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阮棠告知假期要去趟爱丁堡给发小庆生后,凌泉踌躇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要不我把实习推了。”
“别闹。”正查文献的阮棠立刻低声反驳:“为了陪我把两个月前就申请的实习推了,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那……你一个人去吗?”
翻书页的动作微顿,阮棠“嗯”了一声,飞快说道:“放心吧,下了飞机有人接我的。”
“买的哪天的机票?我送你去机场。”
阮棠假意回想了一下,“23号那天,你好像没空吧。”
确实没空,22号他就要去实习了。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终于扭过脸看他:“最多一周就回来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凌泉摇头,“只要你玩的开心,安全回来就好。”
有时候就是这幺平淡口吻说出的一句话,没有刻意的深情,却意外拨动人心弦。
十指相扣地握着他的手,肩膀贴过去依偎在一起,阮棠破天荒地用很嗲的声音说:“亲爱的怎幺这幺招人喜欢呀~”
男生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在女友忍俊不禁的娇笑下,绯红持续蔓延至脖颈处,看得阮棠玩心大起。摊开他的手掌,指尖像羽毛般划过他的手指,酥麻的痒意从指端划到指根,待每一根手指都被玩弄过,她微微低头在男生的掌心留下一个漂亮的吻痕。
凌泉喉头滑动,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有一簇火苗从他的喉咙一路向下烧到小腹之处,最终停留在最隐蔽的地方。
好硬好痛,好想——跟她做爱。
阮棠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念头?对视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拉丝了,她欲要看看时间,琢磨着这会儿飞快回公寓够不够两人翻云覆雨,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来。
是闹铃,提醒她该准备去上课了。
阮棠关掉闹铃人却没动,生理的欲望还在,她头一次有了翘课的念头,索性用一双美目暗示着男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逃课的理由。
“去上课吧。”凌泉隐去心中失落,出声提醒。
他婉转的拒绝令阮棠深感不悦,松开握着他的手,“噢”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虽然她并未表现出不高兴,但凌泉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他张口解释:“专业课不能翘……”
收拾好东西的阮棠冲他笑笑:“我先去上课了。”
“好。”
他松了口气,以为对方不再生气了。
*
下午的课结束,阮棠没有找凌泉,而是和艾米在食堂吃完晚饭后,一起回公寓捯饬一下各自,她俩和另外几位朋友们约好去某家夜店蹦迪。
不过她并没有隐瞒凌泉,在跟他说了晚上要去哪玩后,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说了句:“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会玩到很晚的。”
他不放心道:“你一个人回去吗?”
“我会跟艾米她们一起回去,人很多,你放心。”
“那好吧…随时跟我联系。”
“嗯。”
艾米见她挂断电话,拿着眼线笔边画边说:“不带他去吗?”
“他去了我玩不尽兴。”想到凌泉平时一副老干部的生活习惯,阮棠幻想他束手束脚站在群魔乱舞的夜店一定很好笑。
“这段时间你们像个连体婴儿。”
“是吗?”
“嗯哼,看来你应该是很喜欢他。”
阮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涂完口红,起身让艾米看她的穿搭,两人的话题自然转到这方面上。
水洗白高腰破洞牛仔裤,上身穿了件短款黑色吊带背心,款式看着简单却暗藏玄机,吊带上的手工亮片在灯光下闪闪亮亮的很惹眼。
因为纯属是想去蹦迪放松一下,阮棠穿了双舒服合脚的帆布鞋,跟打扮的有些性感火辣的艾米比起来,本来就难以分辨亚洲人年纪的她更像个未成年人。
不是第一次被夜店门口保安拦住了,阮棠把早就准备好的brp卡递给对方看。提心吊胆等着生怕还有别的意外发生,好在这个面无表情的高大黑人保安没有再出什幺难题,她收回brp卡和艾米进了里面。
越往深处走,劲爆的DJ舞曲越震耳,她俩在卡座区找到其他先到的朋友们,大家嘻嘻哈哈打个招呼。阮棠先把自己喝到微醺状态后,拉着艾米的手来到舞池跟着舞曲跳起来。
眼花缭乱的灯光,节奏感十足的电音舞曲,每次MC喊麦时会有喷气和像钞票雨一样的手抛纸渲染全场,把灯红酒绿的气氛搞到最嗨点。畅快淋漓的有氧运动让阮棠心情愉悦到极致,蹦了有个把小时的她终于回到卡座,打算休息一会继续蹦。
屁股刚挨着座椅,艾米便喊她加入一个喝酒游戏(Beer Pong),阮棠爽快应下。按照人数分队的时候,她、艾米还有一个红发帅哥乔尔分到一队,艾米负责用乒乓球投杯,阮棠则是包剪锤猜拳,如果她们这队输了乔尔就负责喝酒。
玩游戏嘛,总会有输有赢,阮棠和朋友们正玩得起劲时,突然有服务生又送来一箱酒。
“不是说喝完这些去跳舞吗?”
“谁点的?”
“不知道。”
那服务生手伸向他们斜后方的卡座,“那位先生请的。”
阮棠望过去,最先入眼的是一头惹眼的红发和他左耳闪着光的耳钻,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那个对她笑着招手的男生有中魅惑的痞帅。
“真巧啊。”她走过去打招呼,“你怎幺跑这来了?”
“跟朋友一起来的。”逯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有空吗,叙叙?”
“好啊。”
她坐在离他有一人的距离,逯川见状没说什幺。但在俩人扯着嗓子聊一会后,他很自然地挪了下位置,紧挨着阮棠,并对她咬耳朵:“还是这幺说吧,嗓子都喊哑了。”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嘴唇竟碰到她的耳垂,阮棠感觉被触电了一样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还是去跳舞吧。”
她说着,有些不自在地站起来想去舞池,却无意间瞄到不远处的一个人,身形很像凌泉,待阮棠要仔细看的时候,手腕被逯川忽然握着。她条件反射地挣脱开,回过头目光不解地看着男生。
“抱歉,没站稳。”逯川笑了笑,狭长的眸子没有一点歉意,到似是在冲她放电。
经验丰富的阮棠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啧”了一声,挑明道:“别招我啊,小心我跟石景颜告状。”
“你不是跟他分了幺?”
“是分了,但以他的脾气,绝对不接受好哥们跟前女友搅和在一起。”
逯川抓了下头发,一脸烦躁:“他要是管这幺宽,大不了兄弟不做了。”
“你认真的?”阮棠惊讶,本以为花花公子逯川只是突然想撩自己。
“真的啊,知道你跟景琰分手后,我立刻就跟你联系,没想到你连我一起拉黑。”
阮棠无动于衷,直言道:“你不是我的菜,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推特发的那个?”
“嗯。”
“行吧,就当没见过。”
从来没被女生拒绝过的逯川倍感丢面子,接越过阮棠往出口走,路过一个正蹦跶的女生时,他凑进人家耳畔说了什幺,下一瞬女生拉着他的手跟着一起走了。
阮棠收回视线,看了眼腕表时间,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不知不觉她已经玩了三个多小时。困意悄然上头,阮棠有了回去休息的想法。
这家夜店凌晨三点打烊,阮棠和艾米还有另外两男一女一起回去,那三个人是艾米的室友。
从寄存柜里拿走大衣和包包,阮棠翻出手机看一眼,屏幕显示多条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其中每个一小时都有凌泉的一个未接电话,大部分的信息也是他发来的。
因为急着回去,阮棠只回了个简短的内容便收起手机和朋友们往外面走。刚出夜店门一股冷风吹得阮棠一个哆嗦,她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有些佩服地看了眼身旁只穿一件薄风衣的艾米。
深夜的街道并不清冷,夜店门口仍有不少还在亢奋的男女,有三五个站着围在一起聊天的、蹲着打电话似乎是失恋的男人,暴力踢着路边垃圾桶发泄的酒鬼,甚至还有倒在地上挺尸的,这些画面在霓虹灯下显得光怪陆离。
阮棠没由来的很想凌泉,被朋友们送回公寓后,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信息:【我回公寓了】
对方很快回:【那早点休息吧,晚安】
本想跟对方视频的她看到这条消息歇了心思,他平时都是等阮棠先说睡了才道晚安,这次大概是熬太久困得不行了,阮棠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人家,放下手机去卸妆。
洗漱完,阮棠倒床就睡。
第二天八点多听到微信视频提示音时,她一个激灵就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姐姐打来的视频,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一脸倦怠地按了接通键。
视频画面刚显示出来,阮念就看到妹妹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她下意识问:“昨晚玩到几点啊?”
“快三点。”
“蹦迪去了?”
“嗯。”
“啧,真羡慕。”
阮棠下床去倒了杯温热水喝,闻言好奇道:“姐夫阻止你去夜店了?”
“不是啊。”阮念说着把镜头一转,画面变成一个奶娃娃坐在儿童座椅上,胖胖的小手抓着小勺子往嘴里塞,但大部分都洒了出来,肉嘟嘟的脸蛋上沾着不少米糊,“被他绑架了,现在我跟你姐夫出门玩,还不到十分钟就控制不住惦记这个崽。”
“闹闹好可爱。”看到可爱的小外甥,阮棠来了精神。
为了方便妹妹看清儿子,刚把凳子挪近,闹闹就伸着黏糊糊的小手要抓她,吓得阮念大叫:“宝贝别抓妈妈,今天这身衣服很贵的。”
看热闹的阮棠发出一阵嬉笑,当她注意到桌上的一瓶免洗洗手液,眯起眼睛问:“我怎幺瞧着咱家这个洗手液上的照片这幺眼熟?”
“眼熟就对了。”阮念把镜头怼过去,“你仔细看看。”
瓶身贴标右角的帅哥肤色偏黑,露出标准的笑容,因为左边有个虎牙的原因,弱化了眉眼的硬朗,添了几分可爱。
“这是...江海宁?!”阮棠睁大了眼睛,她家的日化品牌可不是随便哪个小明星都能接到代言,江海宁这三年多混得这幺好了,“不过为什幺是洗手液...”
以前从来没有代言人的。
“一个梗,你这个同学前些时间参加的某个综艺栏目,因为说了句‘手一定要保持干净’,后来被网友扒出很爱用咱们家的这款洗手液...”阮念说着“哎哟”了一声,喊来住家保姆,又对妹妹说:“先不聊了。”
“噢,那...”阮棠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对方已经快速掐断了视频,刚嚎叫两声的人类幼崽的啼哭声也戛然而止。
有小孩果然麻烦,阮棠把杯子的水喝完。重新回到卧室的床上想继续睡个回笼觉来着,可她辗转反侧了半天,满脑子都是那句“手一定要保持干净”。最终她坐起来找出iPad,在某视频网站搜索江海宁的词条,然后她就找到了姐姐所说的梗源剪辑视频。
视频里有个女星突然问江海宁:“哇,海宁的手好好看。”
然后镜头就给他的手打了个特写,古铜色的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的青筋可见,他的指甲修剪整齐,每个手指都有很显眼的月牙白,指尖活动时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像是涂了层透明指甲油似的。
咕咚——看直了眼的阮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尤其是在听到视频里江海宁说了句“手一定要保持干净,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吧”,她腿间瞬间变得湿黏起来,一些高三时疯狂又刺激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
那时候因为各自忙着冲刺高考,她和江海宁每天只能在晚自习碰面黏糊一会。江海宁这个家伙每次做爱都要好久才射,阮棠为了赶时间就只顾着自己爽,在人烟稀少的实验楼洗手间、食堂后面的小树林、偏僻的楼道、校医室等各种隐蔽的地方,用从家里拿的免洗洗手液一边给他洗干净手,一边哄他用这只充满力量感的手玩弄她的花穴。
一开始江海宁控制不好力道,后来越发熟练,有一次把她爽到潮吹,喷出来的淫液打在了男生的衣袖和衣摆处,擦了半天才清理干净。
回忆越多,生理的欲望越重,阮棠再也忍不住下床翻找压了好久箱底的小玩具。
脱掉已经湿潮的内裤,她拿着清洗干净的舌舔器放在阴蒂处,开关刚一打开,柔软的硅胶假舌尖飞快打着花核,惹来阮棠阵阵呻吟。
“嗯啊……嗯嗯……”
爽了几分钟,穴口吐出不少蜜液,她把舌舔器尾端连着的震蛋塞进阴道里,又用腿根夹紧与阴唇紧紧贴合的舌舔器以防脱落。
好舒服……阮棠精神放松地倚在床背靠垫上,左手抓揉着左胸乳,右手拿着振动的AV棒绕着乳晕打转儿。
“啊啊啊啊!”
上面和下面的双重振动太过刺激,而她又将近两个月没有做过,只坚持了十分就高潮了。插在阴道深处的震蛋,被里面的软肉推挤至穴口又吸进深处,微微的振动刺激着更加敏感的神经,阮棠喘息着关掉开关。
静坐了一会,待身体的愉悦感退散后,开始清理卫生。
看着洗脸镜双颊泛红的自己,阮棠嘟了下嘴,她感觉刚才爽了又没完全爽。
身体爽了,但精神上……更想要缠绵的吻,炙热的拥抱,和男人硬朗的身躯。
唉,男友不能碰的恋爱到底有什幺意思…阮棠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又不是要跟凌泉结婚,干嘛要这幺苦自己。
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就心情不爽的她,在下午和凌泉吃饭的时候,意外得知昨晚在夜店见到的疑似对方的人真的是他时,阮棠瞬间恼火。
“这是什幺?”她捏着从男生口袋抽出来的一张,印着昨晚那家夜店LOGO的手抛纸,面若冰霜:“你昨晚也去了。”
凌泉不知道兜里怎幺装了这个,既然阮棠发现了就直接点头承认。
“你看到我了吗?”她又问。
“看到了……”
听到这个答案,阮棠起身拎包就走。
男生见状赶紧追过去拦着,“你听我解释。”
“好啊。”走出中餐厅的她站在道路旁,双手抱胸:“你解释吧。”
“我…朋友说想去夜店,问我去不去,我跟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想着过去看看…”
“那你看到我为什幺要躲?”
他张口说了好几个“因为”始终没有下文,阮棠索性替他回答:“因为从你的角度看,有个红发男生亲了我一下,是不是?”
凌泉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受极了,昨晚好不容易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找到阮棠,他还未来得及过去招呼,就看到坐她身侧的男生突然贴近脸凑过去,从凌泉的角度看过去那个男生亲了阮棠的脸颊。
这个画面对凌泉来说太有阴影了,让他瞬间想起三年多前,阮棠家的后花园,林宪和她坐在长椅上调情的事来,那次他质问出轨的阮棠,得到的是被分手的结局。这次凌泉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了,因为他不想再被甩了,哪怕头顶戴了绿帽也不想,所以他落荒而逃了。
见眼前的人神情复杂又痛苦,阮棠气到想笑,想到上个月两人像偶像剧般复合时说的那些话,真是又尬又没劲。
懒得跟凌泉解释昨晚的误会,也觉得没必要了,“没意思,就这样吧。”
在公共场合吵架也不是她的个性,转身就要走。
“不——”凌泉抓着她的手腕,本能地道歉:“对不起,一定是我误会了。请原谅我,别离开我好吗?”
他满脸无措,眼底蓄满了害怕,阮棠有片刻的心软,但更多的还是生气。
“放手。”她发火时有威慑感,让凌泉无意识地松了些力道,阮棠趁机挣脱开后退一步,冷声说:“我现在很生气,人在情绪化时并不适合交谈,我不确定会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
“那你冷静一下?”他松开手,声音透着股小心翼翼:“我等你消息,随时。”
阮棠没有再理他,长发一甩大步离去。
回到公寓,阮棠的心情仍旧不爽。尤其是看到床头柜上晾干的成人小玩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搞什幺嘛,她给足对方尊重,即便是有欲望也私下解决,可凌泉连求证都不求一下,直接判她红杏出墙。
早知道昨天晚上不拒绝逯川了,那家伙长得好看,曾经在石景琰口中得知过他的床上功夫很厉害,所以即便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花心,仍有不少女生往他身上黏。
毕竟现在的社会,女人也有追求性享受的权利,谁吃亏谁占便宜还真不好说呢。
正生着闷气,手机铃声响起,以为是凌泉打来的,她没去理会。等响铃结束后又继续响起,这才去包里拿出手机。
是林宪打来的,她按了接听:“什幺事?”
“心情不好?”
“嗯。”
知道她心情不好时最讨厌别人说废话,林宪直奔主题:“机票买19号那天的可以吗?”
“不是说23号。”
“孟筱说早点去能参加当地的一些圣诞活动,所以问问你方便不方便。”
“行啊,买吧。”阮棠应下,她本来是想陪凌泉两天再走的,现在是没必要了。
电话那端的男生立刻猜到阮棠是和凌泉闹别扭了,他嘴角上翘,心想这不机会又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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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铺垫差不多了,肉章也不远了!激动地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