如同旺盛的蕨草。雾蒙蒙的眼眸失神的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她张开嘴,吐出紫红色的肉物,涎液从嘴角流到下巴。她仍仰着脸,像被圈养的绵羊一样乖顺。
她的舌尖舔过赤红的顶端,卷起一滩浊白,吞入口中。
戴瑾卉急喘了两声,喘息声交杂在一起,分不清是当时在总经理办公室的她,还是如今身处放映室的她。
粘稠的精液喷射在掌心,戴瑾卉拿起茶几上备好的白色丝绢。擦拭过后,将下身的拉链拉上。
视频已经放到最末,结尾处华池从地上爬起来,相机聚焦在她跪红了的双膝上。
戴瑾卉垂下眼眸,连同桌上的相片也被她向下扣住。
与此同时,视频当中的另一位主演刚从主任医师的办公室走出来。
华池神色如常,还与面熟的护士长打了招呼。跟在她身后的谭粟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走到电梯口,华池刚按下向下的按钮,就听谭粟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去美国吧,威廉认识那边的肿瘤科专家,我们还有希望。”
华池瞥她一眼,露出的表情好像是听见什幺新奇说法,“王医生已经国内最顶级的肿瘤专家了,他都诊断我是终末期,转移到各处,换谁来都没用。”
准确的说,王医生的原话是:“华池,如果你继续像现在这样拒绝化疗和放射治疗,你的生命可能只剩不到三周的时间。”
“小池...”
“你别这样好吗?我不想哭,我也不想看见你哭。”
谭粟偏过脸,抹掉眼角的泪水,她努力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那我们去泉城好吗?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倪大师的残局吗?”
“不去泉城,我有更想去的地方。”
华池在车上告诉谭粟她要回燕城,谭粟一个急转,吓得后车连按喇叭。谭粟无暇顾及别人的想法,她停下车,打着双闪,连连质问华池。
“你疯了!你忘了那里有谁吗?你当初费尽心思逃出来,你现在要回去!”
“记得啊!”华池转头看向她。她的目光盈盈,像顶好的黑曜石一般,华池轻笑着说:“戴瑾卉毁了我,所以我必须要回去。我要她生不如死。”
华池决定一个人先回去,和谭粟一起目标太大。燕城完全是戴瑾卉的地盘,她的耳目众多,很容易引起怀疑。
华池坐在VIP候机室,她身旁是一对母女,小女孩在自奕。一会儿跑到黑棋这边,一会儿跑到白棋这边。华池看了一会儿,可悲地发现,如此简单的棋局,她脑子也需要反应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癌细胞扩散的原因,还是她太久不碰棋的缘故。
小女孩或许是发现了有人一直盯着她看,她躲到母亲身后,趴在母亲耳边说着悄悄话,眼睛不时谨慎小心地看向华池。
华池早就收回眼神,她在看手里的杂志。机场提供的,开篇便是企业家采访,主角是金域控股的少东家——陈展。
“你好”
细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华池转身去看,那个自奕的小女孩正站在她身边,怯生生地看着她。
“我认识你,你是第九届天元杯的冠军。”
二十章左右短篇,不会坑,但是应该也不能保证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