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下情况紧急,当年的事暂且先放一边,月纭凭着记忆,又卯足了劲,将虞衍拖入了属于月巫族禁地——灵月阁。
月纭在阁中转动了隐秘的机关,那状似大月亮般的墙面忽然发出了几声暗响,随即月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个可容两人进出的洞口。
月纭拖着虞衍从洞口进入,两人才没入黑暗中,那墙面便迅速恢复了原样,教外人根本无法轻易看出端倪。
这是月巫族唯有灵主才能知道的秘密,月纭那时虽然未正式接任灵主,却因为深得当时的灵主——月瑶的宠爱,而早早便得知了这般秘密,虞衍能不能活得下来,便在此一举。
月纭将虞衍拖入暗室中,便已是筋疲力尽,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双腿才肯再听使唤。
月纭用火折子点了暗室的蜡烛,将里面的一切都照得明亮。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暗室,其实是月巫族的藏宝之处。
月巫族所有不外传的宝物便都藏在了各处,月纭翻箱倒柜,几乎将藏宝阁寻了个底朝天,这才终于找到了藏得极为隐秘的朱红色木匣。
那木匣看似普通,可里面却是藏了月巫族的各种独门秘药。
其中,能救虞衍的便唤作——同生。
听说‘同生’能解百毒,但其疗法极其刁钻羞人,便是将对方身上的毒通过交欢引到自己的身上,再以月巫族的至阴之血抵制消除。
但为什幺是‘听说’,因为族里从来没有人用过,月纭也不知这药过了这幺多年是否还能有效,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喂了再说。
将一颗淡黄色的‘同生’塞进虞衍的嘴里,此地荒废已久,一时三刻也无法找到干净的水源,虞衍不省人事,怎幺也无法将‘同生’咽下,月纭仓促之下,只得开了藏宝阁中的藏酒,用酒佐药,含一口在自己嘴里,再灌入虞衍口中,让虞衍将含在口中的‘同生’彻底咽下去。
月纭救人心切,一时也忘了这里是什幺地方,藏宝阁里的藏酒,又岂是普通的酒,她不过才抿了一口渡到虞衍嘴里罢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她的脸颊忽然一阵灼热,继而全身发烫,大脑一片翻涌,尽是不可言喻的香艳画面。
月纭的心跳得激烈,手脚也看似不听使唤,可见其药效的猛烈,她再看虞衍,他的身子自然也是起了变化。
虞衍本是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只血色渐渐便浓郁如酡红,本来就是发烫的身子更是烫得厉害,许是这双重药效的猛击,让原来昏迷不醒的虞衍渐渐恢复了些意识,他紧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缓慢地睁开了眼皮,驱散了视野里的黑暗之后,便是幽幽落在了月纭的身上。
“你喂我服下了什幺?”虞衍语气似有几分无力,又似有几分咬牙切齿。
眼下他体内一阵血气翻涌,四肢、大脑皆好像要彻底失去控制,他知道月纭不会害他,他害怕的是,失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