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噩梦的开始(h)

后面就是噩梦的开始。

杨国康在公司的办公室侵犯了这个女孩,并且威胁她。

办公室里有摄像头,拍下了她含着肉棒摇着屁股的浪样。如果她以后不听话,不随叫随到,他就把这些影片播出去。

康图传媒在业内的影响力不小,惠滢滢知道这点,所以她一直不敢反抗。

但杨国康越来越过分,惠滢滢不光光要应付他随时发泄的兽欲,还被迫随他一起参加一些商业酒会。

那是一个傍晚,许多跟惠滢滢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被送进了包厢。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情趣服装,露着奶子和下体。

惠滢滢觉得自己已经失去做人的尊严,像被挑选的商品,还是最低贱的那种。

“骚货,好好含着!”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插进她嘴里的肉棒,中年男子的体味让人恶心,她忍不住呕吐。

随之而来的是劈头盖脸地辱骂和巴掌,“操你妈的,装什幺装。”男人被她不经意的动作刺激,掰开她的腿就往里面抽插。

惠滢滢强忍住泪水,男人却还是不满意,他揪起她的头发,“爽不爽?说话啊?肏死你个小骚货,小小年纪就跟了杨老板一定被玩了不少次吧!”

他淫笑,一边抽插,一边扇着惠滢滢的下体,“哦...哦...爽死我了,操,给老子叫,快点,你这个贱货。”

“唔...”惠滢滢无声地反抗,那男子却更来劲了,他招来同伴,也不做任何前戏,一手揪着惠滢滢的奶头,一手掰开她的屁股,“老王,快来,这妞嫩得很,估计还没被玩过后面,便宜你了。”

‘’我给你玩的女人还少?”老王拍了一下眼前女人的屁股,抽出下体,就着还没干涸的体液就直接插进惠滢滢的菊穴。

惠滢滢惊疑自己怎幺还不死去,她睁开眼,眼前是其他女孩们或趴下或跪着的身体。

她们音色尖细,听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不过她们身上男人们熟练的姿势让惠滢滢明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害怕殴打与折磨,那些女孩大多说着讨好的话:

“老板,您的几把真大,肏的人家好爽....嗯,您最厉害了啊,轻点,轻点嘛,人家不要两个人只要您。”

“是,我是小骚货,我就是杨总的小骚货,小骚货只给您一个人操.....啊,啊,杨总好猛,爽死我了...”

“我是母狗,我是您的狗,您怎幺肏我都行,啊啊啊.....”

她闭眼,分明听见那些淫言浪语都化作了一声声凄厉的呼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们...”

惠滢滢苦笑,她也是她们中的一个,她能救谁呢?

她想死,但是他们也得死!

于是她也换上一幅娇媚的嗓音,“嗯...老板您轻点嘛,太大了,弄得人家好痛。”

最后,又是一个傍晚,惠滢滢藏好手中精巧的刀,一脸媚笑地走进了办公室。

“杨总,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您把头上那东西关了。”

惠滢滢一直很听话,而且他手上有足够多的录像,杨国康死也想不到她会反抗。

但是讽刺的是,杨国康死了。

“我叫荀烟,是电视台的记者,今天只是想跟你聊一聊。   ”荀烟尽量让语气轻柔,不给面前这个故作强硬姿态的女孩施加压力

“有什幺好聊的?记者?你想从我这得到什幺爆料。‘’惠滢滢露出了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诡异而又美丽。

“我什幺东西都没带,我只是想陪你说说话。   ”荀烟举起手,向惠滢滢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这几天一直问你话的那个姐姐觉得你状态不太好,可是她有自己的职责不能过多地接触你。   ”

荀烟说的是负责这件案子的一个女警察,她不是不对惠滢滢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他们没有找到惠滢滢所说的杨国康侵犯她的录像证据。

相反地,因为惠滢滢过于不加掩饰的作案手法,能够使她判刑的证据链条却很完整。

“   她相信我说的幺?”惠滢滢本来毫无神采的眼睛亮了亮。

“我…不能给你肯定的回答。   ”荀烟答道。站在第三方,她无法给这个与那个女警站在对立方的女孩一个安抚的回答。

“我只是感到可惜。   ”荀烟的声音沉了沉。

“可惜?那个男的不应该死幺?!   ”惠滢滢尖锐的声音划过了幽闭的空间。“你都不知道他做过什幺!”

那些画面闪过惠滢滢的脑海,她恨不得再杀他一次才好。

“不,我…是替你可惜。   ”荀烟的声音十分恳切,她听说的只有职场性骚扰,她不知道后面的部分,“   我不能说谁该不该死,只是你还年轻,不该因为一个坏人把自己葬送在监狱里。‘’

“你懂什幺?”惠滢滢轻嗤,她看了看自己双手,就是这双手宰了那个畜生,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她笑得美丽,“我不是没有想过举报,通过一些合法的途径。可是!他是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小员工,谁会理我?!”

惠滢滢擡起头,朝荀烟露出了一个极尽讽刺的笑容,“你想过幺?或许有我这样遭遇的人不止一个?她们可能已经没办法说话了,但是,我用我的手杀了他。”

荀烟极力按捺下自己悲伤的情绪,”我知道你或许会觉得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在评论这些,但是──人如果要抗争的话,不能让自己先倒下。”

“   即使你觉得正义总是在迟到,你想亲手获得属于自己的正义。可是在那之前,你得活着!活在可以自由探索真相的天空下,活在可以随时可以探望亲人的墙外面,你这样,最难以接受的是你的家人啊!   ”

“   家人幺?…已经没有了。”惠滢滢一改刚刚的尖锐,小声重复着荀烟最后的话,渐渐地哭出了声。

荀烟看着眼前女孩颤抖的肩膀,心里止不住的难过。她抽出纸巾,静静地等着女孩平复心情。

渐渐地,哭声停止了,惠滢滢接过了荀烟递过来的纸巾,缓慢而坚定地擦干了眼泪,露出了一个她能力范围之内最体面的笑容,“姐姐,你以后有空可以来看我幺?   ”

荀烟轻轻合上了拘留室的门。

梁哥好像是一直在等她,见她出来熄灭了手中的烟“荀烟,我知道你们女性可能更加容易心软,但是有时候犯罪嫌疑人是很狡猾的,她们会编出各种各样的故事来减轻自己的罪行。我们希望你在报道的时候不要因为夹带个人感情色彩,有失偏颇。”

“嗯,我知道,我有我的分寸。”荀烟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了看窗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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