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琴的手算不上漂亮,但每个动作都保持着恰当好处的优雅。她从瓷瓶中倒出预先温过的精油,捧在掌心,然后一点点涂抹在海诺先身上。
刚被茶匙刮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在她手指的轻盈调和下,海诺先的皮肤上很快形成了一层油膜,安抚着女孩的不适。
永生花的味道... ...海诺先闭起眼睛感受。
寂静的浴室里只有水滴偶尔落下的声音。
她的手指在吻痕处缓缓打圈。指腹的厚茧是因为长年累月地弹琴,关节处几道微凸的伤痕是因为练习射箭。
人们只以为公主是养尊处优的,却从来不知道她们几乎都是在焦虑中度日。
海诺先因为杂种的身份备受欺凌,饥饿、漫长天光和高塔的萧索风声,是她对这个家族的最初印象。
八岁那年,因为母亲的突然失踪,她才被接到王宫里居住。在这之前,身份不详的父亲对她而言并不算什幺。她习惯了乡野生活,总以为这种安宁不会被任何东西改变。
直到遇见了苏格琴。
那时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身着长摆华服的少女站在盛满贡品的金盘子间接受络绎不绝的跪拜。侍从们不停颂祷和歌唱,香水和鲜花的气息弥散在大厅里,像一群无形无声的宾客,让人的感官没有片刻停歇。
一位侍女恶狠狠地推了自己一把,让她也跪倒在大公主跟前。
公主苍白的面孔宛若壁画,俯视众人的姿态充满垂怜,但她头上那璀璨的王冠却仿佛能降下审判的第三只眼,让凡人不敢近观。
海诺先趴在地上忍不住偷偷看了长姐一眼,正好与她了无生气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十二岁的苏格琴,【黑契奥斯】尊贵的大公主。在喜气洋洋的少女礼上,这位宴会的主人公却宛若被钉在刑架上犯人,正在烈日下慢慢失血消亡。
那一瞬间,年幼的海诺先仿佛洞察了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浑身战栗,对苏格琴生出了十二分的戒心。
更确切的说,她恐惧的是苏格琴身上背负着的某种东西。
这时,苏格琴的动作突然快了起来。指腹的老茧快速摩擦着她颈间的淤血处,像山羊的舌头在同一个地方来回舔舐。
片刻前情迷意乱的画面不由从海诺先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少年匍匐在她胸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身在她的双腿间不断起伏。
她喃喃低吟着,张开手臂抓住身下的床单,好像自己是一叶随时会被海浪冲走的小舟。
她被啃食、被捅破、被抛起、被紧握。
她捧起少年的脸,用舌尖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描绘。她从他的鼻腔里嗅到了一股不属于这个高原国家的气息,一种来自远方河谷深处的湿润气息,带着丝丝铁锈味。然后她松开了他的唇,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咬破了他的嘴角。
被唾液稀释的血珠,纯真的粉色,与他亚麻绿的眼眸融为一物。
迈尔王擡起帕特琳的一条腿盘在自己腰间,随后掀开兜裆短袍,把那乌紫色的肉棍对准女人的器腔。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搂起女人的秀发,让她白润高耸的双乳紧贴自己的胸膛。
帕特琳被他抱着,双腿完全无需用力,她的身体像一床小绒毯似的柔软地舒展开。就在迈尔王挺进的一瞬间,这床小绒毯又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他不急不徐地抽动着身下的利器,欣赏着从女人不停摇晃的白皙脖颈中发出的哼唧。另一边,他捧住女人丰腴的臀瓣,至极地淫弄拉扯。
帕特琳痛快至极,爱液不知不觉间已布满了整个丘陵。大团大团的白絮状蜜液缠绕在迈尔王的肉根上,似乎想要将其粘牢、捕获、然后永远吞噬。
“啊... ...啊嗯...”
眼见女人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节奏,腰肢也再次软了下来,迈尔王不禁心生玩味。
他突然抓住女人两边的腋窝,挠起她的痒来!帕特琳一下子绷直身体,哭笑着想要躲开,但无奈男人使坏箍住她的肩膀,还警告似的地扯了扯她的腋毛,让她不敢再逃。
娇弱的帕特琳只能一边承受着腋窝的痛痒,一边接纳愈渐猛烈的交合。
在这双重刺激下,女人的小穴收缩得十分急促,迈尔王感觉仿佛有一股细细的气流在他分身的小孔内窜出窜进,让他舒爽得发出一阵阵低吼,也不由加快了动作。
很快,帕特琳就绷直脚尖来到了临界点。两人紧紧相拥,用力得想要钻进彼此的身体。待她身体猛烈痉挛后,迈尔王才缓缓把她放开。
在帕特琳震惊的目光下,【塔齐奎斯】的国王把脸埋进了她的双腿间,挑弄着她的凸起,然后丝毫不嫌污浊地用心吮吸起来。
帕特琳心潮荡漾,于是也伸手去爱抚他湿哒哒的肉根。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随即再次缠绵起来。
浴缸里,海诺先突然僵硬地夹住了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苏格琴以为她又想乱动,于是用另一只手压住了她的锁骨。与此同时,她的精油推拿也加重了几分。
那只盘踞在她胸前的手,若是再低下去一些,仿佛就能掏到她的心脏。
如此想着,海诺先感觉自己体内的热潮与浴缸里的热水慢慢汇聚在一起... ...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少年乞怜的眼睛。
“嗯... ...”
苏格琴看着浴缸中面色潮红、娇喘连连的妹妹,目光中流露出不解。她伸手摸了摸海诺先的额头,疑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然而海诺先却反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
一滴突如其来的泪水划过她的眼角,瞬间溶解在湿润的空气中。海诺先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个冷淡木讷的女人,
“没有我你要怎幺办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