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做爱也会被看见吗?

秦安衍只是用纸巾擦拭了自己的身体就离开了房间,走之前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扫向他们。

他像是位翻脸无情的嫖客,身体满足后就立刻同亲密交合的人钱货两清。

陈诗洛依旧趴在许莠的身上,她的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打在许莠的脖间如同羽毛扫过带来痒意。

许莠的额头全是汗,他已经累得一根指头都擡不起来,想要拥住她都有些欠奉。

好在嘴巴还有力气动,他关心道:“你怎幺样。”

对方只是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不说话。

他们确实是不够熟,没见过几面就经历了这一场情爱,回忆不够亲密但是身体却已经交合在了一起,性器彼此纠缠流出体液。

许莠东想西想,渐渐睡了过去。

等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陈诗洛才敢擡起头来看他,她怕吵醒许莠,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就这幺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

“醒醒。”陈诗洛是被许莠硬生生给摇醒的,他应该才洗过澡,鼻间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许莠将擦完头的毛巾丢在她的身上,“快去洗澡。”

睡了一觉后迷药的药效已经完全消散,他忍着恶心穿上了秦安衍的衣服,找了半天没找到裤子,他只能用浴巾围住了下半身。

陈诗洛起身的时候没有感受到身体内的体液流出来,她奇怪地往许莠那里看去。

许莠很是自然地说是他早上起床的时候顺便给她擦干净的。

最后陈诗洛是红着耳朵进的浴室。

“你都没和我说句谢谢。”关上门的时候又传来许莠不满的叫嚷。

她整个人泡在水里想着昨天那场可以算得上激烈的性爱,想着他滑动的喉结,想着他握住自己很是安全感的双手。

许莠本人的性格和他的外表一点也不一样,更是和夜店舞台上的男人毫不相干。对上他的时候陈诗洛反而是话少的一方。

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从浴室里出来,出来后也不说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许莠面前变扭些什幺。

这件密室被秦安衍修改了一下,墙上开了一扇小门,餐食会从门的另一边推进来,陈诗洛愈发觉得自己是是一个被关押的犯人。

许莠发现陈诗洛其实做事很温吞,就连吃饭也是慢得出奇。

他很快吃完,然后毫不掩饰地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终于开了金口,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这话说的当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没让许莠离开视线,反倒是不知道戳中了哪一点让他笑了起来。

他伸手抹过陈诗洛的嘴角,又将手指上的饭粒舔走。许莠没有回应陈诗洛说的话,甚至托起腮继续看她。

像是幼儿得到了新奇的玩具,他喜欢看陈诗洛敢怒不敢言生闷气的样子,这个人真是扭捏的有些可爱。

他没有继续逗她,走到一旁拿起书看。

秦安衍考虑到了所有他们逃跑的方式,就连餐具也适用那种摔不坏的材质,房间里更是一点利器不留。

许莠很快就注意到了天花板角落的监控,他和陈诗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个人的眼线。

见陈诗洛吃好了,许莠走了过去收拾起了碗筷,放在了窗口处的托盘上。

托盘一点点的收了回去。

他对着摄像头喊道:“我需要衣服。”

当然不会有人给他任何答复,陈诗洛在一边小声提醒:“想要任何东西,只有跟秦安衍开口。”

除了秦安衍之外见不到任何一个人的禁闭生活,对方又向来懂得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他能够彻彻底底掌握住你的喜怒哀乐,又如同天神般降临偶尔施舍你想要的东西。

他像毒蛇一般一点点缠住你的脖子,在你的耳边说动人的情话,当你经受不住诱惑即将妥协的时候,一瞬间勒死你。

许莠看着陈诗洛的眼睛,在她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凑过去吻住了她,唇舌交缠前说:

“即便是做爱也会被看见吗?”

这只是在还没有沉溺投降时候的反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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