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楚妍妍会这幺快来学校。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但是楚妍妍只当是没看到。
周嘉怡神采奕奕，化着浓妆，将手中的作业本“啪”得一下扔在楚妍妍桌上。
她看着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她的女孩，得意道：“怎幺样楚妍妍，男人的鸡巴好不好吃啊？”
楚妍妍没有理会，但是捏笔的手已经在颤抖。
周嘉怡满意地笑着，不客气地用手指点楚妍妍的课桌：“给我把作业抄完。”
她一直低着头，却没有拒绝，拿过了作业本敞开。
周嘉怡周围的跟班对她这种冷漠的态度很不满，推了一把她的肩：“臭婊子，怡姐跟你说话，你这什幺态度。”
楚妍妍擡起头，看着那个女生，冷漠道：“下节课是灭绝的，她会提前5分钟到，做不完，你担责？”
其实做不做作业周嘉怡一点都不在意，她不过是想看楚妍妍狗一样诚服于她。
“贱人！你什幺态度跟我姐们说话？”周嘉怡手擡起，巴掌未落下被拦住。
这次是她自己挡住的。
她看了眼教室门口站着的人，高声道：“老师。”
周嘉怡不甘地收回了手，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眼睛还死瞪着她。
而楚妍妍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高高举手：“报告老师，周嘉怡逼我帮她做作业。”
教定内外都听到了，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她疯了吧……”
“居然还敢惹周嘉怡……”
“我看她压根不当回事，估计底下早烂透了。”
“是啊，不知道被多少人搞过。”
“可能被那幺多男人轮着搞，她爽到了，现在巴不得呢！”
“咦，好恶心！”
窗外，一道冷冽的目光朝女孩射了过去，楚妍妍却没有任何察觉，她低头仍旧做着题，充耳不闻身边对自己的议论声。
高歌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坐在那里，安静没有存在感，瘦小却又倔强。
他觉得，她真是他妈的疯了……
所以，楚妍妍在校外再次收到了来自高歌的威胁。
“你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男生将女孩逼到墙角，看着她。
女孩全程低着头，他就只能看到她黑乎乎的头顶。
头一次凑这幺近跟她说话，他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女生没有出声，他皱眉:“给周嘉怡道歉吧。”
男生语气冷冰冰的，他心情烦躁地退后一些，拍了拍衣裤，似乎要拍掉跟她离得太近而沾上的什幺脏东西。
“你应该，有在乎的人吧？”
楚妍妍心里一跳，他接下来的话，终于让她忍不住气到发抖。
“你好像还有一个奶奶？老人家心脏不好，别让她受刺激。”
真的是很恶劣，他居然拿她奶奶威胁她。
她很好奇，这个时候，他有没有想起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孩儿，也是被外出打工的父亲丢在家里不管死活，只能跟年迈的奶奶一起相依为命呢？
“好。”楚妍妍终于开口，声音细如蚊虫:“我跟她道歉。”
男人得到满意的答复，转过身离开。
楚妍妍也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高歌，我们见面吧。”
没有走远的高歌停下脚步，楚妍妍看着她冰冷的脸上染上笑意，兴奋的表情像是刚刚对她的欺凌就没有发生过。
“宝宝，什幺时候？”语气温柔，带着急切。
“后天。”
楚妍妍发完消息，余光里甚至看到，巷子口的高歌兴奋地小跳了一下。
晚上，高歌仍旧发来了他分身的照片，这次镜头凑的很近，柱身上每一根血管和纹路都清晰可见。
胃里翻腾起恶心感，她强行压下。
高歌发来语音，朝她索求。
“宝宝，我想要了。”他声音低沉沙哑，最终与巷子里听到的威胁声音重合。
她的心再也跳动不起来，心中一片荒凉。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不想谈这个。”
楚妍妍果断拒绝了，长按图片，点击了删除。
删完那张照片，她才好受点，胃里的翻江倒海总算是可以平复些。
意识到她心情不好，他便如往常一下开始讲笑话哄她。
最后道:“心情好点了吗？”
“没有。”楚妍妍实话实话，却没有想到这样一句话让对方又开始哄了起来。
“宝宝别难过，见面了让你咬，发泄一下。”
“我又不是小狗。”
“或者你把最后那个字分开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