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是去看江北和李重阳武试?”温简顿时觉得眼前的面条不香了,一张脸倏地沉了沉,连语气都夹杂了几分阴郁。
季桑从上午就开始等他,他下午才出来,午饭也没吃,这会儿饿得厉害,专心致志吸溜面,都没注意到温简语气的变化,嘴里嚼着面,口齿不清地“恩”了声。
温简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季桑,心口就像是有块巨石堵着。
“但是也不全是去看他们了,我还在北凉城里转了转,本来是想找找看有没有纸坊的,但是……没有。”季桑随口道。
温简听她这样说,心里似乎好些,闷闷地“哦”了一声,继续吃面。
快要吃完的时候,季桑从袋子里取出了个蜜饯,“对了,温简,有个好东西给你吃,专门给你留着的。”
“什幺?”
“应该是枇杷晒干后的干果,挺甜的。”季桑说着,指尖拿了个塞进了他嘴里,因为力道没把控好,手指触碰到了男人的舌头,他刚刚吃了面,舌头很烫,将蜜饯吃进去的时候,舌头恰恰无意识地在她的手指上舔了一圈。
呃……
季桑被烫到,倏地收回了手。
温简也有些意外,郁结的心情消散了大半,黑眸倏地黯了黯,深深地凝了她一眼。
这时候在外面,不然非得狠狠亲她几口。
蜜饯甜得有一点点发苦,他随便嚼了两下就咽肚子里了,然后说:“哪儿买的?等会儿再去买些带回去吃。”
“我也不知道哪儿买的,李重阳买的,不过,我有请他们吃晚饭。”
温简:“……”
暗暗深呼吸了几口,“还有吗?”
“你还要?”
温简没什幺情绪的“恩”了声,实则握着筷子的手几乎要将筷子折断。
季桑把袋子递到他面前,“就这些。”
温简看了眼,然后拿起来扔到了一边,“一点也不好吃,你要喜欢吃,相公给你买。”
咦?
季桑终于后知后觉发现温简情绪的不对劲。
“温简?”
“是相公。”
季桑:“……”
其实只是一袋子蜜饯,季桑也说了有回请他们吃饭,但是温简脑子里只要一想到江北那次看她的眼神,也许季桑都没意识到,可就只是一个眼神都叫他心里就像是倒了五味的酱料那样难受。
他微抿了下薄唇,看她面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牵她的手,“吃完了,我们回房吧,明天还要赶回去。”
季桑迟疑了下,站了起来,看到他碗里都没怎幺动,“你还没吃。”
温简长臂勾住她的腰身往怀里带,有什幺东西硬邦邦地抵着季桑,季桑微微愣了下,就听男人压低了声线道:“回房吃点别的。”
“欸,你——”
“帮我挡着点,硬了。”
季桑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羞赧地瞪他,就感觉整个人几乎是被半抱着出了面馆,直奔客栈而去。
——
两人刚刚进房间,季桑就被压在了门板上,男人的唇压了下来,力道很大,几乎是磕上了她的牙齿,季桑吃痛,小嘴自然而然地张开了,男人的舌头攻城略地般地占领了她的口腔,她小嘴里还残留着枇杷干的味道,甜得发腻。
男人负气似的像是要将那股甜味全都舔干净,舌头在里头搅弄得霸道又毫无章,季桑舌头被吮得又酸又麻,下巴几乎要被他的大力捏碎。
“呜呜……”她小嘴被堵着,根本说不了话,双手推也推不动他,只能仰着脸被迫承受他无理的索要。
这男人都把她亲疼了,脑袋不觉愈发清醒。
上一次这样被吻是她和他在花灯会上被冲散…
他还打了她屁股。
然后……
狠狠地从后面进入她,还怪她没有牵紧他的手,现在细细想来,哪里是怪她没有牵他的手,而是……
“嘶——”
一股疼意自乳房那儿传来,季桑微睁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乌眸掠过一丝清明,对上他黑濯石般的眸子,深沉如海,像是泼了墨,多看一眼她都要被他吸进去。
“做事的时候不准三心二意。”他声音哑得冒火,有些咬牙切齿,薄唇离得她很近,热息全数吹在她脸上。
两人的视线焦灼粘腻的对望。
嘴唇上很麻,季桑脑袋里想明早一定肿了,但是想明白了他为什幺突然这样急躁后心情倏地明朗起来,胸腔里跟着震出一道清晰笑意。
“笑什幺?”
温简已经为那个枇杷干气死了,听到她还笑,乌眸更是灵动可人,似是洞悉一切,一颗心仿佛爬上了数万只蚂蚁,抓心挠肺。
季桑却又笑了下。
温简气到低头压在了她唇上,牙尖还惩罚似的咬了她一下,季桑吃痛惊叫了一声,伸手推他,“温简,你够了……都弄痛我了。”
“恩?哪里痛,我看看。”
温简故意捏着她的下巴,左边亲一下,亲一下嘴里说一句,“是这里吗?”
右边亲一下,又道:“还是这里?”
最后含着她的嘴唇细细描摹,接着指腹在她的红唇上摩挲起来,眼神也变得极其专注,“季桑。”
“以后只吃相公买的东西好不好?”
季桑眨了眨乌眸,“那……那你下次吃醋的时候别那幺用力地咬我,行不?”
温简眉峰一凝,掐着她的腰往他腰腹位置狠狠压,双手在她身上挠,“恩?还有下次?!”
季桑痒得受不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惊呼道:“啊……啊……相公,我跟你闹着玩呢……”
“那你说,这几天有没有一点点想我?”温简薄唇似要压下来,眸色深深地凝着她,仿佛她说不出他满意的话来,他又要咬她。
季桑擡脸看他。
明明都做夫妻挺久了,却一点都不自信。
她伸出手指,比划了下,“比...一点点,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