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请了一个很短暂的假。
过度的交媾透支了她全部的精力。
她并不是一个体力很好的人,每每性事结束,就已经浑身瘫软,动一动就要喊累。
但她并不留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温存。
她窄小的床适合一个人蜷缩,不适合两个人拥抱交颈而眠。
她歇息了几天,把精神养回,每日吃泡面和外卖,睡到自然醒,腹部在这样的混乱的照顾下,长了一圈软软的肉。
摸过去,指腹陷入细腻光滑的肌肤,看上去有让人咬上一口的欲望。
女孩收了东西,选在一个很好的天气回夜店打工。
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她赚的盆满钵满,而那些她带回家的男人,在释放之后,都会从钱夹里慷慨地掏出大钞,塞进女孩的蕾丝内裤边。
女孩皱着眉把纸钞拿出来,清洗身体之前,一张一张叠好,钱包已经装不下了,她找来一个生锈的铁盒,用原始的上锁办法,保存这些加在一起算巨额的钞票。
这些钱,她没有用处,她不再需要玩具,一个活生生的男人躺在身边,取代了玩具的地位。
她不能把这些钱寄回给母亲,她要问东问西,苍老的眼又要流露一些她看了会受伤的情绪。
但这些钱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门卫大爷开始把她当乖小孩的。
白发苍苍的年纪,对女孩总是照看有加。
直到那些着装各异的男人频繁进出她的家门,终于,看着女孩的眼神,也在改变。
她不在乎这些,从书包里拿出几张钱,她没有数,只是随意地掏出来,递给门卫大爷。
她的要求很简单。
如果老师再来,麻烦您,替我打发。
对方的眼神是不信的,觉得女孩现在还在欺骗,企图给这些男人安一些顺理成章的身份。
女孩不想多说,也不想解释。
开学前,她不想再见到老师,也不想老师撞见她和那些男人的苟合。
她讨厌麻烦。
在没见到秦故之前,任何不可控的事,都最好不要发生。
她每日清洗自己的身体,头顶到脚趾,前面后面,每一处缝隙都清理得干净,闻起来香喷喷,像一块可口糕点。
随时都能让想上她的人,方便地举筷。
她回到夜店工作,穿着最简单的制服,长到锁骨的头发仍然没剪,光影迷离间,红唇往上,一个雌雄莫辨的惊艳美人。
酒保知道了她的那些事情,男人的,下流的,女孩从没想过隐瞒。
她并不胆怯,直视着酒保愤怒的眼,一句话也不想留给这个疯狂又执着的人。
“并不是谁都可以。”
女孩很少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轻蔑、高傲。
像只金玉堆砌出来的白孔雀。
睨人一眼,都是施舍。
“比如你,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