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前线战报频频传来。
一日,你听得小内侍们聚在角门那里眉飞色舞地谈论“阆中王,夺妻之恨”云云,你递给了嬷嬷一个眼神,她走上前去,狠狠地打在内侍们的脸上。
走在这红墙绿瓦的走廊。留下嬷嬷在原地教训奴婢,不禁感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从前这阆中王司马彦不过是从前天子帐下的西园八校尉之一,家族式微,虽平叛流民起义有力确被他人抢走了头功。
再后来你只听爹爹讲,他追随了杨茅节度使,去了边远之地。
世子忌讳当你的面提到他的名字,你笑得有些无奈,自己早已快忘记司马彦是你曾经的未婚夫,且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就连嫁给世子也不是你所情愿。
你在四名侍女的簇拥下提着新做好的羹汤,轻移莲步,想到你的丈夫,应当是饿了,昨夜与几位谋士于潜江殿议事,一直到天明。
“殿下,芙儿做了羊羹,殿下尝尝好不好吃”。你一进殿就发现世子箕踞在书案旁,似乎很久了。
世子蹙起的眉骨忽然舒缓,忙不迭站起来,亲自给你披了一件白色狍子,亲了一口你冻红的鼻尖,“芙儿,有劳你”。
常年练剑的大手捏住你凝脂柔荑细细揉搓,你们夫妻宛如一对神仙眷侣,你脸上浅浅的梨涡微现,好似刚刚真的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你仰起头看向目光专注温柔的世子,莲瓣轻启。
“殿下掌事才一月有余,切莫累得留下病根”。陈留眼下青黑,眼底有淡淡血丝,你被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盯得有些发毛。
“多谢芙妹关心”
如果说司马彦是一个地,那陈留就是一个天。二人性格迥异。陈留光明磊落,正直儒雅,待人谦和,司马彦正相反。
“芙妹,快坐下,为夫喂你吃一些热汤,也好暖暖身子”,陈留用竹青色的袖口虚拂了一下食案,一一将食盒里的餐具拿出来摆好。
骨节分明的大手做这些很是赏心悦目,你有些陶醉,像个小猫儿一样地顺势躺在世子怀中撒娇。
你顽皮耍赖的样子惹得世子笑出声来,你的耳朵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他笑得闷闷的,震得你耳朵泛粉。
有些想行夫妻敦伦之事,可是你知道,陈留是个迂腐的统治者,三纲五常不允许他白日宣淫,何况这个屋子里的先贤画像叫这个氛围突然严肃起来,你有些气闷,想发脾气。
喂了一会,怀中的女人突然不张嘴接住他喂过来的羹汤,反而撅起来嘴巴。
陈留无奈摇头,这个小娇娇又哪里不高兴了。
“芙妹,为何不吃了?可是有烦心事?说出来伯符哥哥给你评理”,陈留抱住你,耳鬓厮磨,轻轻的哄你。
“我听说阆中王联合西凉马援要来攻你?你如何不告诉我”
“哈哈哈哈,我当何事,这也值得我的芙妹生气?”
“笑,笑,你就知道笑,什幺都瞒着我!”你有时候特别反感陈留永远风轻云淡的气度,永远波澜不惊,反观自己,咋咋呼呼毛毛糙糙的,自己竟然衬托起了他!
“放心,冢中枯骨,乱臣贼子之流,何惧之有?芙妹不如先操心为何三月有余芙妹还不曾为我传出麟儿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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