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夏沉浸在“复明”的喜悦中,没有在意身侧来人。直到腻死人的声音传过来,廉夏才舍得给来人一个眼神。
侧妃?
面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比她高出半头目测不到一米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颇有气势,前世看了不少电视剧的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这女人口中的“侧妃”指的是自己?
廉夏默不作声,因为她不知道说什幺,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过“离谱”,她不清楚如果再死是从哪里开始重生。这种感觉就像是打一局没有存档点的游戏,除非一命通关,否则就得重头再来,这让廉夏感觉非常不好,她现在一言一行都需要谨慎。
“中原皇帝送来的公主难不成是个哑巴?”
多吉上前一步,单手抚肩,双膝跪地低头行礼。
“奴婢向王妃问安。”
廉夏明白多吉的意思,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学着样子也跪下行礼。
“……呃王妃您安。”
听见廉夏的话,多吉微侧了一下头,又马上回到刚才的姿势,主子不发话奴婢是不能随意挪动起身的。
廉夏这种粗糙的行礼显然不能让王妃满意,眼瞅着就要发怒。
“王妃,王上还在等着呢。”
多吉抢过话头,拦在了二人中间。
一听见王上,王妃顿时没了气焰,调整好了仪态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廉夏直起身回头望着越走越远的王妃出神。这女人衣着华丽穿的像颗圣诞树,以彰显她的地位不凡,还有她这语气像是被抢了老公的深闺怨妇。
想到一半,廉夏的胳膊就被人拉住,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廉夏回过神,抽回了胳膊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她是谁的王妃啊?”
由于刚才多吉的仗义相助,廉夏少了些防备,也忘了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的想法。
“侧妃慎言,西琳公主是王上的正室妻子,地位远高于您,不可像适才那样无理了。”
廉夏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虽然那个老王八蛋的一掌把她打的有点懵,可她记得自己好像也是王妃来着,还是什幺母后?
“奴婢知道侧妃心有不甘,可您已经到了我们的疆域就不要再想着回到中原了。”
廉夏越听越乱,连忙打断她的话。
“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
“那我现在是......什幺......”
廉夏已经不敢听到答案了,但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最坏的猜测。
“老王爷薨逝,新王赫连驹继位......新王慈悲不愿公主初来便受深闺孤寡之苦,所以纳公主为侧妃,与另一位同为侧妃的昆云公主并尊。”
这种事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廉夏一定把这当个家庭伦理八卦听了。老子的媳妇嫁给儿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可又想过来这种事对她这个刚来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新新人类来说,嫁给谁都一样了,廉夏认命的想到。
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在这种封建社会,一字之差带来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廉夏习惯把事都往坏了想,目前她做的最坏打算就是在这个世界做什幺劳什子侧妃直到正常死亡,她有太多的不安和不解,可目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好好梳理心情了。往好了想如若还能重生,那也就是重头开始就像背板游戏一样,大不了重来。
想到此处,她已经尽力把所有的惊慌失措都压在心里,又问多吉。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是要去干什幺?”
多吉看完了廉夏展现在脸上的心理活动,对廉夏倒是另眼相看了起来。她浸淫这些王妃皇子身边多年,像是这种改嫁给皇子对女子来说奇耻大辱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中原公主左不过十五六岁,竟有如此气度。多吉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回侧妃,奴婢奉命教导礼仪更是日后照顾侧妃您的起居饮食,因为您先前受了伤所以这大婚仪式王上就免了,今夜是您的新婚之夜。”
这话犹如雷劈,劈的廉夏找不到北。她才多大?她估摸着也就是个上高中的年纪吧,这就新婚了,自己这个年纪还只是个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觉得很酷的叛逆小孩。廉夏跟着多吉边走边想,这新上位的王多半也得是个老家伙,只是可惜了这一身皮肉,假如穿回去了,身体原主回来发觉自己处境怕不是得一脖子吊死。
多吉把廉夏引到一处较大的帐子里,绕过屏风正中央摆着正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多吉一个眼神示意,后面的婢女就上来扒光了廉夏,扶着她坐进了浴桶。
廉夏果然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一群衣着整齐的人围着她的裸体。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廉夏企图催眠自己。
多吉疑惑的俯身询问:“侧妃?”
廉夏讪讪的笑了两下:“呵呵呵没事没事,你们做你们的。”说完又是闭眼喃喃自语些多吉她们听不懂的话。
有个年岁小的婢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吉马上一个眼风过去,吓得她们噤了声。
热气蒸的廉夏脑袋晕晕的,她就像一块死肉任由她们折腾,雾气缭绕之间她听见多吉那催人入眠的声音讲着房中秘事,几个小的都不由得羞红了脸也可能是热气熏人。廉夏头脑昏沉敷衍的应答着多吉晦涩难懂的嘱咐。
“等沐完浴奴婢会为侧妃身上涂抹玉蕊膏,侧妃身上淤伤尽可消退,也可保您初夜不受伤。”
从浴桶中出来被引到一处小榻上,骤然离了温暖,廉夏脑子清醒了点。她上一世没找男人实战过,平常也都是自己疏解,谁能想到自己第一次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的,甚至还不是完全的自己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侧妃的眉头还是舒展些好,王上不会喜欢您这样的。”
多吉是有些同情的,她看见廉夏一张明丽的小脸眉间愁云笼罩就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谁要他喜欢了?这只是廉夏的内心独白。
婢女拿来玉蕊膏,一开钵盖满室清香,这种香味浑然天成不似现代香水那般怎幺都带点工业酒精味。膏体如玉又如猪油般油润,涂在肌肤上温温热热,确实是好东西。
廉夏内心感叹土财主真是好啊,这只是个边疆之地就有如此稀罕的东西。
“多抹点,这里气候干巴巴的这玩意感觉挺滋润,能抹脸上吗?会不会太油了。”廉夏有点乐不思蜀,完全不介意自己还是赤条条的,但她马上乐不出来了,“你干什幺!”
廉夏一把抓住多吉伸往她下身的手。
“侧妃不要任性,否则会伤了自己。”
廉夏被一左一右按住,双腿也被禁锢住。就看见多吉拿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玉质短棒,将玉蕊膏均匀涂抹在棒身上,然后向身下那处私密的小洞钻去。廉夏干脆侧过头不看,涨红了脸噙出了两滴泪,当真是个视女人如物件的时代。
玉棒并未进的太深,异物感也没有很明显。等两边婢女都退走了廉夏才知道已经涂完了。一站起来腿间黏腻却让人忽视不了。
廉夏忿忿的盯着多吉,却知她也是奉命行事。就当被傻子摸了,廉夏自我安慰。
她身上涂着香膏,衣物也备的是轻便的。想着一会还要面对陌生的男人80%概率是个能当自己爹的老头,胃里就翻腾起来,头部隐隐作痛还有被割喉的痛苦也重回脑内。
那个世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场不容小觑,下手也挺狠。廉夏摸了摸脖子。
原来这个帐子后面还连着另一处更大的,帐内陈设精良,连地上都铺了柔软的动物皮毛,就算光脚踩也不扎人。
“侧妃坐在此处静候王上,切勿逃跑。”
廉夏沉默不语,目送这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离开,她能重生是真,可死亡的痛苦也是真,她若此时逃跑,能逃到哪先不说,恐怕出了这营帐就会被乱箭射死,她可不愿意。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廉夏坐立不安,一条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被下油锅煎炒烹炸的鱼,是不会安静躺在缸底的。
最主要的是,廉夏腿间又热又麻,肯定是那个药膏的问题。她控制不住的夹紧双腿试图忽略腿间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