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严并不着急回答她的话,拿着矮凳过来坐在浴桶外,用手捏着她的脖肩,细嫩的皮肤留下泛白的手指印,随后又随着血液的回流消失不见,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身上的那些疲惫。
“那你可曾想过,那些人其实比我更想让他死?夭夭,人都会有欲望,酒楼掌柜替贵人们做事,难道他就会一直屈服于那些权贵?而不是利用这些反过来威胁贵人们?圣上如若知晓,只怕这朝堂也不会安生,那些人会让这件事发生吗?”梁严说的认真。
清夭不解,双臂交叠撑在浴桶边缘“那圣上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吗?”
他伸手捏了她脖颈后的肌肤,“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果不能一次将他们击倒,即使掌握他们残害良家妇女的证据,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清夭垂下眼看着地面上的水渍发呆“难道普通人的性命就是圣上与权臣斗争的牺牲品吗?”
“慎言!”梁严下意识的制止她。
清夭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不再言语,不知在想些什幺。
梁严见她这样,心中也不大好受,只恨自己一时嘴快,没有注意言辞。
“夭夭,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梁严三五下除去自己的衣物,也钻进了浴桶,将清夭禁锢在自己怀里。
清夭本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也不曾恼他。
“我知道的。非议朝廷之事本就……”清夭并不是不识大局之人。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成为任何争斗的牺牲品。你想改变的那些,我会尽力为你做到,我虽并不能完全保证今后不会有无辜之人成为牺牲品,但是那些被残害的女子,我会尽力为她们讨回公道。”
“今夜之事,是我自大亦是我疏忽,让陈独那下作人钻了空子,但是陈独背后绝不是他父亲一个县丞这幺简单……我想这些,你先前就已经知晓,否则来了照都城,为何不去北镇抚司告他父亲。这些事情,我都会去查。”
“事已至此,路已走、局已入,都是我心甘情愿选择的。”
他缓缓擡起来手摸上清夭的小腹,揉了揉。
“我知你如今并不想与我成婚,没关系,我可以等,明日一早宋冬会将避子汤送过来。我不是只会用孩子圈住女人的下作男人。”
“以后我不会弄在里面,累得你身子受汤药之苦。过几日,我便向太医寻些男子避子的方子来。”
清夭从未见过梁严说如此多的话,方方面面都替她考虑到,从酒楼之事到陈独再到成婚之事……
“你可知我这院子为何叫春归院?”
他将下巴靠在清夭的肩上,闭着双眼,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因为我的父亲,宁北将军。”
清夭在照都城只隐隐约约听说过他母亲在怀他之时,他父亲便牺牲在了战场之上,再多的并不知道。
“那年,我母亲与父亲刚刚成婚,婚后不到三个月,父亲便回到了战场,他临走之时对我母亲说,春日里便会回来,我母亲就那幺等啊等,从深秋等到了深冬,后发觉怀了我,甚是喜悦,修书一封给我父亲送去,盼他早日得胜归来。春天是归来了,但是父亲在战场上失踪,军中派了人去寻,只在不日河的下流发现了父亲的残尸,只能依靠尸身上的衣物分辨出来是我父亲。”
“春日来临,万物复苏,不日河早早解冻,残尸腐烂得面目全非……”
“母亲知道事情后昏过去好几次,他们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感情异常深厚。母亲没有听从外祖父的话改嫁他人,而是坚持生下我,独自将我抚养长大。而这春归院便是纪念我父亲的而取的名字,春归,春归,何日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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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走一会儿剧情(。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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