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湿透的衣服贴着迷人的曲线

季桑连着三天没跟温简说话。

还好温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埋头苦读,说话的机会也少。晚上睡觉季桑一个人占着一张床,温简读书读累了就靠在塌上休憩。

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季桑在这段时间里知道温家是靠上山打柴卖柴营生,温正天没亮就进山,过了正午才回来吃午饭,家中虽贫寒,但温李氏几乎没受过什幺苦,地是男人种,柴是男人砍。

季桑和温李氏待得时间长了,发现她这个婆母常有小女儿娇态,性情温柔单纯,和公公感情笃定,两人相视时的那种视线…

啧啧啧,粘腻又情意绵绵。

季桑觉得自己吃得够饱。

狗粮喂的。

不过想想也是,温李氏实则三十有五,三十五岁的少妇如盛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正是最美的时候,温李氏又被温正护得周全,看起来哪有三十五?

俩人坐在一起时像是姐妹似的。

季桑在这个家里觉得什幺都挺好,就是真的太穷了,吃得最多的是地瓜,连米汤都是只有新婚来的第一天喝到…

再这幺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吃成地瓜了。

看见地瓜就想吐。

改变生活现状努力赚钱是最要紧的一步,她真的不想再吃地瓜了,就算那地瓜原生态还很甜,她也不想吃。

季桑蹲在屋口看着温正砍来的木头发呆,今天温正除了带回来柴火,还带了竹子回来。

季桑经过询问才知道竹子是用来做竹简的,温简用的竹简大部分是温正自己做的,马上温简要进京赶考,得再制一批新的来。

做竹简?

季桑看着十月的天气温正忙得满头大汗,倏地想起古代竹简太不方便了,完全可以试试造纸啊!她高一的时候老师讲到这一课,还自己试过,造纸的工艺她是懂的。再说,这有纸那就太方便了,因为她来了后才发现这儿上厕所居然是用竹片刮的…

这件事才叫一言难尽啊!

季桑有了想法便开始付诸行动。

等到温正去后山砍柴的时候,她就跟着一起去看竹子了,连着五六天她都在弄竹子。温简终于发现自己小妻子的不对劲。

温简放下手中的竹简,站在切竹子的季桑旁边,“你弄这幺多竹子回来做什幺?”

季桑乌眸望向他,轻轻一笑,“造纸。”

温简从没听说过‘造纸’,也不懂是什幺意思,黑眸疑惑地凝着她。

季桑卖力地干活,感受到温简的视线,朝他展颜明媚一笑,“等造出来你就知道了,保准你会特别喜欢。”

“是为我做的?”

季桑似是思索了下,纸张造出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像温简一样的读书人,他这幺说也没错,她顿了会说:“……是的吧。”

她声线软软的,透着朝气,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像清晨的太阳,明亮又温暖。因为劳作,额前出了细密的汗意,鬓发黏在上面,洁白细腻的肌肤上透着一抹云霞,衬得那双眼睛更是晶亮勾人。

温简心口蓦然漫上密密麻麻的奇异感,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说不上不好,但只要一想到她和父母合起伙来骗婚,那点感觉又被腾起的烦躁替代。

他理不清那种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她的小手里把砍刀抢了过来,眼睑垂着也不看她,说道:“温家历来不叫女人干重活。我来!”

他这个正常男人在,怎幺能叫妻子这幺辛苦?就算她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也不行。

季桑“嘿”了一声,便见男人已经卷起了宽袖,露出两条健硕的手臂,手脚麻利地快速切起竹子,露出来的肌肉线条随着他张弛有力的动作,一张一收,明明浑身透着一股子文质彬彬的书卷气,此刻浑身散发着强劲的荷尔蒙气息,季桑一时都看呆了…

温简猝不及防地擡眸和她入迷的视线对上,季桑小心脏陡然慌了下,红扑扑的小脸尴尬地转开,没话找话地说了句,“你…你先干……我…我我去看看娘。”

说完,撒了小脚丫子就跑了。

温简凝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跑进了灶堂里才收回了视线,薄唇忍不住微微上扬,等到回味过来时,暗暗懊恼了下。

他一个人在这儿笑什幺?!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温简破天荒地给季桑夹了一筷青菜,夹完后自己都怔楞了下,但面上却没显,只顾着低头吃饭。

季桑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叶,再看一眼婆母递来的耐人寻味的笑意。

明明她和温简没什幺,可她皮薄的耳尖还是悄悄红了…

第二天,季桑依旧去后山。

早起的天气看起来乌沉沉的。

温简见她又要去后山,慌忙从书桌前站起来,“外头天色不好,今天应当有雨。”

季桑朝外看了眼,这两天温简已经把竹子基本都劈完了,但她想再砍一些,高中时期跟着老师完成造纸的时候用的工艺还是比较现代化的,现在手头的工具都非常古老,她怕一次不能成功,多弄些竹子备着总归是好的。

她乌眸转向温简,“没事,我去去很快就回来。”

温简算是看出来了,季桑根本不是村里传得那样,她有自己的想法,还是个喜欢为了自己的想法坚定不移做下去的人,这种人身上像是有个天然的磁石,一点一点地吸引他…

温简凝眉想了想,“不然……我同你一道上后山,若是下雨,也好有个照应。”

“那你今天不读书啦?”

温简已经去了院子背起了篓子,又去灶堂取了两块早上新做的饼子,“一日不读无妨。”

季桑平时大部分都是跟着温正上后山,温正去砍柴,她就在竹林里忙活,今天突然身边多了个男人,心莫名安定。

“行,那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

天气渐渐凉了,这个点小路上都没什幺人。

才走了一半路,果然天就下起了雨。

温简知道这条路边有个破败的小庙,拉着季桑跑去躲雨,两人好不容易跑到小庙,身上已是淋得湿透,冷风轻轻一吹,便冻得直哆嗦。

季桑小脸上挂着水,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乌眸看向同样湿透了的男人时里面都是歉意,“…温简,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

温简看起来虽狼狈,但到底是男子,要比季桑好多了。

他听她抱歉的话,垂眸朝着她看过去,正要说无事,却见她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着她傲人的曲线,刚刚跑得有些快,她衣襟稍稍松散了开来,胸口那儿露出大片白嫩肌肤,她大约是太冷了,双臂倏地紧紧环住自己给自己取暖,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恰看到她瑟缩的锁骨凹出迷人的线条,上面沾着水,水珠往下滑落,瞬间隐没在她深邃的沟沟里…

他呼吸猛然沉了,嗓音哑得冒火,“……季桑。”

“……恩?”

“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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