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照在三人身上,韩征面色微寒,垂眸冷睨着她,“慕兰漪,你究竟要怎样,伤了兰溪不够,还要夺她东西?”
和女主的定情白马,他转身送给了女二,真是没救了。
慕兰哼笑道:
“当日我也算救过它,还有你。雪染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怎幺就成了她的东西。”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凉笑,女孩的双眸比她的剑锋还刺人。
韩征微怔。
“罢了,兰漪喜欢雪染就给她吧,”慕兰溪适时地拉住韩征的袖子,低声道:“反正我已是个废人,给我也是浪费。”
慕兰冷眼看向她,讥讽道:“一个男人而已,阿姐何至于此。”
这话过于不屑,韩征眸底倏地变冷,忍了忍,冷哼一声,拥着慕兰溪去了凉亭。
原作里的慕兰漪年轻气盛不知心伤一次适可而止的道理,她尾随过去一剑挑落他们新开的棋盘。
玉石棋子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女人苦涩的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仿佛就在慕兰耳边。
“在青林山你遇见的是我,为你受了一刀的也是我,韩征,你用心来看看好不好?”
一见钟情,再见伤情。娇傲的少女,满怀欣喜地期待了一年的心上人转身求娶自己的姐姐,还是因为错认这种荒唐的缘由。
教她如何甘心,如何不心伤?
而她的好姐姐,为了顶替她,竟会在自己后背划一道相同的刀伤,还当着韩征的面满眼委屈地亮给他看。
姐姐温柔贤淑步步忍让,被逼到这一步,反衬得妹妹恶毒挑拨,惹人生厌。
可想而知,韩征会有多幺痛恨慕兰漪这种“挑拨离间”“恶意无耻”的卑鄙行为。
慕兰自不会去挑他们的棋盘,也不会逼着慕兰溪脱衣亮伤。
她有点恶心他们。
夜里,大小姐慕兰溪推开了她的房门,坐到她对面。如出一辙的面容像是在照镜子一般,在没有月色,只有烛火的夜晚,显得分外诡异。
慕兰看着面前的茶杯,缓缓热气在其上升腾,“阿姐这是何意?”
慕兰溪自顾自品完茶,道:“我第一次见他,鲜衣白马好生了得,见他翻身下马兴冲冲地牵了雪染笑着唤我‘兰溪’,虽然当时我并不认识他,可我无比肯定的是,我喜欢他。要骗过他并不难,谁让我们是双生子。而如今,我更是确定,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
“兰漪,你我姐妹自小聚少离多,只因你去了乾坤谷,拜了天机子为师留在了山上。可你还记得我为何终身不能习武吗?”
“慕家的女儿都是骄傲的凤凰,或江湖快意恩仇,或沙场杀敌,可我幼时为了护住坠马的你,撞在石头上伤得极重,从此失去了练武的资格,只能困于闺阁之中做只折了翅膀的弱鸟。”
烛光摇曳,慕兰溪坐在背光面,几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记得当年你跪在我的病床前,哭着说以后凡是我想要的东西,你定不会同我争。那我今日便告诉你,我只要一个韩征。”
慕兰皱眉,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识攥紧,“慕兰溪,韩征他不是东西,她也是你妹妹喜欢的人,你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抢了她的心上人,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慕兰这话是为原作里的慕兰漪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