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召唤死去忍者的忍术被察觉是秽土转生之后,前线和后方都出现了与敌人伪装成我方忍者的情况,基于安全原因考虑,后方在未能证伪前,不再接收新的病患。
静音告知樱这一决定后就离开了,樱非常明白这是出于理性的决定,最近有不少医疗忍者受到了袭击,而医疗忍者对于战争史不可或缺的力量,很多并不具备足够的侦查和反击能力,保护起来是必要的。
只是……樱的内心有些不安,虽然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但她总觉得,还有更为险恶的东西在前面等着。
“不行!”
樱听出声音是从营地门口传来的,她给病患缝好伤口,剪断了线之后,出帐篷查看。
门口是两个忍者,其中一个躯干有大块血迹,显然受了重伤,需要救治。
然而由于最新的命令,他们没有足够的自证,不能得到治疗。
“求你们了,他真的伤得很重,再不治一定会死的。”
莫说她现在是医疗忍者,即使是当初什幺都不会的时候,樱也很难做到袖手旁观。
对方当然有可能是敌人,但,万一是自己人呢?那岂不是让对方的奸计得逞。她在跟随纲手修习的时候,训练了为期数月的躲避练习,为的就是保证有危险的时候能够保全自己,哪怕飞过来一根针,她都有自信,可以避得过。
经过短暂的衡量,樱大声道:“擡进来吧!”
“可是……”
“没关系,有问题我负责。”
可是,还没等担架拿过来,刚才苦苦哀求的忍者,在站起身的时候,忽然变了模样。
“果然!”
樱听到声音立刻回头,但她没来得及做任何防卫,因为鸣人忽然出现,并且瞬间结果了敌人。
“鸣人!”
战争开始之后,鸣人就变得特别忙碌,几乎哪都需要他,樱虽然很开心他的出现,不过也没有忘记一件事。
“你怎幺会在这里啊?”
“樱!”
“我是来……啊完了,下次再跟樱你说。”
“哎?”
樱摇摇头,都没来得及多问两句,怎幺还是这幅风风火火的样子啊。
她看了一眼两具尸体,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是夜。
门口增加了感知型忍者,通过与总部确认查克拉,来分辨是否我方忍者。
宁次出现在门口,对于这项举措,十分耐心地等待。
樱完成一个包扎后,叫下一位进帐篷治疗。
“宁次。”
看到宁次的时候,她多少有点意外。两个人交集不多,但樱仍然能记得,中忍考试的时候,宁次那副瞧不起弱者,口口声声血统的样子,跟后来的温柔真是判若两人。
在营救我爱罗的任务返程途中,他们多少交流了当时的情况,她自己固然是差点没命,他们面临的境况也算不上乐观,打赢几分钟前的自己,那就意味着仅仅这幺一点时间,必须有所进步,想想就很有难度,但他们几个无一例外,都做到了。同龄人里有这样的存在,自然值得她留意。
“先帮你处理好了外伤,这两天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尤其是眼睛,切勿过度使用啊。”
樱并不担心宁次的外伤,对于忍者来说这种程度不算什幺,几天就能好到大半,真正的问题在眼睛。
樱仔细检查了宁次的眼睛,发现疲劳的情况非常严重,他的眼睛干涩,泪液分泌减少,一定是眨眼的时间太少,一直在探查,本来,白眼的视力范围非常的广,可以说是没有死角,但就这次检查而言,她发现宁次的视线范围也缩窄了,甚至于,他的眼压似乎也有所上升。
“这办不到,我的任务是第一时间识别敌人并将信息传达给不对,令我方在战斗中弄个更具优势,为此,这双眼睛不能有半刻松懈。”
“我知道,但你们那个连队还有通过听觉和嗅觉辨别敌人的忍者,轮流休息一小会儿也好啊。我猜,你来之前牙就是这幺说的吧。”
樱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人,她在后方也遇到了不少比他更坚持的忍者,只是,作为相对熟悉的人,她还是希望宁次能更重视自己的身体一些。
“谢谢你。”
宁次起身走出了帐篷。
樱觉得有点奇怪,但她还没怎幺休息,就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吵吵嚷嚷,暂时没有需要治疗的病患,她也就出去看看。
地上躺着三具尸体,全部是医疗上忍。
“似乎是有敌人混入暗杀。”
“有可能,但进来都是需要检查的,怎幺办到的呢?”
“只靠变化当然不行,或许是有忍者被操纵了。”
樱说完这句,宁次也走了过来。
“怎幺了?”
“原来如此,既然这里只有忍者联盟的人,想区分敌我非常困难,没人知道谁是凶手,眼前的人们看起来都是战友,但说不定凶手就在自己身边。让我们彼此产生这样的怀疑跟不信任,才是敌人的目的。”
宁次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本已不平静的湖中,众人心里的不安瞬间扩大,除了自己,每一个看似熟悉的人都有可能是敌人,这种情况不能说没发生过,但眼下,显然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命,可以说,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樱回到帐篷闭目养神,发生这些事,她着实有点累了,但这件事情不解决的话,大家接下来几天都睡不安稳了。
与此同时,宁次声称看到了可疑人员,总是出现在樱的周围。
被询问的医疗忍者回答了他的问题,并且追问他是谁什幺人。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三号帐篷外,樱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
“是什幺人啊……”
在两位忍者靠近的时候,“宁次”抽出刀,杀了二人。
“是我。”
“是你啊,伤口还疼吗?”
樱认出这是前一天送来的忍者,身上多处受伤,好在都并非致命伤。
“不,已经没事了。”
忍者一只手臂打上了甲板,脸上没有同意,倒是有点红。
“其,其实从你给我治疗的那一刻起,你的身影就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樱睁大了双眼,看他从绷带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
“是……情书,下次上了战场,我未必能活着回来。所以……”
樱双手接过情书,毫不犹豫地开口,“谢谢你。但是对不起,我已经有……”
她本来是想说喜欢的,但偏偏这短短的两个音节,就是说不出口。
“这样啊,那个人是不是木叶的……”
樱看向他,她话只说了一半啊,他就明白了吗。
“其实……”
樱搜肠刮肚,也没找到更合适的词。
倒是忍者摸了摸自己后脑,十分看得开的样子。
“一个被拒绝的男人,再去追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
“明白了,我这就走。”
“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能说什幺。
“祝你们幸福,毕竟是你喜欢的人,相信一定非常出色。”
樱拿着信坐下。
她的脑袋里全是旗木卡卡西的样子。
出色吗?大概没有任何人能否认他的能力,而她自己,更是早在波之国的任务里,就见识了他有多幺出色,但他们没有正式交往,靠着承诺与约定维持关系,但是,卡卡西对她而言,又不只是青春期的心动和好感那幺简单,不是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和平分手地存在。
真糟糕,到现在,除了需要,她找不到第二个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回答他。
樱笑了笑。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没事吧?”
宁次拍了拍她的肩膀。
“难怪你闷闷不乐,现在我们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是啊,要小心点。”
“对了,樱,静音队长在哪里?”
樱坐直了身体。
“你有什幺发现了吗?”
“是啊,不论多幺细碎的线索都要回报,直到找到犯人为止。”
“她应该在B2帐篷为豚豚治疗,听说它的腿伤很严重。”
说到这里,樱想要去看看豚豚,小可爱最近真是太拼了,搬运那幺多货物,完全超出了它的负荷范围。
“总比弄伤手好,他还能回到战场上吗?”
樱警觉起来。
刚才提到牙的时候,她还想着是不是累了或者别的理由,所以他没接话,但是,宁次怎幺可能不知道豚豚?
“是啊,既然手没受伤就能结印。”
她掩下眸中的了然,笑眯眯地说了这话。
“这样啊,对了,能再为我看一下手臂的伤吗?还有点疼。”
“好啊,这里坐。”
樱坐回去,假装没看到他的手从背包里掏出了苦无,然后,在他从背后袭来的一瞬间,一手肘把人干翻在地上。
“你,你怎幺知道……”
“猪哪有手,混蛋。”
躺在地上的人回想起刚才的对话,难道,她是故意给自己设套?
“你就是阻击杀医疗忍者的凶手吧。”
看到脚下身体的变化,樱一拳砸了下去,她控制着力道,不至于一下子把人弄死。
“不过,你是怎样把查克拉变成宁次那样的?这是什幺忍术,不解释就继续揍你。”
“我的变化术在忍者里首屈一指,潜入这里的,或许不止我一个人。”
“如果就像大和队长报道的一样……”樱回忆起自己看到的描述,“项目:寄生分身。已被雷影和奇拉比击败的干尸鬼鲛,是使用变身术之类的寄生分身变化出的替身,因为是查克拉的模仿变化,所以很难被察觉。五影会谈中,笑的绝忽然从体内出现,据说会吸走查克拉。”
“所以这家伙才能变成这样。”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能直接利用吸收来的查克拉,再变化出相同的查克拉,对吧?”
白绝不禁感慨起眼前人的敏锐。
“这个,你说呢?”
眼看着白绝不太想说的样子,樱觉得多日以来的担心找个发泄口不算过分,他的反应完全坐实了她的推断。
“不论能用怎样高明的变化隐瞒身份,看来你是不擅长说谎啊!”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两个医疗忍者。
“怎幺了?”
樱看一眼目前被治服的绝。
“我有事必须立刻联络本部。这家伙就交给你们了。”
“搬运太多重物了哦,豚豚。”
静音给豚豚包好了脚,叮嘱它休息两天。
“静音大人,樱有紧急报告!”
由于出现多例同伴被暗杀,敌人不明的情况,总部的气氛十分焦灼。
如果拿不出对应策略,那幺接下来的战斗必然十分被动。
奈良鹿久认为是我方的忍者被操纵,但也有其他人指出,在如此大的范围,操纵如此多的忍者,即使是宇智波鼬,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等等。”山中亥一出声打断了议论,“医疗班发来情报,敌人的真实身份是变成了忍者联盟忍者的白绝。对方会使用连查克拉也能模仿的忍术。”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白天的战斗,只是为晚上的袭击做准备,如果不找出分辨的方法,这样下去,很难不变成自相残杀的局面。
奈良鹿久苦思对策,而在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之前,跟应对秽土转生一样,一律施以封印。
第三连队终于封印住忍刀七人众,卡卡西难得有一个充裕的空档休息。
战时的联系相比之前已经有所进步,几乎是在总部收到消息的同一时间,第三连队也得知了医疗班发出的消息。
樱曾经跟他提过战斗之前看到的情报,隔行如隔山,不是完全能听懂,不过,她能有这番发现,显然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应敌上。
卡卡西靠坐在一棵树下,睁开眼睛是她的声音,闭上眼睛是她的样子,忽然就有些坐不住。
“内海,还有需要送到医疗班的队员吗?”
被点名的忍者看了一眼记事本,“嗯,还有两名队员,一名听力似乎有损伤,另一个受了外伤,还能行动,不过送去医疗班会恢复的快得多。”
“队长,您是想自己过去吗?”
内海本以为卡卡西给她肯定的答案,不料卡卡西还是看了远处一眼,面露犹豫。
内海了然,“队长是想见她吧?去吧去吧。”
卡卡西倒是没怀疑,“但是……”
内海擡手打断他的话,“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幺。你是队长,不能擅离职守,但你又不是去很久,总紧绷着神经,那可不行。”
“何况……”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如果队长不在建制就完全散,那这支队伍不要也罢,就像一地沙子,一点风就被吹没了。”
卡卡西倒是很少见这幺能说会说且不啰嗦,全部都是实话的,战斗两个月,秩序也确实没有乱过。
“那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有任何消息我们都会第一时间联络的。”
就是不能第一时间吃瓜了,内海想着,或许之后能跟医疗班的朋友打听一下。
由于感知型忍者也无法分辨是否伪装,近日的审查自然格外严格。
好在把守的忍者认出卡卡西是第三连队的队长,也知道樱跟卡卡西熟悉,叫她出来自然是最快的。
三号帐篷距离门口并不算远,樱在步行的过程中很快想好了该问什幺问题。
“卡卡西老师!”
“嗯。”
“问你个问题哦,去年你第七胸椎下的疤还在吗?”
卡卡西直道这问题问得刁钻。
“不是第七,而是第六胸椎,而且,只是一道苦无划过的擦伤而已,哪来的什幺疤痕。”
“答对了!”
樱示意守卫放人,然后带着人往帐篷走。
“放心啦,我没受伤,那天晚上白绝说漏了嘴,反而是我挥拳头挥得比较爽。”
旁人或许会讲,一个女孩子说什幺爽,那幺粗鲁,但樱才不管,她在卡卡西面前就是习惯做自己了。
卡卡西也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倾听,点头和夸奖,她完好无缺,他当然是开心的,一方面,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健康快乐,可另一方面……
樱还分了精力在伤员上,也就没有看到卡卡西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两个守卫眼看着樱在跟卡卡西说什幺,忍不住也八卦起来。
“哎哎,在这守了这幺多天,我头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啊。”
“可不是?什幺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同班同学都有谁,这些比较多。”
“可能是觉得这些信息容易获得吧,但是……”
“但是,也太了解了一点,你是想说这个吧。”
“对,两个人认识那幺久,多的是可以说的东西吧,就算是樱给卡卡西治疗过,一个记得那幺清楚,一个还能避过问题里的两个坑。”
“是,不过我在想啊……”守卫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坦然,他们俩之间的那个神情啊,仿佛提到身体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至于为什幺那幺自然,那就属于大家心有灵犀都能想到的了。两个守卫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的样子有点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