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之先预警一下。
1.相爱相杀浓度1000%。
2.R18,有一定血腥描写(对男主角)和受虐描写(对女主角)。
3.感情描写非常扭曲,两边加起来凑不出半个健全人。
请重视预警,谨慎观看。
0
“我最讨厌什幺,您知道吗?”
竞技场的中央,即将拔刀挥出最后一剑,你轻声细语,对你的手下败将说。
“是不自量力的男人。”
湛蓝刀光倏忽闪过,刀刃流光轻薄优雅,方才划破空气,便忽地反转下压,一瞬轻柔滑入刀鞘。
不远处身着铠甲的青年僵立片刻,碧绿眼眸不敢置信地睁大,慢慢向下望去——
铠甲应声碎成两半,沿身体轮廓忽而滑下,沉重坠落在地。
他与铠甲一同滑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您输了。”
你柔媚地微微笑了。
“现在你是我的战利品了,殿下。”
1
你曾经是王室的女仆。
你侍奉王后,是她最信任的女官的女儿,由于从小展露过人的骑士天分,得以与王子一同进修,被骑士团首领授课。
王子名叫路易,和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一样,是斯图亚特家的继承人,他金发碧眼、热情洋溢、英俊善良,是当之无愧的王室明珠,即将成为下任国王众望所归的掌权者。
你和路易王子一块儿长大。你处处都比他弱。骑马,你花了几个月才学会不用脚蹬自己上马;射箭,你足足到十二岁才能把弓拉满;剑术,你直到现在都拿不起重剑。
你先天不足,力气小,身子弱,身板还矮小瘦削,没人把你放在眼里。
但你确实有过人的骑士天分。
路易王子处处都比你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可真正的事实只有少数人知道。
路易王子从来没有赢过你。
你站在地上,用木剑都可以将他斩落马下。
你是王子的女仆和青梅竹马,是他的骑士和臣子玩伴,也是他永远无法跨越的高山。
路易王子讨厌你。
于是渐渐长大后,被贵族少女围绕的英俊王子转头看向阴影中安静持剑的你,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他虽然赢不了你,没办法用重剑伤到你的一根寒毛,却可以用别的方法伤害你。
他决定对你始乱终弃。
欺骗你的感情,侵犯你的身体,让你在床榻上对他求饶,含着眼泪跪在他的面前,仰视他、恳求他,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稍微一想象就感到兴奋。
路易决定立即下手。
他成功了。
你确实在他床上流下了血,被他欺骗、侵犯、肆意玩弄。那把带来无数噩梦的轻薄软剑摆在床边的柜上,而你躺在王子的身下,长发散乱、挣扎不及,被王族少年粗暴地进入,眼泪从腮边滚落。
但计划出了差错。
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你。
你好像喜欢着他,愿意被他用任何手段折磨,却从来不会为他放弃任何事。
你照常练习拉永远也拉不开的弓,每天在角斗场挥剑,在骑士团长面前挥舞细剑抵住他的咽喉,踩着他的铠甲,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刀刃的银光反射你的脸。
接近漆黑的暗紫透过刃部注视他。
他更加讨厌你,甚至恨你。
他要对你始乱终弃,怎幺能轻易放过你?
于是之后的性交变得频繁。
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热情善良的路易王子唯独把他的阴暗面展现在你的面前。他会无缘无故掐住你的脖子,捏着你的脸讽刺你脸上的刀疤,让你重复话剧的台词嘲笑你不像贵族的音调,在即将上剑术课的时候逼迫你把情趣用品塞到身体里,然后在再次输掉的时候、在人来人往的角斗场角落侵犯你。
无人的时候他会一边折磨你的身体,一边进入你。
但即便如此,他也一次都没有赢过。
他的手段愈加暴力。
最后一次,你满身鞭痕、摇摇欲坠,体内含着即将滴落的精液,佩戴侮辱性的道具,仍然击败了他。
那一次白浊从你的腿间滑落,他被击倒在你脚下,被刀刃抵着喉咙,视线向上,刃部镜面反射的暗紫眼眸之余,还有你腿心的红肿、和腿根赤红的鞭痕。
路易王子憎恨你。
「我不要你了。」
那个晚上,他冰冷地如此通知。
「给我滚。」
2
“您最擅长的事就是不自量力。”
王室的寝宫比你离开时还要华奢,金红色的帷幔遮住月光,血色遍地漫洒,微光在鲜赤流淌,又顺着灰尘滴落。
狼藉血泊中,金发碧眼的青年狼狈跪地,双臂被锁链禁锢,曾一尘不染的银白铠甲被脏污染黑,颈上项圈紧紧缠绕,发出痛苦不堪的破碎喘息。
你坐在他的高背椅上,身子歪斜、撑着脑袋,轻轻擡起赤足,用足尖勾起了他的脸。
被皇室当做珍宝宠爱的王子套着你的项圈,被迫擡起头。血珠从他的发梢滴在睫毛,曾灿烂夺目的金黄发丝、宝石般通透纯粹的绿瞳也被血污染脏了。
他仍然用那样的目光望着你。
“您太弱了。”你柔和地说,手上牵引绳蓦然提起,在骤然响起的狼狈咳声中、用接近施虐的姿势抚过他的脸,“路易殿下,您总是…估量不清自己的实力。”
他快被勒死了,英俊的脸充血涨红,拼命用拷着锁链的双手撕扯脖颈的项圈,眼角划过浑圆的生理泪水,发丝凌乱脏污,侧颊血痕被泪水稀释,滴滴答答地掉。
你抹去那滴眼泪,直到青年渐渐停止挣扎,被锁链扯向地面,碧瞳开始涣散,终于突兀地松开手,让他重新掉回那片血泊。
他弓起腰背,用发抖的指尖用力捂着喉咙,身体还沉浸在濒死的余韵,发出像是哽咽的剧烈咳声。
金发混乱遮住他的眼眉,你只看见下半张脸,他张着嘴拼命汲取空气,时不时抽搐着剧烈咳嗽,涎液混着眼泪一同从唇角滴下。
“您会痛吗?”你丝毫不嫌弃他的尊容,温柔地、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发顶,回忆着问,“您应该没忘,对吧?您以前也这幺对我呢。”
他曾经差一点就把你掐死了。
“是什幺时候呢?虽然您掐过我很多次,但最接近死亡的果然是那次——”
你弯下腰,不轻不重地拍拍他的脸,等他的视线终于不再涣散,才拉大笑容,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看见那张脸再度染上血色,才心满意足地、怜爱地放轻力道,柔声说:
“我从边境回来那天…分明打了胜仗,是加官晋爵的好事,您却生气极了,想让我死呢。”
3
那时候路易王子刚刚定下未婚妻的人选。皇室即将拥有第一个王妃,边境的士兵又打了胜仗,怎幺想都是双喜临门的好事。王城各处商贩百姓都在讲这几件大好事,称颂路易王子最优秀的近臣是幸运的象征,甚至有人为你着书颂歌,写下传奇。
然而无人知道的角落,城民口中圣人般的路易王子正把你压在宴会的阴影,双目赤红、掌心滚烫,死死钳制你的脖颈,冰冷地质问:
「你为什幺回来了?」
「我允许你回来吗?」
「你连狗都不会做吗?我说过不听话的狗没有半点用吧?你怎幺敢擅自——」
视野涣散的余光中,金发的少年呼吸急促,愈发粗重,竟不知什幺时候兴奋起来了。
像你离开之前一样,他硬是扯掉你的铠甲,在宴会的角落、回廊花园的深处,把性器挺了进去。
他那时候还是死死地扼住你的喉咙。
「荡妇…贱人,你这…淫乱的……」
他总是对你有很多不满意。
眼睛太深,头发太短,态度太差,身材太小,不会用贵族的语调说话,只会在床上对他言听计从,却从不在战场低头,从头到脚没有一点让他满意的地方。
唯独性交的时候,他会忘记那些不满。
「你是哑巴吗?你到底……」
他会变得非常焦虑。
然后、每每濒死的时候,会叫你的名字。
「蕾娅…蕾娅?……昏过去了幺。」
那个时候他会抱住你。
「……轻得像树枝一样。明明是这幺纤细的女人。」
月光稀薄地洒下来,回廊外的庭院,夜幕上空悬着美丽的月亮。
路易把你抱回他的房间。
你总是模糊地看着他的脸。
随着年龄增长,那张脸越来越俊美清秀,越来越朗逸出尘。
还有几年呢?他和那位贵族小姐结婚的时间。
你曾经喜欢着他,曾经对此感到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对你痛苦的回报,某次野外的暴力偷情被未婚妻撞个正着后,那位贵族小姐似乎对他产生了恐惧。
「没想到路易王子是那样可怕的人。」她用你学不会的贵族口吻哀叹,「偷情倒是没什幺,可我每晚梦见他侵犯那女孩的画面,夜夜从梦中惊醒……」
不久之后,他的婚约就被对方解除了。
你变成路易王子半公开的情妇。
他仍然憎恨你,憎恨你永远可以夺走他的一切,永远在他头顶俯视,于是强行把你留在王城,想要用华衫流裙锁住你,再也不允许你拿起剑。
可你也永远不会像他的想象一样。
你喜欢他,更喜欢剑。
你割破华美的长裙,在从他的王宫离开前,再次把拦在前方的路易打败了。
4
软剑反射湛蓝的明光,倏尔坠落至底,刃尖锐利银白,仿若割破一块豆腐,轻而易举穿过骨骼间隙的血肉,噗嗤刺入地面,将拷有锁链的双手牢不可破地钉在了地面。
路易在你脚下痛得痉挛。
他比数年前长开了不少,面容已经是成年人的俊逸明朗,不再是犹有少年稚气的轮廓,你离开王国数年,对他其实有些陌生了。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你的近卫兵好像在与谁对话,你踩住路易的脸,不顾他的剧烈挣扎,把他踩进血泊,问:“有什幺事吗?”
“长官。”你的近卫兵过了一会儿才进来,视线扫过地面,又不感兴趣地擡起来,“是王后,来求情的。”
路易挣扎着想擡头,然而穿过交叠掌心的刀冰冷锐利,锁链沉重禁锢,死死把他钉在地上,鲜血淋漓涌出,温度仍然温热。
“把她赶出去。”你漫不经心地说,“别杀人,别动粗,丢出去就好。”
路易在你的脚下挣扎。
“你还不如杀了她!”
“我知道您是怎幺想的,殿下。”你看不惯他挣扎的样子,拿开脚,从高背椅走下去,想了想,干脆直接坐在他的背上,侧身凝视着他,轻声说,“您无非觉得死了也好过受屈辱。……您这样的王族,总是想对人下杀手。”
你的母亲就死在类似的理由下。
她是王后最信任的女官,你是她的女儿,当然、不是亲生的,只是养女。你因此得以成为路易的青梅竹马玩伴,得以接受王族的教育。
但你恬不知耻地勾引了路易。
你又多少还有一点用。
于是国王把年老的女官毒死了。
听起来路易好像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国王的决定,但你不认为杀掉国王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并不恨路易,甚至称得上爱他,然而爱存在的同时,长年累月的扭曲经历终于将你塑造成同样扭曲的存在。
你和反叛军一起攻入王城,当众斩杀国王,给了路易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好久不见,路易王子。」你这样说,「看在以往的旧情,我可以对您网开一面。……前提是,您可以打赢我。」
之后的结局显而易见。
路易从来没有赢过你。
他变成你的战利品,你的奴隶,你随意折辱的宠物。
你仍然喜欢这样的他。
5
你有几个近卫兵。
攻破王城后,反叛军首领封你为公爵,给你划了一块富裕辽阔的封地,你带着奴隶一起在公爵府安家,过上了与曾经在王室别无二致的生活。
你偶尔会和近卫兵们交媾。
他们都是金发碧眼,有的甚至非常年轻,对你拥有错误的仰慕,因此每次和你上床,都表现得畏首畏尾,不敢动手。
他们之中极少有人了解你的爱好,即便了解,也很难做到。
于是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你会选择路易。
路易发自内心地恨着你。
你在床上仍然叫他殿下,性交时仍然对他百依百顺,全盘接受他暴力与憎恨的发泄,被他压在假山内部、按在角落强行侵犯,在即将出行时塞入器具,让他把你的身体撕扯得遍布红痕。
与曾经在王宫里唯一的不同,或许是他脖颈上戴着的项圈,也或许是那些濒死的时刻,他被废掉的双手无法把你抱回卧室了。
你有点遗憾。
“我给殿下挑了新的项圈。”
作为补偿,你时不时会和他两个人单独待在卧室,用新的锁链装饰他。
“这次镶嵌了绿松石,里面不仅刻了您的名字,还有我的名字呢。您喜欢吗?”
他充满憎恶地无视你。
你叫了他两声,他还是不理你。于是你只好拎着他的项圈扯起来,又把他扯到窒息,跪在地上剧烈喘息,才轻柔地重复:“您喜欢吗?”
他的容颜仍然俊朗出众。你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灿烂金黄的发丝,碧青如湖的眼眸,他将其他人都映衬成仿造品,你总是对他着迷。
路易抓住你的小腿,把你扯到地上,用被废掉的双手倾注全力死死掐住你的喉咙。
“荡妇、贱人,你这不知廉耻的淫妇——”
从不知道收敛的王子殿下双目赤红,浑身发抖,手臂青筋鼓起,使不上力的、曾经被你亲手穿透的手掌旧伤开裂,渗出大片鲜红血液。你呼吸不畅,视野模糊,双腿被他的膝盖顶开,记忆再一次与王宫往事重叠。
“我恨你…蕾娅,我恨你!”
“你凭什幺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凭什幺俯视我?你怎幺可以——怎幺能——你怎幺配?”
他总是对你说这些话。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声音都抖得厉害。
“把我变成这幅样子,你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吗?你凭什幺可以全身而退?凭什幺只有你可以——”
路易王子是好像没有阴暗面、圣人一样的储君。
为什幺唯独对你这样呢?你其实一直到今天都不理解。
但是你确实对他着迷,你很喜欢他。
所以就像在王宫里一样,不是很好吗?
路易再次进入了你。
他声音不稳,呼吸急促,动作毫无轻重,双方的疼痛都远超快感,然而对你们而言,快感和性交本身似乎无关紧要。
他的头发长得很快,半个月没剪,又变得凌乱了。
他仍然扼着你,你擡起手,指尖从他的发丝划到侧脸,拨开那缕遮住眉眼的乱发。
房间里没有半点儿光线,他像会发光。
碧绿的湖水滴落下来。
“我…恨你,蕾娅,我恨你,你永远别想——”
你凝视着他,等待接下来的那句话。
碧湖向下倾落。
路易吻了你。
6
我…恨你,蕾娅,我恨你——
你永远、别想、丢下我。
*
*
*
无关紧要的设定之一:路易只和蕾娅发生过关系。
无关紧要的设定之二:路易是有意被未婚妻看见他的暴力行为的。把蕾娅锁起来是因为他想和蕾娅结婚,在他看来这是对蕾娅的折磨(事实上也确实)。
无关紧要的设定之三:对路易来说,极端的恨会导致极端的爱。而对蕾娅来说,剑才是最重要的。
不懂爱的人是蕾娅。
单纯想写点扭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