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壮就站在江潮旁边,看见江潮的举动,朝他敬礼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发现站在窗边的关之槐。
万壮内心一边暗声咒骂这个江潮诡计多端的男人,一边却朝关之槐挥手,“关学妹,太巧了吧?要不要一起下来玩会?”
关之槐盛情难却,和还在厨房的外婆说了声,就朝隔壁房子走去。
橄榄球社团选在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农家乐的地方在乡下郊区,屋子后面就是一块很大的草地,很适合团建的时候顺便训练。
不过现在草地被社团用来了做野餐烧烤。
队员们已经拿着自己带来的食材开始架起炉子烧烤了。
关之槐还在原地踌躇着,林卉看到了她,很热情地拉着她一起去给牛羊肉串签子。
通过交流,关之槐知道了林卉原来是橄榄球队的经理,负责日常的训练安排和比赛事宜。
“那你怎幺会想到来参加橄榄球社团?”关之槐一边把牛肉切成大小均一的方块,一边递给林卉。
“我和江潮一个班的呀,当时橄榄球社团小众冷门得很,都没人进去,他看我是学生会宣传部的,觉得有利可图,就忽悠我进来了。”
哦,一个班的呀......
关之槐听到这话,下意识切肉的速度慢了下来。
江潮好像一直就是这幺目标明确的人,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人或事,他总会不遗余力地纳入自己麾下。
“学姐你是什幺专业的呀,同班的话你们关系肯定挺好。”关之槐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很绿茶,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经管呀,你不知道?”林卉有点惊讶地看向关之槐。
那天橄榄球比赛,林卉着急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想着回更衣室再催催关之槐,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她以为关之槐可能不想被打扰,就在后场门口边等着她。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小时,社长中途也来通知她比赛延后了,需要再等一会。
之后她就看见江潮和关之槐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更衣室。
自此她就以为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一腿,但没想到关之槐连江潮的专业都不知道。
“哦哦,经管呀,这专业挺好哈哈。”关之槐含糊地打了个哈哈就低头假装认真切肉了。
“嘶!......”关之槐在薄而锋利的刀片不慎划过自己的指尖时,下意识地呼出了声。
她垂着头,愣愣地看着指尖涌出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案板上 ,有点痛但可以忍耐,只有刀片划破皮肉时是尖锐的痛。
林卉发现关之槐的异常后,吓了一跳,“呀,你出血了!”
“你们谁有创可贴?关之槐不小心切到手了!”林卉朝另一边正在摆弄炉子的男生们大喊。
人群中,正蹲在地上拨弄炭火的江潮立马站了起来,朝这里快步走来。
他拉起关之槐的手指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带着她走回自己房间。
场面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大家都有点出乎意料,从未见过一向对任何事物很淡漠的江潮如此上心的样子。
只有知晓一切的万壮在心里恨铁不成钢,看看江潮这幺不值钱的样子,人姑娘明明都没怎幺搭理他。
江潮回到房间就在行李箱里拿出了简易医药包,先用酒精棉球给关之槐擦拭,她刚刚接触了铁质刀具和生肉,不及时消毒的话很容易被细菌感染。
“啊,痛!......”关之槐被迫从沉浸的思绪中抽身。
“痛?那为什幺切肉的时候不仔细点。”
江潮此时面无表情的脸庞看着让人有点生畏,关之槐知道这是他快要生气的前兆。
虽然语气很冷漠,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很细致,棉球擦拭完之后,江潮小心地给伤口裹上创可贴。
“刚刚在想什幺,这都能走神。”
做完这一切后,江潮在关之槐身边坐了下来。
江潮房间的床正好面对着窗户,两人坐在床头,从窗内向外望去,能看见一整片夕阳的余晖。
绚烂却又将逝。
在想什幺,也没想什幺,就是想你的魅力好大,大到随随便便就能招揽女生进社团帮你干活。
自从江潮给关之槐敬了那个礼后,她就发现自己似乎掉入了情感回忆的漩涡。
她会不可控地想起高中的过往,像个海王渣男一样缅怀青春,竟然莫名有一种想要和他冰释前嫌的冲动。
关之槐觉得此刻的自己变扭极了。
她无法忍受自己陷入这样焦躁不堪的情绪中,所以她选择逃避。
逃避可耻但有用。
---------
如果非要简单粗暴地形容关妹妹感受的话,就是在江潮有意无意的撩拨下,妹妹春潮澎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