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年是爽了,酣畅淋漓做了一次,江蔻就不是很爽了,第二天起来路都走不了,下了床腿就直抖。
秦颂年躺她旁边等她用枕头抡他身上发泄完,才轻声细语地哄她把腿打开,给她上药,后面一整天,江蔻都多了个言听计从的移动代步机器,去哪都有人抱着去,十分舒服。
早上中午下午都开心了,江蔻那气到晚上也就消了,笑脸又找了回来。
秦颂年住她的蕾丝公主房也住习惯了,干脆收拾了几件衣服硬是搬来了她的房间。
江蔻意见不大,不过是身边多个人嘛反正床够躺,多余的感受...就和多个奴仆差不多吧。
接下来两天,道完晚安,两人各自睡下,秦颂年也很安分地只是搂着她,什幺都没做。
这天清晨,把代步机器赶去公司,身上大好的江蔻也起了个大早,连着画了三小时画饿到肚子咕咕叫,匆匆洗了把脸准备吃午饭。
她睁着清亮的一双眼,正用热毛巾擦手准备入座,房子外面忽地响起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响了快五分钟不停歇,佣人出去看了又回来,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江蔻只好停下筷子,出去瞧瞧声音的来处。
越往外走那声音越刺耳,那嘟—嘟—嘟—的噪音吵得她头疼。
江蔻定睛一看,小庙供了大神,她这小地方又迎来一位稀客。
一辆气势汹汹的蓝色玛莎拉蒂被挡在大门口,因为不得入就暴躁地鼓动发动机,完全不停歇地滴滴滴按响鸣笛。
这又是江家哪个亲戚?
江蔻垂着眼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思考无果。
她抱着手昂昂头,让人把车放进来。
雕花大门打开,车子滚动进入,大家的耳朵才终于被解放。
车子停稳,车门咔的自动打开,下来一个面容精致浓妆艳抹的女人。
嗯,不认识。
余光打量她的一身芭比粉着装,江蔻兴趣缺缺地挑挑眉。
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三步并两步,兴冲冲跑到众人面前,环视一圈没发现目标人物,又踌躇片刻,踢着高跟鞋想直接冲进门。
向前猛冲几步,女人差点撞上被忽略的门口留守的方块大汉。
本来气势磅礴怒气冲冲的女人觊了一眼,发现都是一个顶两个她的严肃脸,这才讪讪地发现靠自己这体型悬殊的小身板闯不进去。
女人能屈能伸,也不想着进去了,反倒是整理了下仪容,像点燃的小炮仗,掐着腰嘴里噼里啪啦的一阵输出:“这栋房子的主人是叫江蔻没错吧?我要见她!让她出来!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要不是帝景每栋房子隔得远,现在应该有邻居探头出来看热闹了。
靠着大理石柱的江蔻眼神平静,没应她,沉默着品了品女人泼辣的语言和架势,总觉得怪熟悉的,可一时间,具体是什幺她还真没想起来。
差不多的话,女人又神态暴躁地重复了几遍,期间还两臂弯起跑步姿势,跃跃欲试想从两两大汉的缝隙中闯入。
江蔻拍了拍奉命挡她面前的一群黑衣人,让他们本来护雏的队形散开。
“别叫了,我在这儿。”
江蔻笑着朝女人招招手。
其实她俩隔得不远,刚刚女人全方位扫视的时候应该也看到倚靠在柱子旁边的她了的。
不过没在意她罢了。
江蔻今天的穿着委实有点迷惑性,纯色的长t热裤和丸子扎发,简简单单清新爽利,攻击性很低存在感也低。
特别是她这一身,衣服还沾了斑斑点点的油彩,估计在女人看来就和厨娘的衣服差不多,对她没了解全,一开始就没留注意力在她身上吧。
听到江蔻的声音女人向她的方向转头,脸上遗留些许尴尬。
话刚出口,转眼就被打了脸,女人肉眼可见的脸色青白交替。
她的转变也很快,拨拨发丝镇定下来,立马恢复了趾高气昂的神色。
女人鼻子里哼哼出气,无不得意地走她面前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蔻随嘴就回:“我知道或许不知道能让你不说你是谁吗?”
江蔻这些年可练就了不少一句话噎死人的功夫,现在刚好用上。
女人:...
不过女人并没有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只是神神秘秘地低声说,“我。可是秦颂年的未婚妻。”
利索地抛下一枚炸弹。
江蔻征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刚刚那熟悉的感觉是什幺。
可不是原配抓三的戏码幺。
秦颂年一整天都有些说不清楚的心神不宁,特别是手机滑入盥洗池里之后。
下午,范助理把手机拿去维修部,修好需要一点时间,秦颂年也在这之间开完了两个会。
他揉着眉心回到办公室,却在门口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微微打开的,没关上。
他快速推门进去,坐在他椅子上的人同时旋转半圈转过来对上他的眼。
她穿了一套酷酷朋克风的亮黑色短款皮裙,化了黑色眼影淡妆,唇红齿白,细肤长腿。
恍若暗夜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在江蔻面无表情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看见她的瞬间阴郁的坏心情就一扫而光了,等她靠近就自觉地去抓握住她柔软的手。
他握住江蔻的手还没超过两秒,手心就一空。
江蔻站在他面前,把手抽回来,平淡的表情下眼神冰冷酝酿风暴。
她说:“秦颂年,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妻今天来向我耀武扬威了?”
这下轮到秦颂年蒙了,惊愕道:“什幺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啊,可不是我这个无名无分的女朋友。”
江蔻冷冷地说,最后三字落下时还咬得很重,伴了瞥他的凉飕飕眼风。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秦颂年眉心一跳,紧锁了眉头。
他郑重其事的声明:“我之前说过的,我没有和别人交往过,也从来没有过什幺未婚妻。”
上次她趁他醉酒套的话,他居然记得。
江蔻好像没心没肺一样,继续讽笑着看他:“你没有不代表秦家不需要秦氏不需要。”
秦氏。
秦颂年终于听出来他突然出现的未婚妻都是来自谁的手笔了。
如果是爷爷忽然插手了他们之间的事,秦颂年属实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心头乱麻一团,但他还是缓声拉住她手臂,“江蔻,这一切我会和爷爷谈的,你等我给你答复。”
江蔻看向他迫切的双眼,一秒后移开,“你要给我什幺答复?如果爷爷不喜欢我,难道你要忤逆爷爷的命令吗?”
秦氏的真实控制人虽然是他,但最有话语权的还是老爷子。
他完全没想过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摆在天平两端的,可能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选择。
面对抉择,他沉吟片刻,“我会和爷爷谈判,说服他,就算赌上我所有的筹码。”
江蔻的心咯噔一下,被气泡裹挟着沉入水底。
她只能顺着问:“什幺筹码?”
江蔻竖起耳朵,只听他用十二分真诚的态度说道:“我的人生,我的能力,我的身份,我所能利用的一切一切。”
秦家能和江家成为邻居,除了相称的殷实钱财之外,不是没有一点相像之处的。
比如祖代多房,子孙众多。
说封建一些,秦颂年的父母算是秦氏家族嫡系的一支,只是他们感情奇差,像完成任务一样生完秦颂年就分开各组家庭了。
就算养在爷爷膝下,可秦家根本不缺孙辈,秦颂年在秦家其实不怎幺受宠。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出生时就查出罹患轻度自闭。
比江家更甚,秦家是纯粹的商人基因。
和利己主义刻在骨头里血液中差不多,往简单了说,就是——宁愿要一个姿色平平的天才,也不会愿意要一个容貌昳丽的傻子的。
他从出生残缺走到能力卓越,从两手空空走到一手掌权,曾经同样水深火热地经历这一切的江蔻怎幺能不懂。
不懂他这些年的努力与艰辛。
而现在,他说他愿意用这一切,成为筹码,只换一个她。
不攻自破,江蔻的戏演不下去了,呼吸沉重地眼角泛泪,喉中哽咽。
有一把双刃剑横在她心上,想试探一下旁人,不想却划伤了自己。
江蔻艰难地挺直腰背,言语激烈地反问他,“就为了!——”
她。
“你这些年的努力就变成一场笑话了你知道吗秦颂年?!”
他平静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江蔻推搡一把他的胸膛,控制不住说了句脏话骂他。
她好像占了上风,气势最强,但眼角的泪已经出卖了她,一股股成滴涌出来。
秦颂年用指腹刮去她的热泪,感知她的心情,然后轻柔地把她拥进怀里。
她止不住心里翻滚的酸楚,在他西装上蹭花了妆,嘴里喃喃地一遍遍骂他“大傻子”。
多不值啊,可不就是傻子一个。
江蔻心里还是难过,在他的立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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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迟来了,莫名梯子挂了登不上po
提示:这段不狗血也不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