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先帮我把被褥拿过来,我…”梁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着还用眼神示意,告知他自己全身赤裸。
宋冬将被褥盖在他身上,扶着梁严躺到床上去。
清夭见这情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为难着。
“竹娘子,叨扰你了…你若是有事就离去吧,我这边无碍的。”梁严躺在床上,声如游丝,又是一副和声和气体谅他人的样子。
“我…没事,我还是等李太医过来给你看过再走吧…”清夭倒不是万分体谅梁严,更多的是得罪不起他,自己不在场看着,万一他事后乘自己不在,狮子大开口要赔偿,这才是真的麻烦…再说,梁严确实是因为她才会如此,多少心里有些愧疚,哪怕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梁严低着头,微微叹气道“终究是我麻烦竹娘子了…”,装作一副拖累清夭的愧疚模样。实则内心狂喜,哈哈哈哈!我真真太聪明了!
那些个话本子,真是没白看,怪不得那《风流将军美娇娘》里的娘子总是装柔弱引起那将军的疼爱!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看,等几天再买了百十本!
不久,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老者便进来了,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摸着自己下巴那一撮胡须不急不慢的走着,身旁的阿木帮他抱着医箱。
“让老朽来看看,有何不妥。”李太医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有些不太正经的模样。
梁严有些不安,毕竟没有提前串通好。另一只手揪着他的衣服,好像在传达什幺信号。乘着清夭没看到自己的时候,对着李太医挤眉弄眼,然后眼神示意着清夭。
李太医一看便知梁严并无大碍,一会儿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一会儿眼神一直撇着清夭,这要是再不明白,真真是木头了。
“哎呦!梁大人,你这旧疾怎幺发作了!是不是感觉到胸口疼痛,有时候是刺痛,有时候是绞痛?”李太医突然惊恐一声,屋子里四个人都震了震。
梁严哪里想到这李太医怎会如此演戏,就像南曲戏班子里出来的。
“嗯,对…没错。”梁严摸了摸额头,有些心虚。
“切勿动气啊!梁大人,当年刀伤伤及心肺,你再如此情绪大动,苦得也是自己啊!”李太医摇了摇头,安抚似得轻拍他的手。“下官这就替大人去配药,你们两个平时也劝慰着梁大人,切勿动怒,要心平气和些。”说完带着阿木去配药。
这时候清夭才不安的走上前,手指不停得绞着袖口,低着头。“那个…梁大人…”
“嗯?”梁严挑眉看着她。
“要多少银两,您开个数吧!”清夭突然擡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什幺银两?你!你!你当我是那小倌不成!”梁严听得这话,恨不得一口血吐出来算了,没想到自己被女人嫖了。
宋冬更是震撼的瞪大双眼!什幺,这小娘子竟然把大人当做小倌!还要给大人嫖资!
“不是!不是,我是,毕竟你旧疾复发和我也有些关系,所以,我也没有什幺能给你的,除了银两……”清夭现在真是怕他又要动气了。
梁严放轻松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竹娘子…不必如此,你也是无心的,况且此事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控制不好罢了。若是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能否多来我府中看看我,照顾一二,便行了。你看,这样行否?”梁严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无力的躺在床上。
梁严带些乞求的声音,确实让清夭无法拒绝,听见不要赔偿,清夭真是放下了心里的石头,还好还好,钱袋子保住了。
“好。”只要不涉及银两,清夭答应的很爽快。
梁严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恨不得整个人开心得从床上蹦到屋顶上去跑几圈,鸡巴在被褥下都激动地跳了跳,又溢出好些个前精,然而他表面上又要装作淡然病恹恹的样子,默默点头回应清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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