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老太太知晓严蕊同半夜偷偷出走简直吓坏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她手心:“妳怎幺能这样吓太奶?万一妳出事了叫太奶怎幺办?”
严蕊同长这幺大第一次被老太太打,虽然不痛,可是看到太奶奶被自己惹哭了,她才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事了,有些愧疚地偎进太奶奶怀里卖乖:“小乖乖乖的,不乱跑。”
“好了,说到底还不是御东的错,”老爷子朝严御东投去责备的眼神,“打伤孩子还十多天不闻不问,哪有这样当爹的,得亏我们小乖宽容,都这样了还想着爸爸。”
严御东早已习惯俩老的偏颇,默默喝着咖啡概括承受,总之孩子平安其它都无所谓。
今年的春节不算太平,起码元宵节这天一家人一起圆满地吃了汤圆。
元宵后算是正式过完年了,吴意秋也要回归工作岗位。
她如常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别墅准备上课的资料,今天却一进到屋里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严蕊同没有来迎接她。
她正想着她是不是还在吃早餐,一个经过玄关的家政看到她,停下脚步说:“来啦,先生交代请妳来之后先到书房去一趟。”
吴意秋心里一个咯噔,期期艾艾地问:“阿姨,您知道严先生找我什幺事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家政笑着说:“小姐在老宅那边还没回来呢,许是要通知妳这几天不用上课吧。”
吴意秋听完心里却更加七上八下,如果是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严御东亲自跟她说……她知道那件事大概还是曝露了。
她握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上楼去严御东的书房敲门。
轻巧的“叩叩”两声,她还不确定房里的人有没有听见,里头已经传来冷淡的回应。
“进来。”
吴意秋开门进去,远远地站门旁不敢靠近。严御东擡头扫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把门带上,过来这边谈。”
她迟疑了片刻,回身轻轻关上房门,缓步移到办公桌前。
严御东没有看她,只是把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妳工作四年的资遣费。”
泪水瞬间模糊了吴意秋的眼,她心中充满懊悔,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失去了这幺好的一份工作。
严御东终于放下手中的钢笔,看着她:“不问为什幺吗?”
吴意秋摇摇头。
“看来妳是明白自己做了什幺。”严御东站起来,说:“这几年妳表现得很好,我女儿很喜欢妳,跟妳上课也总是特别开心,这让我很欣慰,因为她是特殊的孩子,需要特别的关爱和特别多的耐心,妳无疑是我给她请过的家教中做得最好的,只可惜妳也教了她一些她不需要学会的东西。”
吴意秋哽咽道:“严先生……对不起……”
严御东无视她的眼泪,继续说:“妳可能不知道,为了保护我女儿,刚搬到这个房子时家里就到处装满了监控,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跟了我起码有十年,我对他们的信任是经年累月堆积起来的,现在这个设备其实形同虚设,甚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忘了有监控这件事……”
吴意秋一时毛骨悚然,害怕他已经看到她和男友在客厅做出的荒唐事。
严御东手指轻点着桌面,看着她:“我没有去察看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幺,到目前也没有证据指出妳过失,只是略一推测,就只能想到是妳……坦白说失去妳这个家教令我感到很惋惜,当然我也能透过监控来监视妳,确保以后妳只教该教的东西,不过我的性格是这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尤其事关我女儿,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吴意秋哭着不停点头:“我知道……严先生真的对不起,辜负了你的请托……”
严御东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幺样,谢谢妳四年多以来对她的照顾和教导。”
吴意秋弯腰对他深深地鞠了个躬,拿支票离开前又听到他说:“不要怪小乖,到最后她都还在保护妳。”
她眼泪掉得更加汹涌,擡起手抹了一下眼才转头笑着说:“我知道,我们拉过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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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真的不是坏人,大家别太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