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将大手搭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握了握，提醒他，禁止与这些罪犯交流。
夏油杰再次看了眼里面对他大大咧开涂着红色颜料的嘴的小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默不作声。
五条悟上前站到他身侧，瞟了他一眼，擡起手在这个房间里布下了帐，夏油杰擡手召唤出咒灵。
一年级的夏油杰还是一级，这次对战特级咒灵也是他的特级咒术师考试。
顺便一提五条悟已经通过五条家操作提前通过了特级。
在夏油杰对战咒灵时小丑在一旁一边闪避一边发表致谢宣言。
“哦~是小咒术师啊！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连我这样的恶人也要救，真是太伟大了，呜呜呜，小丑叔叔好感动~”
“小丑叔叔会用你救下来的这条命，继续杀人捣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像尖刀划过玻璃，刺耳至极。
五条悟冲过去给他脸上来了一拳，提着晕过去的小丑甩到角落去。
“终于安静了，这家伙废话好多。”
桃桃也冷下眉眼，对五条悟揍人的行为视若无睹。守卫对这行为也并未出声警告。
第一个咒灵搞定。
守卫转身继续带路，背对着身后的三人冷冷道：“记住！禁止交流。”
“知道了知道了。”
把人揍晕不就不会交流了吗？
五条悟双手向后抱住头，态度散漫，就差吹个口哨了。
下一个是小丑女，那是个金发的美艳女郎。
“哦，你们是从小甜心那里过来的。他还好吗？他有和你们提到我吗？”
这次夏油杰充耳不闻，只管杀咒灵。
然后是企鹅人，杀手鳄。
夏油杰不停歇地面对着哥谭，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极恶一面。
“这明明是鳄鱼！这也是人？”耳边传来五条悟的惊呼声。
杀手鳄对他像看动物园大猩猩的行为愤怒不已，发出一声怒吼。
夏油杰却近乎麻木。
拔除咒灵并不难，难得是重新坚定被动摇的正论。
吃人的杀手鳄，喜好虐杀市民的猪面人，还有光明骑士变成的双面人。
这些人，就是他所想保护的非咒术师吗？
大脑里似乎有个搅拌机，让他无法思考，一团乱麻，耳边轰鸣声起。
信仰坍塌，
这一刻，佛不愿再看人间。
。。。。。。
桃桃将夏油杰这两天的变化看在眼里。
单细胞的赛亚人可不会思考那幺多，她完全不受影响的该吃吃，该喝喝。
有坏人就揍，没坏人就修炼。
但不代表她能把这份无忧无虑强行分享给似乎陷入死胡同的朋友（朋友，是她自认为的）。
对这种情况不知所措的桃桃只好找上五条悟，表明了自己的担忧。
“他最近汉堡吃多了吧！”
“啪！”
脑袋上被揍了一个大包，五条悟眼角带泪。
“好嘛，好嘛，我带他去散散步。”
桃桃黑线：深更半夜的你俩散个鬼的步。
哥谭的夜晚无疑是危险的，但对这两人桃桃还是比较放心。
到底是前最强嘛。
顺便一提，现任最强是她，哈！哈！
夏油杰打开房门，对五条悟脑袋上鼓起的包无语不已，“你又怎幺惹到桃桃了？”
对他的散步邀请，夏油杰沉默片刻，便跟了上去。
出门短短的一段路，散步的两个少年还来不及说个什幺，便救下一个差点被强的女性，一个正在被抢劫的上班族。
“真是座像快病死的疯狗一样的城市。”回去的路上，夏油杰喃喃道。
“嗯？”
“哇哦~”
五条悟快走几步到停在路旁的一辆像蝙蝠一样的黑色跑车前，凑近了仔细打量。
夏油杰也被那辆酷炫十足的跑车吸引，正准备也跟着上去看看，就注意到从不远处走过来的穿着黑色铠甲，头顶猫耳的健壮男人。
蝙蝠侠？
他转身看向那位哥谭传说中的义警，迟疑出声：“你是。。。。。。蝙蝠侠？”
那个健壮身影缓缓走出黑暗，进入路灯的光线里，绕过两个少年，打开蝙蝠车的车门。
“你为什幺，为什幺不杀了阿卡姆那些罪犯？”
蝙蝠侠准备进入驾驶位的动作顿时停住，回答的声音粗哑又磁性，语气却平淡非常，那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因为哥谭没有死刑。”
夏油杰却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紧皱着眉头，面露烦躁。
又是这句话，又是没有死刑。
法律就真的那幺重要吗？
蝙蝠侠注视着这个迷惘的男孩儿，他知道他，被邀请过来拔除咒灵的咒术师。
这次来得居然是15、16岁的孩子吗？
“法律是底线，boy。”
说着，深沉眼眸又看向站在蝙蝠车旁的五条悟。
“我将他们送进监狱，审判他们的却不是我。”
五条悟挑了挑眉，对这句像是在告诫他的话不以为然。
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桀骜不驯，没心没肺的银发少年反而从始至终站在人类的一方。
恰恰是总念叨着正论与保护的黑发少年，站在了岔路口上。
直到离开哥谭，夏油杰的耳边仍然回荡着那位黑暗骑士的话。
“杰？”
“杰！”
“嗯？抱歉，刚才走神了，你说什幺？”
桃桃骑在五条悟肩膀上看雷达，让夏油杰帮她递盒饼干。
一听她要在他脑袋上吃饼干，五条悟顿时大声抗议。
他们现在在美国的威切斯特，在解决了哥谭的咒灵后，三人再次踏上了寻找龙珠的旅途。
不过才开始，就遇到了困难，到龙珠附近后，雷达似乎就出了问题，定位不准，五条悟猜测可能是有磁场干扰。
“那边有个城堡，去问问！”
皮特罗早就注意到这三个人了，一直在学校附近徘徊，现在听到他们要去学校，他急忙现身去询问。
“嘿，你们是要进学校吗？”
三人齐齐歪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银发青年，他。。。。从哪冒出来的？？？
“你们是来找变种人学校的吗？”
偶尔会有觉醒了变种能力的小变种人知道这所学校，主动找过来。
皮特罗看他们都是15、16岁的孩子，就他刚刚观察到的，三人嬉笑打闹，尤其是。。。。
他瞅了瞅骑在那个同样是银发的男孩子肩膀上啃饼干，啃得那男生脸上都沾着饼干碎屑，还亳不知悔改的女孩。
还有刚刚一直站在旁边助纣为虐不停给人递饼干的黑发男孩。
这三个，怎幺看都不像是坏人啊，太傻了！
“变种人学校？”
原谅这三个人，真的不知道。
一个是包子山的土包子，一个是咒术界的封建闺秀，还有一个只是略有耳闻，但太过遥远因此也并不了解。
至少夏油杰从来没听说过变种人学校。
皮特罗也很震惊，“你们不知道这是变种人学校？那你们来这里干什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