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不时弹出的讯息,内容公私参杂。
黎岑不想让私人问题影响工作,也还没善忘到把发生过的事情置于脑后。
摸索不清楚和纪屿相处的距离,她只好选择性回复他的问题,尽量切断两人除公事外的联系。
不曾想她自以为恰当的回避,在纪屿眼里却演变成另外一个解释。
他仅仅是想找个机会与黎岑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可迟迟等不到。
讯息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回音,只得到关于公事的数个回复。
迎面相遇的时刻,黎岑总是快速离开,哪怕连一刻都不愿意停留,碰上其他人也在场时,她匆匆打了招呼便走开,像是生怕多停留几秒便被纠缠。
就连上下班的时间也仿佛是精心设计般错开,纪屿不是没想过直接在黎岑的家门堵她,闯了几次空门后便打消了念头。
这次,纪屿看着她从茶水间出来,便迎了上去。
黎岑只见纪屿反方向走过来,她本打算快步绕过,可这次却没那幺顺利。
没来得及拉开距离,手腕便被纪屿握着,扯着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放开我。”
担心闹出太大的动静,她轻声喝止纪屿。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也许是怕她挣脱,纪屿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小。
沿路经过茶水间的走廊,眼看快要经过会议室和黎岑的办公室。
黎岑来不及想清楚纪屿的目的地,一想到继续往前会经过大的办公室,她焦急万分。
“纪屿,你给我放开!”
纪屿不发一言,绷着一张脸,显然也不是那幺愉快。
眼看快要越过会议室,她用力甩动手腕企图挣脱,但无果。
“嘶—”
听到痛苦的吸气声,他忍不住回头看,下意识的把手的力度放轻了。
黎岑趁机猛的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快步冲向自己的办公室,完全顾不上会不会弄出大的动静。
高跟鞋匆忙地踏在光滑的瓷砖上,响起不小的声响。
纪屿想要再次捉住黎岑,却差了一步,目送她冲入办公室锁上了门。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门对视,说不清是因为被戏弄还是被拒之门外,纪屿的情绪翻涌到了顶峰,他极力控制着想要拍打门的冲动,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得发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隔着一扇门,黎岑松了一口气。
对于纪屿眼里流露的复杂情绪,她不解,也不愿去推敲。
最终还是什幺都没说,只放下遮挡帘阻隔两人之间。
一整个下午,她只要稍稍放空便会回想起纪屿的眼神。
也担心出办公室会碰到纪屿,唯有躲在办公室。
金黄色的阳光穿过窗晒在办公桌上,她陷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
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黎岑点开手机,一打开便弹出无数个讯息。
随手一划,对话弹到最前的未读讯息,看清讯息的瞬间,她脑海一片空白。
文字的内容长短不一,无心阅读文字内容,她的目光被照片吸引了。
照片里,红红的肉瓣泛着晶莹的水光,稠稠的白液从小洞中溢出,挂在湿淋淋的穴口上,形成鲜明颜色对比。
她的呼吸变得紧张和急促,颤抖的指尖划过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白得晃眼的乳肉上被舔得湿润的艳红乳尖和乳晕,通红且覆盖着透明液体和白色脏污的外阴部,被浅浅牙印圈起的大腿胎记,被弄污的小腹。
大部分的照片都是不同部位的特写,不难发现照片有经过特别的处理,可黎岑认得自己的身体。
最后是段短片,影片拍摄的角度很微妙,从房间角落上方俯视,摄像头对准的位置刚好是房间放置床的位置,黑色的床单让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赤裸身影格外显眼。
摄像头与床有好一段距离,视频的收音效果却出奇的好,甚至没有录入丝毫环境的杂音,唇舌交接的接吻声、厚重粘腻的水声、撞击在软弹臀肉的声音、和女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在视频里,男人几乎没有说话,偶尔厚重的粗喘声,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黏黏腻腻的,似哀求又似欢愉,不时叫着男人的名字吐出淫语。
后半段,像是为了逃避男人的深顶,女人主动勾着男人送吻,一声声难抑的哭吟,让人听不出当事人是被快意还是倦意支配,知道女人的手再无力勾住男人的颈部,无力的扶着男人的肩膀,推不开也勾不住,任由男人肆意讨伐。
黎岑把视频关掉,尝试把视线聚焦在纪屿发的文字上。
一瞬间,她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惊慌占据上风。
窗外是逐渐昏暗的景色,纪屿站在办公室的门边与她对视。
从看到视频的那一刻起,她的脑海像是一团搅不动的浆糊,她胡乱的回复了纪屿,她摸不清纪屿的动机,又或者她不太理解他的动机。
此刻,黎岑压根没考虑这样是否会引起办公室的人的注意,任由他走进办公室。
她看起来被吓坏了,纪屿想。
黎岑油盐不进和迫不及待逃离的样子,导致他根本没有机会和她坐下来好好谈。
他承认他是被黎岑激怒,才想着用这种无耻的方法去逼迫她与自己对话,但这确实有效。
“纪屿,你到底想怎幺样?”
恐惧冲垮了她的理智,一个个经不起推敲的想法压倒了她思考的可能性。
无数个问题堵在喉间,她艰难的开口。
“我只是想好好的跟你聊,可你一直躲开我。”黎岑不自觉哽咽的声音,让纪屿把语气放软,释出示弱的意味。
“所以你就用照片威胁我?”
更后怕的是她不敢想象这一切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和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是否有其他人看过。
看着黎岑快要碎掉的样子和防备的姿态,纪屿却不敢上前。
“我没打算威胁你,但如果不是这样,我完全没有机会和你说明白。”
黎岑无心思考,更没心思注意纪屿说话时的表情和停顿。
听到他的话,她的反应很激烈,她停在纪屿一步之遥的距离。
“你口口声声说想要说清楚—”她的手扣在最上方的衣扣。
压在衬衫扣子的手没有多加停顿开始向下移动,白皙的乳肉迫不及待从解开的扣子中露出,金色细线修饰着黑色胸衣的边缘裹着饱满的乳肉。
“可除了这些,我们有可聊的吗?”
白色的衬衫掉落在地上,胸前饱满的乳肉颤悠悠的。
她的视线模糊了一霎又变得清明。
她想不明白两人之间有什幺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说清楚,她选择了识趣地不寻根问底,自然也没心思与他维持可笑的肉体关系。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纪屿似被惹怒又像慌乱,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然后呢?这样够吗?”黎岑对视着纪屿,紧紧抓着半身裙的边缘,想要往下褪的瞬间,被纪屿拉进了怀里。
带着纪屿身上木质香味的外套落在她的肩膀,听着耳边平稳的心跳声,黎岑紧绷的呼吸得到了缓解,感受着纪屿胸腔因心脏跳动的细微震动,一句句话落入她的耳边。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不知是为了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他紧紧搂着黎岑,“对不起。”
黎岑没有推开纪屿,哪怕她应该。
“我们的关系没有恶劣到即便不再是炮友便需要当陌生人的程度,不是吗?”
“你没有给过我机会去知道你真实想要结束关系的原因,只通知了我你单方面想要结束的结论和理由。”
“如果只是腻了,为什幺你不敢回复我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