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箭双雕揽二乔

铁成钢道:“是这样的,丐帮自从命师梅叔归隐之后,就逐渐与侍卫营疏远了,当德玉贝勒进了王爵,脱离伴驾职务之后,我们就退出了,当然,会跟他们接触过,想完全断线是不可能啦!不过以后我们的待过也就没再领了,昨天,侍卫营大领班来找我,叫我在江湖密查吕四娘她们的下落,速报!我们想,这件事八成与雍正的死有关,没想到,真是吕四娘干的。”

小宝笑道:“吕四娘祭了祖之后,早同青梅竹邓的情人朱蓉镜双双归隐了,他们那去抓呀!”

大伙一声全乐的喷饭!新皇临朝!百行复业!

锣鼓鞭炮喧天,好不热闹人也!

尤其是剃头(理发)师,好不忙碌,皇上驾崩,对剃头的来说,可是大发了一次利市。

三义钱庄这时大发请帖,为周年度大宴客户。

不论钱庄同业,商界司人,以及内城各王府,全送了帖子。

十月初九这天,三义钱庄门前,真是车水马龙。

院子里高搭席棚,筵开五址桌,可真热闹哇!

再看来客,还分三六九等呢!

头等客人,全是内成来的亲贵。

仔细瞧瞧,八家钱帽子王府,全有人来。

计有肃王府的小贝子德容兄妹!郑王府的齐尔哈贝勒!

豫亲王府福晋还带着小格格玉蓉!

礼亲王府是小王爷代勇带着小格格!

武王府是阿那多贝子!

顺王府德克贝勒!

克王府的小王爷岳顺兄妹!

最受人注目的是乾隆皇上的三哥和亲王弘画也来了。

这些人全是皇族亲贵,被让至正厅。

剩下朝中文武官员也到了二十多位,最惹人注目的是,御林军统领史贻直、工部、兵部满汉四位尚书都来了。

原来这与三义钱庄保晌有关!

官员中,唯一的一个蓝顶子的就是全国统号官罗小七。

再下来商界中的朋友,全坐在了席棚之中。

午时筵章,尚有戏班细乐演奏,同时正厅几桌,还有歌妓陪酒,真是热闹非凡,酒菜更不用说了,样样珍馐。

酒过三巡之后,主人康老先生,特别引荐一位后生向大家敬酒。

他——这后生竟是小宝,段恺悦,但介绍时叫梅恺悦!

就听康武道:“各位王爷、贝勒、贝子爷,各位大人,小老儿向各位引荐一个后生晚辈。”

这时大厅内立时静了下来,看他到底引荐谁来。

“各位亲贵大人,小老儿当年在扬州与他义祖父有八拜之交,所以他的先义父梅宗淦,才把兴德钱庄半盘半送的给了三义,梅宗淦去世之后,由梅夫人代收养了几个义子兼徒弟,这个梅恺悦是个最小的,现在我引他见过各位亲贵、大人。

小宝立即向所有的皇族亲贵、文武大员作了个罗圈揖。

这时嗡声四起,纷纷议论,他——是梅夫人代亡夫收的义子兼传人哪!

尤其豫王府的玉蓉格格跟她娘嘀咕道:“娘!他就是永定门欺负我的那个坏蛋,等下您得帮我出口气。”

过去与梅宗淦有过交往的王府中的贝子、贝勒、小王爷,全都上前跟他亲切招呼。

他也一一致谢,然后又按桌一位一位的敬酒。

当他敬到豫王福晋时,玉蓉格格冷哼了声,把头扭过一旁去啦!

豫王福晋道:“孩子,你该叫我声七姑!”

“七姑?”

“对!我就是当年肃王府的七格格!”

啊!

七格格?

小师娘过去曾在西郊把她屁股打烂了,后来又与恩师有了一段情的七格格。

于是他郑重的又重见一礼道:“常听小师娘提起七格格的当年,晚辈年轻,今后还请七格格多多教诲。”

“你这孩子挺会说话嘛!你那小师娘好?”

“小师娘已然落发出家了!”

“咳!你那小师娘我例挺喜欢的,可惜命不好,你师父早离她而去了。”说到这里她眼圈有点红,接着又对玉蓉格格道:“蓉儿,见过梅家哥哥!”

玉蓉格格不但没听话,反而气的“哼”了一声。

小宝机伶,马上转到玉蓉格格面前,一躬到地道:“草民给格格赔礼,请恕草民当初无知之罪。”

他虽然赔礼,右是一脸滑稽像,全屋子人全被逗乐了。

玉蓉格格再也拉不下脸啦!娇嗔道:“就你坏!”

好!一天云雾,烟消云散。

七格格道:“你们兄妹,以后还得多接近呢!”

好!

在小宝心说,你是在为女儿拉皮条呢!

康武又宣布了:“当初梅家无后,三义才接了兴德,如今梅家有了后人,三义钱庄仍改回为兴德钱庄,交还给梅家少主。”

他这一宣布,出了全体宾客的意外,连小宝都不知所措,但他立即叫人把过去挂过的“兴德”招牌重行挂上,并取下三义的招牌。

小宝忙道:“大爷爷您……”

“三义的人仍然替你照料,兴德回归梅家名下。”

即是大爷爷的决定,他也没了办法了。

这一来,大家又纷纷向他道贺。

这顿酒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大家方来陆续散去。

临走时,史贻真史大人还特别找上了小宝道:“皇上有旨,想见见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安排觐见。”

小宝奇怪道:“皇上要见草民?”

“当我奏明皇上你是梅公子的义子时,皇上说与先皇上关系非浅,想见见你。”

“即是皇上召见,草民只有敬候诏命了。”

“好吧!你等着吧!时间由我安排,就是最近几天吧!”

史贻真走啦!

四号官罗小七过来啦!

叫了声:“兄弟,我是罗小七!”

“啊!七哥!”

罗小七见现在已没有外人了,才问道:“兄弟,梅叔他们近来好?”

“好!大家都好!”

“七哥,咱们的号队如何了?”

“山上下来的兄弟,安全插到全国旗营了,有一千多人,同时他们的家眷,也全到张掖、武威一带安置好了,绝不会出纰漏!”

“七哥,大师祖这项安排,是要我在京城里活动,你是老北京了,得多给我指点指点哪!”

“你打算由什么地方着手?”

“我打算由花、赌两档起,先烂他们的根,由上三旗营着手。”

“北京有名的福华赌场,明天我带你去逛逛!”

翌日!

罗小七换了便服,同小宝到了北京最赌大赌场“福华”,所有财场都是一个模式!

有高大宽敞的厅房,彪形大汉保镖抱台脚。

美丽丫环殷勤招待,高手老千的庄家。

小宝同罗小七进了福华赌场!

原来罗小七是这家常客,一进大门,就有丫环上前请安,叫了声:“罗大人,跟朋友一起来的呀?”

小七本来就是赌鬼,想当年在天山哈密上天台饭馆,没银子,用制钱跟师兄弟们还磨了好几年手指头呢!

打从进入旗营当了号官,月俸二百两,没别的,全让他输在赌上了,官升了,赌也升场了,居然成了北京最大赌档常客。

他见丫环行礼,只“嗯!”了一声。

这家赌场不愧是北京首屈一指的大赌场,赌客看样子全好像有点身份,就拿罗小七这个堂堂四品官到来,跟本没人理会,可能有很多地位比他高的。

小宝仔细各桌看了一番,不但赌客各个衣冠楚楚,而且很多气度高华,言谈之中,什么贝子爷、大格格,某大人的称呼,不绝于耳。

噢!原原满州皇族亲贵也好这调调儿啊!

丫环上来问道:“罗大人您二位那桌坐?”

罗小七道:“各桌看看再说!”

他同小宝一桌桌的看过去!

头一桌是大牌九,这是赌场中最温和的赌了,四张牌配点,分前后二方,有和(不输赢)的机会,也再方场,赌的人不太多。

第二桌是小牌九,一翻两瞪眼,把把见输赢,在赌场上论,该算武场了,够刺激,好赌的人大多喜欢这个,所以这桌人特别多。

再看当庄的,是位花信年华的大妞,人长的跟米粉团一样,穿着旗装小袄,露出半截藕也似的小臂,玉手十指如葱丝嫩笋一般,十支指尖尖的还涂着蔻丹。

再看脸蛋儿,柳叶眉,杏核眼,悬胆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点点,不笑不张嘴,一笑不但有两个酒窝,而且露出编贝似的玉齿,在她这儿赌,别说赢,输了都心甘情愿。

再下一桌是赌摊,也叫押单双,雪白的桌布,上面只写“单、双”二门,中央有一大把黄豆,另一个竹板刮子。

当庄的是个中年汉子,两支袖口掷的高高的。

下注的人很多,围满了一大桌子。

小宝没见过这种赌法,也挤进去看。

原来等大伙全下好注后,庄家先打股子,看是几点,然后用竹板照掷出来的点数,一次一次的拨黄豆,剩下最后不够一次拨的时候,看看剩的是单,是双,就决定了输赢,这公道而没假,所以赌的人多。

尤其在拨的时候,真扣人心弦,足能令赌徒过足了紧张、刺激的感受。

第四桌是黑红宝,这完全是斗智,分场子与暗房之中,不叫赌徒看到面孔,怕被人从面孔上看出端倪,他做好了,由宝官再送到案面上,由大家来押,共分一二三四门,可以押独点孤丁,是一赔三,也可以在黑红拐、大小拐,对穿等两门,输赢一比一,再就押堂,输一门输赢,两门不赌。

看案子的庄家,也是姑娘家,口中不时的报出赌客押的方位跟钱数,莺声燕语,煞是好听。

再下来一桌是股子,四颗股子赶老羊——赶点!

这是四颗股子扣除相同的两个不算,看另外两颗加丐来的点数,谁大谁赢,输流做庄。

这掷骰子的技术可大有学问,可说是赌道中最高深的一门功夫,技术好的,要几就可以出几,但也有用灌了铅的假股子,也可以出大点,但真正的大赌场全凭技术,绝对没人使用假股子。

这桌因是转流做庄,场于上只有一位中年汉子照料抽头打水。

最后一桌是摇红!

当庄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少女!

一身清纯的打扮,脂粉不施!

这丫头不但清纯,而且圣洁,真若一朵白莲。

小宝被她这清纯美艳引住了,两双贼眼,恨不得盯进人家肉里 。

这少女发觉了,可是—霎间,艳丽如花的面孔,忽然变得冷若冰霜,-而且两跟还像满怀恨意。

大伙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可是小宝确心中一动:“嗯!原来是她呀!”

“她?”

“她是谁呀?”

这只有小宝心里明白,她是霍云鹏的小女儿——霍玉洁,要跟他一比赌技高下的人。

他怎么会知道?红燕子告诉过他,霍玉洁进了福华赌场。

当初他在西安赢了“鸿发赌场”,火凤凰被逼嫁给了大牛,这三姐不服气,进京找师父红燕子,红燕子不了解详情,就把小四霍玉洁安插在北京福华赌场,叫小二、小三到保定大江连等候机会。

今天小宝果然来了北京福华赌!

在西安她偷窥过的小宝的像貌,今天一见,立即变了颜色,由娇艳如花的面孔,一变为“冷若冰霜!”

这——被个老赌客看出来了。

你道这赌客是谁?她更不是外人,就是豫王府的玉蓉格格。

这丫头虽是女的,跟她娘七格格一样野得同男人一样,平时不是跑马走狗,就是跑赌场来厮混。

她跟霍玉洁也混成了姐妹啦!

一见霍玉洁神情有异,扭头一看?

他——来了。

“谁?”

“小宝!”

她第一次在永定门看小宝时,认为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个蠢货,可是在三义钱庄再见的时候,又感到他不太讨厌了,可是这第三次见面,更觉得有点可亲啦!

真是!

女人心——海底针!

她忙道:“唷!兴德的小财神也来啦?”

小宝冲她点头笑道:“格格还认得我呀!”

“死东西,你死了烧成灰,我也认得你这缺德的。”

男人同女人就怕不答腔,只要答上腔就进了一大截。

小宝笑道:“格格,我要烧成灰格格还要认得我,咱们的交情可够深哪!”

他这话,语带双关,娇格格没理会得,可是有懂的赌客却哈哈大笑。

玉蓉格格道:“你也好这个?”

“格格好,我来敬陪未坐嘛!”

好小子,对格格说话这么轻薄。

可是玉蓉格格大概喜欢这套,笑道:“你既喜欢,快换筹码呀!”

乖乖,好大手笔!

玉蓉道:“庄家可是我乾姐姐,手段高的很呢!”

“我今个非赢她脱裤子不可!”

这话在赌场是常听到的,可是当娇贵格格,这出口实在不雅,可是玉蓉格格,不知为什么并没挑眼!

庄家开始摇缸,催大家下注!

小宝喜欢这摇缸,可是罗小七确喜欢赶羊,二人分开来赌上了。

小宝押押下下、输输、赢赢,不到一个时辰,五万两白花花泡了汤,他又叫丫环换了五万筹码。

女庄家看着他那堆筹码冷笑,意思是吃定了。

小宝开口了:“我押独点怎么算?”

女庄家白了他一眼道:“十八点中你敢押独点赔六倍!”

小宝算了道:“赔六倍?五六就三十万哪!”

女庄家道:“福华赢得进,就赔得出!”

“你别吹牛!五六三十万,三六一百八十万再来个六倍,就是一千零八十万,再六倍……”

“哈哈哈哈!福华赔不出把我搭上!”

“你也不值一千八百万哪!”

这时玉蓉格格说话了:“你是狗眼看人低,霍玉洁不值一千八百万,我值么?”

这——这话叫他怎么答言?

庄家道:“格格,您别管我跟他之间的事!”

“不!他欺人太甚,我管定了!”接着对小宝道:“一千八百万她不够,我接着,值么?”

“格格,草民不敢!”

“你胆大包天,还有什么不敢的么?”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

“别跟我来这套,今天赌我算一半,赌输了,我们俩都跟你,要是你输了呢?”

“草民听凭格格处置!”

“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喂老鹰!”

小宝被她这句话激起了豪气!

大声道:“我连猜十把独点,有一把输,我认你们剁成肉酱。”好大口气。

这一来全场赌客全停下来了,来看这龙虎斗!

现在他们真是骑虎难下了!

小宝赢了,连尊贵格格带当庄的带走一对娇娃。

输了,可是粉身碎骨一团肉酱啊!

他!八在是豁出去了——赌啦!

大家全围到这一桌来,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

霍玉洁摇了九次,全叫小宝给押中了。

最后一把是立见生死的境界了,被罗小七给捣了。

他大声道:“赌博是好玩的,那有玩命的,下官不才,打扰了各位雅兴,咱们今儿个到此为止,明天请早。”

幸亏他捣了局,不然真不知如何下台呢!

从此,小宝成了这家赌的长客,而且第一次来,还全是在摇缸这一桌。

霍玉洁本来对小宝印象十分恶劣,可是时间一久,反而对他的观感,起了大变化,由初起的厌恶,渐渐改变,满脑子里全是他那滑稽幽默的样子,进而思慕,再来就成了思念,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再说玉蓉格格,也犯了霍玉洁同样的毛病,每天见不着小宝的面就像失了魂似的。

没想到小宝生了并不英俊的面貌,却有这么大的亲和魅力。

现在他整天泡福华赌场,倒成了霍玉洁同玉蓉娇格格反追的对象了。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这还有不水到渠成的么?

可是问题来了,什么问题?

霍玉洁好办,赌场摇缸女郎爱嫁谁嫁谁,想跟谁就跟谁没人管,可是豫王府的娇贵格格可就不简单了。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满汉不通婚哪!

这——这可怎么办?

不要紧,她有个好妈妈,豫王福晋——老肃王的七格格。

这天豫王福晋派护卫领班把小宝叫进了豫王府。

小宝见了这位福晋,忙恭身为礼,道:“草民见过福晋!”

“别这么酸,草民草民的,你既知当年事,我同你师父是至交好友,你就该改口叫我七姑。”

“是!七姑!”

“嗯!这才乖!”

“七姑召见小侄是……”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还不是为你跟蓉儿的事!”

“七姑,这是皇族家法所不许的呀!”

“好孩子,你可真会装啊!不错表面上看是满汉不通婚,像梅宗淦的义子,可是你义父的大嫂是谁?”

“这……”

“是谁?你说!”

“是……,草民不敢乱说!”

“连圣祖的亲生六女固伦公主都可以嫁到你们梅家,我女儿为什么不行?你说?”

“七姑,小侄的大伯母是易了身份的呀!”

“蓉儿就不能改身份,叫宗仁府出籍么?”

“这……”

“难道你不喜欢蓉儿?不想要她?”

“要,要,喜欢,喜欢!”他急着回答,好像怕跑了似的,逗得这位福晋笑的前仰后合。

“既是你愿了,那咱们俩研究研究蓉儿怎么过去。”

“七姑,真对不起格格,我没法子明媒正娶。”

“那不要紧,她只要能跟你,你善待她就行了。”

“那要这样到好办了,叫玉蓉妹吃点亏,作玉洁的陪嫁丫头跟过来就行了么。”

“蓉儿既然一定要跟你,当然也没法子再讲究名份,只是你以后可得善待她。”

“老丈母娘你放心吧!错不了!”

“好兔崽子,你这嘴变得可真快!”说完哈哈大笑。

小宝道:“七姑,实在说,玉蓉同玉洁她俩还是表姐妹呢!”

“啊!你说什么?”

“玉洁的生父,实在是肃王府的玉贝勒!”

“啊!她就是那个汉女所生的?”

“对!可是她生母确在生她的时候死了,后来由密线营大领班养大的。”

“这倒真是缘份,她俩意是姑表亲,全便宜你了!”

“七姑,肥水不落外田吗!”

“你义父当年要有你这样一半就好了!”

她这感慨所发的话,叫小宝难以回答。

大事决定了!

乾隆元年腊月十五,兴德少东梅恺悦,迎娶北京赌国之花霍玉洁过门。

吉时到花轿来,不但新人霍玉洁来了,还带着个年貌相当贴身丫环。

真是,洞房花烛夜,人间小登科。

贺客们全走了之后,就剩了新婚夫妇带个小丫环了。

好小宝,今晚尚是一箭双雕,三合一呀!

霍玉洁道:“今儿坐了大半天轿子,晃的头好昏!”

玉蓉格格道:“跟着你的轿子走了半天,腿好酸哪!”

小宝道:“等下我帮你揉揉头,帮她捏捏腿好吧!”

三人咭咭咯咯的微做一堆!

小宝道:“来!咱们每人乾一大杯好干事。”

三人喝过合欢酒之后,彼此互相帮忙宽衣解带。

一刹时,白茫茫一片!

原来三个人,已成了白羊!

她二人仔细欣赏小宝,别看他一脸幽默滑稽像,可是这身材确是一级棒!

宽肩、细腰,一双大腿全是肌肉,尤其下身,阴毛如毯,浓而密,再看那支代表男性权威的丈八蛇矛,足有八寸,头大根削,棱起五分,真可说是粗、长、圆、硬、直,上等货色,命人望之涎欲滴。

小宝也仔细打量她俩!

见她俩细皮白肉,白里透红,跟水蜜桃似的,一碰会出水,真同粉玉琢一样。

他再一个个的欣赏!

首先盯着玉蓉瞧,但见她,满头青丝如黑染,削肩玉臂如脂,双峰插云出天际,腹下平滑如浅滩,再下来就是羽毛河,胡康河谷了,两条玉腿混圆玉润,真迷死人!

她比较胖但胖不露肉!

再看玉洁!

小绵羊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发稍轻拂左胸,小脸蛋红馥馥的,眉如黛、眼如水,羊脂玉般的胸脯,鼓凸凸的两支大奶子,顶着乳峰,随着呼吸,不停的颤动起伏,两条象牙般的玉腿圆润而修长。

小腹下,黑茸的阴毛,隐约掩盖着洪河谷口,三角形的阴蒂,如谷口丘阜。

小宝欣赏了这俩个娇娃玉体后,笑道:“我先给你们谁开苞?”

玉洁道:“玉蓉姐先来!”

满人姑娘不懂客气,道:“好!我先来!”

小宝用手摸她的阴户,乾乾的,他从二妈那儿得来的常识,知道太乾了,搞不进去,于是先开始调情。

他先跟玉蓉,亲了个嘴,接着两人的舌头就绞在了一起他的手开始出动了,手指轻轻的在胸脯双乳上,摸索开了,不但轻抚,而且还打转转,玉蓉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扭动,双腿交互直搓。

小宝手指轻轻拨弄她的乳头!

玉蓉的双乳头,一下就硬了起来!

小宝的手指则发挥了挑、拨、撩、揉、捏之能事。

玉蓉实在忍不住叫出卢来了:“嗯……啊……哦……噢……唔……嘻……啊……哥……你……真……会……摸……”

小宝一听她出声了,这支手更活跃了,在她胸腹之间上下轻划。

玉蓉受不了啦!扭动的更历害。

玉洁也参加挑逗了,玉手手指不停的在她肋下轻刮!

玉蓉叫的更凶了!

听:“噢……天……哪……好……美……美……上……天……啦……好……爽……我……要……出……水……啦……噢……唔……”

小宝手一直往下走,到羽毛河时,早已洪水泛滥啦!

他知道是时候啦,于是提枪上马,滋——的一声,直操到底。

就听玉蓉“嗳唷唷’的一叫,混身颤抖如筛糠。

小宝趴在身上,被她抖的确十分受用,大鸡巴紧顶花心,随着她的颤抖,鸡吃米一样的,点、点、点轻点花心,这时玉蓉痛得哼出声来:“嗳唷唷----嗳唷唷----”牙齿连连打颤颤。

玉洁这时在旁帮忙,不停的在她身上抚摸。

直过了好久,玉蓉紧张身子,开始轻轻的放松了。

小宝知道,她的剧痛已经过去了,开始轻轻的抽送了,真是轻轻的推,慢慢的推,推来推去出了水。

玉蓉在小宝一阵轻微推动的,慢慢的开始有点痒了,身子又开始扭动了。

小宝知道她已是苦尽甘来了,于是开始大力抽提。

真是提到谷口,直入花心,下下着地!

没几下子玉蓉又出了声:“嗯……噢……哥……哥……真好……现……在……不……痛……了……好……痒……快……快……大力点……嗯……对……头……左……边……嗳……对……右……边……噢……好……快……大……力……嗳……再……大力……我……我……我……又……要……丢……丢……”

小宝听到这儿,立即改变战术,行九浅一深弹琴弦!

就听:“咭格、咭格、咕格——滋!”不断的好像是北方春风解冻马踏泥的声音,真是世界上最好听的乐章。

玉蓉开苞的第一夜,就进入了佳境,慢慢的体现出配合的技巧来啦!

双腿大张,后收,使花心尽量向前,迎合小宝大鸡巴的点弄,接着双腿翘上了半边天,二人下部结合的更为紧密。

小宝在上面,不停地摇、揉、搓、拨!

玉蓉在下面,翘、绕、,吸、吮密切配合。

两个人足足干了一个时辰,玉蓉大泄三次,小宝才噗、噗、噗的发射了。

热精滚滚,烧得玉蓉混身软酥酥的。

大战结束之后,二人又搂着温存了一刻钟才分开。

现在换班,由玉洁接演二段!

玉洁见习期满,走马上任!

小宝仍然是跟刚才一样,开始调情,谁知这妮子的下面,早已成了泛滥啦!

忙道:“哥,我好痒,快上来吧!”

小宝在她下身一摸,早已粘糊糊的了,于是翻身而上,滋,咕,咕——,一下到底,她居然没吭声,顺利的贯穿了处子膜。

虽然她身子肌肉也点收缩,身子有点震幅,但震幅不大,比刚才玉蓉顺利多了,小宝于是大起大落,猛干起来了。

于是大起大落,猛干起来了!

由于她刚才参观玉蓉同小宝演出时,已然黄河泛滥,所以干起来很滑溜,咭尬、咭尬之声不绝。

由于小宝是大起大落,玉洁很快的进入了佳境。

接着就开始转合的配合。

妙!

妙极啦!

美!

美死啦!

爽!

好爽呕!

“嗯……哼……噢……呕……啊……哥……哥……亲……亲……达……达……”

她两支脚,缠到了他的后背,阴户高高扬起。

他的大鸡巴紧顶在花心上,开始研磨。

“呕……爽……爽……爽……哥……哦……哥……啊……噢……对……对……就……这……样……磨……磨……的……我好……舒……服……要……溺……尿……”

小宝笑道:“妹妹的本领真大,现在你还能溺尿?”

“真的呀!”

“那是出水,丢精,不是溺尿,骚丫头!”

“唔……呕……噢……哥……哥……我……丢……丢……好……多……”

她大泄了!

这下子小宝的大鸡巴根救火队的水枪一样,滋、尬、咭——,滋、尬、咭的进出水个不停。

白绢床单上,湿了一大滩!

玉洁这时已软绵绵的一动不动了,小宝紧搂娇躯让她养神。

玉蓉则在一旁帮她按摩,使她尽快恢复精力,然后互换手,接着再干。

这一夜小宝同她们每人大战了三回合,直到天亮,才鸣金收兵,一夜根本全没睡,不过他们内功全有基础,倒并不太显得疲累,接着起来梳洗,然后前往康武处,给大爷爷磕头、请安!

从此,新婚燕尔乐,非笔墨所能形容。

这天,另外三宝,突然出现在北京兴德钱庄。

小宝一见就“唷”了声才道:“你们怎么来了?”

三个人也不说话,一个揪辫子,一个拉耳朵,另一个照他屁股就猛敲。

打得小宝在房中到处乱跑,逗得兴德家人,哈哈大笑。

小宝一面跑叫道:“见面不说一句就揍人,为啥子嘛!我的几位祖宗!”

小癞痢道:“我们这是替大伯揍的,大伯说你真该揍顿屁股!”他说完又狠狠打了几巴掌才住手。

小宝道:“沉大伯为啥要你们揍我?”

小癞痢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还会问你们?”

“你这叫明知故问!”

“我要知道是个这个!”他用手比了个王八状。

小癞痢道:“快当了!”

大伙是哄堂大笑!小宝再问道:“到底为什么?”

“你不会用脑子想一想!”

二秃子道:“告诉他吧!他只顾屁眼朝天乐啦,已变成猪脑啦!”

大牛道:“咱们进中原之后,沉大伯该是你了近的亲长,是你爹、你师父一盟在地的大哥,你娶媳妇连这盟伯都不禀明一声,就知道忙着操穴,沉大伯跟我们说,你该狠狠揍顿屁股。”

“沉大伯故然是我盟伯,但我事先禀明发大师祖,也是亲长啊!”

“那不管,反正已经揍了,完啦!”

“算我倒霉!”

“你倒霉!他妈的你讨老婆连沉大伯跟我们全不通知一声,山上更不知道,真是见了穴,什么都忘了。”

“天山来的指示,你们不都看了么?”

“那上面也没叫你讨老婆不声不想啊!”

“小师娘不是叫我多讨几个替她争口气吗?”

大牛道:“别吵啦!反正你这次讨老婆没通知我们,就是你不对,咱下不为例。”

二秃子道:“他还有下次啊!”

小癞痢道:“他小师娘不是要他多讨几房么?当然还有下次啦!”

大伙又是哄堂大笑!大家正在胡闹,罗小七便装来访。

小宝忙介绍大牛他们三个认识。

彼此间聊了一阵子后,小宝忽对罗小七道:“七哥,你官也这么大了,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给我们找个七嫂了。”

“前几年为了大业,设法安插山上训练好的号兵兄弟各旗营里去,没时间想这档子事,近两年大致就绪了,本想成家,谁知道我认识的那位姑娘,又遇到了贵人,八成我这辈子是光棍命啦!”

“七哥认识的那位姑娘又遇到贵人是怎么回事?”

罗小七看了看在坐三人,没有往下讲!

小宝道:“这儿全是自己人你只管说吧!”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北京八大胡同你们听说过么?”

小宝一听八大胡同,抓住卖弄的机会了,笑道:“陕西巷里真温柔,店过穿心向右头,纱帽至今犹姓李,胭脂终古不知愁,百顺名会大小留,逛罢斜街王府福,朝家潭畔听歌喉,可对?”

‘唷!兄弟,你比我这老北京还内行嘛!”

小癞痢道:“那是他姥姥家,当然熟啦!”

这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小宝一点都不在乎,反而笑道:“一点不错,俺娘当年在八大胡同把他们那般皇族亲贵开得孙子一样。”

这话又让大家笑弓腰!

小宝又来了一句:“在八大胡同迎龙书寓,我爹还割过康熙的靴腰子呢!”

大家全被他逗笑的打跌!

罗小七道:“当年段叔割了康熙的靴腰子,现在这位贵人,割了我的靴腰子啦!”

小宝忙问道:“七哥,怎么回事?”

罗小七道:“是这样的,先皇登基,梅叔诈死离京之后,先皇就急着推展号兵,我就忙着安排插山上来的兄弟,等安全置也了,我就没什么事了,加之忙了几年时间花钱,手头也攥了几个。”

小宝道:“嗯,有钱了胀腰,你就饱暖思淫欲啦!”

罗小七尴尬一笑道:“我就在八大胡同迎龙书寓认识了一位青官人!”

“谁?”

“三姑娘!”

“叫什么?”

“因为她是掌班的第三名养女,就叫三姑娘!”

“后来呢?”

“我替她梳了头!”

“你给她梳头点腊烛开苞,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

“你可以再多出点替她赎身哪!”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她身债太高没谈成。”

“身债多少?”

“当时老鸨子开债五万两!”

“那也不算多吗?”

“不多?我那时是五品号官,月俸四百两,啥也别干,得十年才能攥五万两。”

“你可以找三义或兴德支援你嘛!”

“好!为讨个窑子姑娘有脸惊动山上。”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没法子替她赎身,只好认她接客啦!”

“七哥,你现在还想不想要她?”

“王二奶奶哭孙子——没指望喽!”

“我有银子支援七哥,你只管把她赎出来嘛!”

“我不是说么,她现在遇见贵人啦吗!”

“你这堂堂四品官不也是贵人么?”

“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算什么?一品大员也逄不上贵人哪!”

“难道她碰上了黄带子——皇族亲贝子、贝勒?”

“咳!实跟跟你说吧!她碰上了皇上!”

“啊!宝四!”

“不错!乾隆皇上!”

“这下可真是王二奶奶哭孙子,完啦!”

“可不是完了么!”

“七哥,能说详细点么?”

“是这样的,我给她点腊子头的时候,也是童男,并不懂得男女关系,事后也没什么新奇的感觉,可是等她一接别的客人,那些老于此道的人,则大感惊异,说她天赋异禀,床第功夫,常人难及,这名声一传一传去,你要知道,京城里的官场,好这调调的大有人在,她的恩客,朝中大员有的是,这内声传到当今皇上耳朵去了,咱们当今皇上,更好此调,微服就来了,现在成了禁脔。”

“好!他们逛书寓倒是家传哪!”

大伙又哄堂大笑!

接着小宝又怀疑的问道:“七哥怎么知道真是皇上呢,说不定是别人冒充唬人的呀?”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姑娘的客人分三六九等!”

“她的客人还分等收费呀?”

“那倒不是,到她那的客人,只有她看顺眼才有资格同她上床,好上一腿,这是头等客人。”

“这些客人都是什么样的?”

“大多是内城贝子、贝勒,长的像样的,再就是有功夫本钱的一二品大员。”

“什么功夫本钱?”

“那话儿大,功夫持久哇!”

“那对七哥你呢?”

“我倒不知道,不过我给她开的苞,另有份感情吧!要不是皇上干了她,她是乐意跟我的。”

“八成七哥那话儿是一级棒!”

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臊的小七脸绯红。

“你还没说怎么确定皇上嫖她呢?”

“是这样,有些客人不是找她去打炮,而是求她在恩客面前请个人情,关说,关说,就这样就得送大把银子。”

“好!这丫头简直操纵官府嘛!”

“你别喊,走她的路线还真管用!”

“那第三等的呢?”

“求她在各衙门巴结差事!”

“管用么?”

“她要看你顺了眼,请句话还真管用。”

“她妈的,窑子姑娘,好大权势。”

“再说内城头亲王的儿子,封福裕贝子,听了三姑娘的艳迹,意花了上万银子,只图与三姑娘见一面。”

小宝道:“这真是有钱的冤大头!”

“可不是么,打从三姑娘受宠于皇上,封这些皇族亲贵便看得一个钱也不值了,他们越花银子,她越不理睬,这位裕贝子足花了二十万两,连摸都没摸到一把,有天老臣爷看账,发现了这笔二十万两的不明支出,追问之下,才知是这不成才的儿子嫖了窑子,最可气的是连边都没摸到,就花了二十万两白花花,他想,天底下窑姐儿的穴那有这么贵的,这简直是敲诈么,立即叫来九门提督那元,同步军统领富察将军。”

小宝问道:“叫他俩来干啥?玩硬的?”

“可不是么,他咆哮了一阵,指责这两个衙门纵容莠民,为恶京师,逼那两个衙门追回被诈的银子,并把三姑娘赶出北京。”

“那统领和九门提督呢?”

“九门提督因辖下有缉营,对八大胡同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有这么三姑娘,结交皆权贵,还有点违疑,右是这位步军统领确是皇后的亲叔父,不在乎这些权贵,拉着那元一同前往。”

“结果呢?”

他带着大批人马到了“迎龙书客”,见一个捆—个,鸨母龟儿全捆绑上了,这些差人们真是如狼似虎,捆人毁物一起来,谁到了三姑娘的房外,亲兵正要进屋抓人,三姑娘穿着一件银构小袄,手上牵着个大汗巾出来了。

后面跟着个俏丫环,手捧着风灯儿,照着三姑娘的粉脸,更显得唇红齿白,俊俏动人。

只听她沥沥莺声说道:“你们是那个衙门的?”

有兵勇回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九门提督衙门的。”

三姑娘道:“轻声点,贵人在里面,惊了驾,你们有几个脑袋?”

富察统领一听,更火了,大声下令:“给我抓!”

正在亲兵要动的时候,里面又出来个小丫头,手中拿着个小纸条儿,对富察统领道:“那个大嗓门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把这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统领接过一看,傻眼啦!

原来上面写的是:“‘汝且去,明日朕当有旨,钦此!’好,就这么十一个字,下面盖着鲜红的‘乾隆之玺’小印。”

这下子他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喽!

除了立即下令所来人员退外,把捆上的全放了不算,还得跟老鸨子说好话,赔偿打坏了损失。

同时先叫查缉营的人在外暗中保护之外,还马上找禁衙军统领史贻直,立刻调侍衙营的前来暗中保护。

“好!他这下子搬石头砸了脚。”

这不不算完,第二天早期皇上还真下了旨。

“怎么下的旨?”

“第二天统领朝见皇上,本想奉谏皇上不可微行,谁知,他还没开口,乾隆皇上就说了:“卿办事甚勤,但也不必过于认真,煞了风景!”那统领哧得连连叩头,屁也没再敢放一个,就退了下来。

“最近皇上还天天去么?”

“自从闹过这事之后,皇上倒是没再去。”

“嗯!七哥,还有希望!”

“还有什么希望?”

“看样子乾隆是个风流种,也就是说到处留情,到处逛,走过就忘的角儿,他离开就忘了,有机会我把皇上支配出去,三姑娘不就变成了你的了么?”

“你怎么能把皇上支配出去?”

“七哥,你不知道,我结婚那天,史贻直暗中跟我说,皇上打算召见我,我见他的时候,将他一军,请他游游江南,他一到风光明媚的江南,还会记得八大胡同的一个窑姐儿么?”

“嗯!这倒是个办法!”

这天,史贻直来访,说皇上有旨,宣小宝偏殿晋见!

小宝立即整饰衣帽,随他进宫!

因有史大人陪着,他虽是个平民百姓,可也大大方方的由正阳门,进天安门,过端门,进午门,过金水桥统过三大殿,再进乾清门,直进清宫偏殿。

一到殿外,史贻直大声禀道:“臣史贻直率梅恺悦候旨见驾!”

乾隆在偏殿况了声:“宣!”

传旨太监大喊道:“随旨进殿!”

二人进殿之后,史贻直行了君臣大礼。

小宝则只长揖不拜,口中道:“草民身怀圣祖玉佩,不敢大参拜,谨恭请圣安。”

乾隆道:“都起客吧!朕也不愿天天看磕头虫,可是没法子啊!我知小宝怀有圣祖玉佩,你也别请出来,反而叫朕矮半截。”

原来乾隆倒也风趣的!接着乾隆又道:“赐坐!”

赐坐可是赐坐,只小宝一个。

史贻直还得乖乖的恭身肃立!

小宝先说声:“谢皇上嗯典!”才坐了半个屁股。

乾隆道:“论起来,你不算外人,想先皇过去跟梅叔二人,交情莫逆,要不是梅叔几次为先皇长来少林大还丹,由先皇献呈圣祖,起沉疴于圣蹋,令先皇得蒙圣眷,而继大统,朕才有今日,当年要不是梅叔帮着先皇,朕今天说不定只是个贝子、贝勒呢!后来梅叔过世,先皇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小宝道:“这草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了,尤其这次要不是你查明先皇是被吕四娘所刺,他们还以为红燕子护驾不利呢!”

“圣上请想,红护驾追随先帝有六、七年了,怎么会在如今行这大逆之事?她要有此大逆之心,还会等到如今么?”

“说的是,这是他们不察之故,红护法竟以身殉,朕已下旨厚恤,如今即知刺先皇的是吕四娘,朕已密令全国严缉。”

小宝道:“但愿早日缉获吕逆,以安先帝在天之灵。”

“你封朝政有什么看法?”

“皇朝治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你可愿意在朝为官?”

“草民不学无术,不堪为朝廷效力。”

“凭你能跟上红护驾追缉吕四娘这点看,你和武功就该是一流中的一流了。”

“草民功实在稀松得很,又是师娘代传的。”

“你别跟我客气,你也瞒不了我,你不知道,我也是少林寺出身呢?”

“圣上也出身少林派?”

“朕从二岁人少林寺学,整整三年,后来还是由铜人巷打出来的呢!”

“这么说圣上是武功高手嘛!普通俗家弟子只要打出木人巷就算出师了。”

“所以说你的武功瞒不了我!”

“草民没有功名出身哪!”

“那不要紧,朕可以赐你‘进士及第’!”

“草民先师无意功名,草民也愿笑傲山水。”

“咳!真有本事的,怎么都不愿位列朝班?”

“草民实非朝器!”

“那你打算干什么?”

“草民打算仍在民间经营钱庄业。”

“朕也不便免强,万一朝中遇到难以解决的大事,到时候你可得跟梅叔当年一样,受命微如啊!”

“草民遵旨就是!”

“嗯!好!你以后常在京里么?”

“兴德分号遍及全国,草民打算各处看看!”

“你这生活倒是满意啊!”

“圣天子富有四海,您也可以到处巡幸啊!”

“朕倒很想跟圣祖一样,到处游游逛逛,一则刚接大宝没多久,政务繁杂,朝中难找可托之人。”

“现在天下太平,又无军务,而且民生乐利,皇上登基以来,民间有个口号‘乾隆年笑呵呵,一个制钱两饽饽,这么承平世界,还有啥不放心的。”

“照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想南游,探求民隐,不过朕又怕沿途太过功师动累。”

“圣上何不带几位文武大臣,轻车简从?”

“认朕想想!”

大家静默了一段时间!

乾隆忽然道:“对!朕带刘庸,因为他是江南名士,再带额尔泰,明年三月下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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