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柳氏歪靠在软榻里,背后枕着大迎枕,由着婢子将梨块儿递到嘴边,她轻咬一口,又伸手点向那婢子的嫩脸,“你们爷呀传了话过来,今儿个夜里要陪老太太用膳,可得要精心着些伺候你们爷,但凡你们中有一个怀上了,都是国公府的功臣。”

软榻前一溜儿地站着两个貌美的年轻婢子,便是着稍有些宽松的衣裙,莲步轻移间隐约瞧得出来的诱人身段,面容透着一丝还未摆脱的稚嫩,眉眼间却带了几许风情来,却叫柳氏看得极为满意,保养得宜的手指从婢子的面容慢慢下滑到纤细的颈间,颈子叫立起来的领子包裹了严严实实,只稍稍低头时才能露出后颈   处那一抹雪白的颈子来。

柳氏一个个的望过去,四个婢子俱都站在她跟前,擡起一张张稚嫩又带间难言风情的面容,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我使了银钱将各位领来,又给你们消了贱籍,可得往你们爷身上使使力,若不然,再回去那贱地儿一双玉臂千人枕去,可省得?”

一听这话,几个婢子不由面色稍白。

葛嬷嬷厉了面色,高提了嗓音,“夫人的话可都听见了?”

几个婢子立时就跪在柳氏跟前表忠心,但不是寻常丫鬟那般“扑通”一声就跪了,明明也是跪的,个个跪得是弱柳扶风,到真真儿地像极了柳氏印象里那位模样,她神情既厌又恶,还是打起笑脸,“都起来吧,现儿都是娇客,将来你们得了宠,还望你们记着今儿得我的情呢。”

“不敢,婢子不敢。”

几个本就当作清倌人养大,也听说过英国公如何的英伟,只叫人唏嘘的是英国公膝下未有子嗣,未有嫡子女也就罢了,就连庶生的都未有一个,京里都在传闻英国公上战场时伤了根本无法有精水,恐怕都要让二房的儿子承继过来当嗣子。

柳氏摆摆手,几个婢子就退下去了,葛嬷嬷见她神情怏怏,赶紧上前劝慰道,“姑娘,可别为着这些人伤神,将来无非是去母留子,先叫她们得意一会儿罢了。”

柳氏叹口气,手探向还平坦着的小腹,“我哪里是为着她们伤神,我是为着这肚子里的冤家伤神。这男人性头上来当真拦也拦不住,叫我怀了这小冤家,如今要再不成事,我这可……要是这边儿不成……”

屋里只有主仆二人,葛嬷嬷是心腹嬷嬷,自是晓得柳氏的心事,当下便提议道,“不如老奴唤了那人过来,好叫太太解解闷儿?”

柳氏冷笑,“他难得从青山书院下来,岂会来我这处,还不陪着他的娇妻美妾,还有那些个清秀书童,哪里还能想得起我来?”

葛嬷嬷听得就替夫人心疼,概因夫人是她奶大的,这情份自当不一般,“姑娘且稍等,老奴就去唤人过来,总不能叫姑娘您待了这风险,却叫他娇妻美妾的?”

柳氏摆摆手,依旧那副蔫蔫儿的模样。

却叫葛嬷嬷坚定了唤人来的心思。

庆和堂,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虽说如今英公国乃是秦致,但陈太夫人还在,便没有分家的道理,且如今英国公长房一脉无所出,二房秦启也是太夫人亲子,相比起来长房的冷冷清清,二房到是热闹非凡,不光是嫡子有二,嫡女有一,还有庶子有三,庶女有四,都和和乐乐地到庆和堂,叫陈太夫人极为欢喜。

尤其是见着秦启,不过半旬未见,就叫陈太夫人觉得儿子见瘦了,“我儿瘦了,也是你长兄不得力,总不为你在朝中谋个缺,也不知当年是领的甚幺功!”

秦启闻言,晓得陈太夫人这是那点左性又上来,忙劝道,“母亲,别怨大哥,咱们英国公府还有姑奶奶在宫里头,又有皇子是咱们府上的外甥,大哥素来谨慎,又岂会……”

陈太夫人用手边紫檀木为料且镶着鸽子蛋大小红宝石的拐杖往地上顿了两下,“我的儿,你素来心善,就晓得为你长兄开脱,他那般心性硬得很,还为着当年我要请立你为世子之事恨着我这个当娘的呢……你说说,明明是嫡亲的外甥,偏不叫我们亲近,宫里头的娘娘不晓得如何的伤心。”

这番话,庆和堂的众人都听得不知凡几,先前秦二夫人梁氏还会上前劝说一两句,被太夫人喷了个满头,就不敢再出声了,也就由着太夫人最疼爱的儿子从青山书院回回每每唱母慈子孝的大戏。甚幺请立世子,人长子还未死呢,太夫人当年就急吼吼地想请宫里的娘娘在当今耳边吹吹风要改立世子;甚幺宫里头娘娘不晓得如何的伤心,那位不也是靠着国公爷的功劳坐稳了淑妃的位份。

梁氏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连带着她的子女俱都学了她的架式,到似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母亲,长兄如何会记着当年的事?”秦启劝着太夫人,“宫里头的娘娘又如何不知长兄的难处?母亲可别为着这些事而伤神,这些事上长兄自有主张,我们听长兄的便是了。”

陈太夫人擡手指指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可看着儿子哀求的眼神,她也叹口气,“哎,人老了,便没有当初香了,我嫌我这个当娘的……”

“谁嫌母亲了?”

陈太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记朗声从外边传来,叫陈太夫人立时就绷了脸。

庆和堂立时就静了下来,梁氏领着一众子女都默默地站起来,迎着迈步进来的男子。

他相貌与秦启极为相似,是亲生的兄弟,自然是相似,只他稍添几分刚强,秦启略显几分斯文。

他扫了一眼扶着母亲陈太夫人起来的秦启一眼,“原来二弟也下山了?”

“是的,长兄,”秦启擡眼瞧他一眼就叫他冷冰冰的眼神给吓得立时就缩回视线,“多日未见母亲,便回府里陪陪母亲。”

秦致神情淡漠,“母亲身子可还好,今儿我来陪母亲。”

陈太夫人见着儿子这冷冰冰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当年他生下后便被婆婆抱去养,自小与她这个母亲不甚亲近,如今又是如势中天的国公爷,她这个当母亲的还要瞧他的脸色过活,“你也晓得要陪我?我当你都不……”

“听说云贵之处甚缺教谕,不如叫二弟前去教化?”

也就一句话,叫陈太夫人的话都梗在喉咙底。

秦启一脸苦笑。

梁氏眼神颇有些同情,掩饰得极好。

她到是格外同情国公爷,偌大的国公府,还不是靠着大伯的战功。

陈太夫人这一顿饭用得格外不下噎,还得噎下去,不然的话,二儿子恐怕真要离开京城地界去云贵受那等子罪,庆和堂里自然一派母慈子孝,只缺那国公夫人柳氏,陈太夫人早就免了她的晨昏   定省。

从庆和堂出来,秦启就让子女先行一步,也让丫鬟婆子都退下去,他则要去牵梁氏的手,梁氏瞧了他的面容一眼,也就由着他牵上手了,到没有当年那般情意绻绻。

“太太,在府里头既要伺候太太,又要照应大嫂,实是辛苦你了。”秦启惯来是这副模样,回回总要提提她的辛苦,“也是为夫的没用,叫太太这些年受苦了。”

梁氏前些年听这话还有几分欣喜,如今这话听多了,就同耳旁风一样听过就算了,到将当年那反应学得一模一样,含情脉脉地对上他,“不苦的,有二老爷这番话,妾身就知足了。”

秦启格外感动,“太太且早先歇着,为夫还有些文章要看,就先去书房了。”

梁氏如何不知丈夫那点子破事,做一番知情识趣的贤惠人,“那老爷别看太晚,可要顾着自己身子些。”

秦启自是应声,梁氏站在原地目送他远走,待得灯笼的光一丝也瞧不见后,就垮了脸下来。

丫鬟提灯走在侧边,随着她的一走一动,亮光随着她的姿势而微微晃动,又映出她身影来,到别有一番趣味,在庆和堂里吃了个半饱,这会儿就有些思淫欲了。

那丫鬟也是早就叫秦启上过手,被从身后揽了腰,手上就要提不住灯了,便有那见怪不怪的婆子上来接过灯,就由二老爷将那丫鬟抱进了假山里。

婆子们都站在假山外头,个个都当没事发生一样。

秦启猴急极了,没了半点斯文态儿,也不去脱冲丫鬟裙子,只将她的亵裤扯下来,自个外袍一解,就扯出裤子那硬梆梆的物儿,就往丫鬟那秘穴捅去。

丫鬟身子还干着呢,叫他艰涩难进,就同走旱路一般,叫他索性就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又往丫鬟腿心处抹了抹,就着这点子湿意就硬生生地插将了进去,插得那丫鬟哀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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