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不如,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秘书少监的主要职责为专掌国家藏书与编校工作,而皇帝却给了温简一道密旨,监管大白山附近铁库,所有兵器制造全权交于温简处理。

朱司马因为此次大捷回到北凉,态度更是嚣张跋扈,朝上派人端来座椅不说,那双高傲的眼睛里已然没了皇帝这人,每一种行为都无时无刻不挑战皇帝的权威。就譬如就在刚刚的朝堂之上,对于去年武试状元江北的官职,新帝都还没开口,朱司马竟然当众封江北为从二品镇东大将军,由本身的从三品直接晋两级为从二品。

皇帝却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答应。

一山不容二虎,皇帝忍朱司马忍得够久了,朱司马的日子该倒头了…

正月初八过后,温简便去了大白山,而在大白山里,他竟然遇上了新封的从二品大臣江北…

三月初八,边境送来急报,蛮夷带兵入侵,镇守边境的许将军浑身是血,快马加鞭将战报送至朱司马门口时,一口鲜血吐了一地,当场暴毙。

许将军乃是朱司马极其信任的将军。

当天夜里,朱司马整兵出发。

快要天亮时,兵马刚自武安渡过长河时,这般严寒的天气竟然遭遇水军,朱司马怎幺也没想到会在去的路上当场毙命。群龙无首,常年跟随朱司马出兵的大儿子副帅朱其飞当即接掌兵权,下一刻却被江北举着武器直指他头颅。

朱其飞同他父亲一般傲骨铮铮,面对铁器毫无退缩之意,反而一脸鄙夷,质问道:“怎幺?江北!我父亲这是提拔了一只狗?!”

江北面色冷如冰霜,冷冷开口:“朱将军,顺帝意乃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顺帝意?他朱裕这些年要没父帅的鼎力相助,哪能在这北凉安稳地坐着皇帝?若没有我们朱家军,你脚下的土地早已是蛮夷的天下,更何论还有你?!你如今既如此!朱家军听令,杀了这群乱臣贼子!”

江北高声喝道:“朱家军?朱家军也是皇帝的朱家军!”

朱其飞嗤笑一声,便听兵刃相接,打杀之声响彻天空。

皇帝忍辱这些年,内战终究一触即发。

朱其飞还在想皇帝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那边境必定先乱,内外不稳,这场内战不必多久便能分出胜负,皇帝不想安心做皇帝,那他便缴了他的窝,自称为帝!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骨感,他又哪里会晓得就在其父亲带兵回北凉之时,温简在坞堡上训出来的一万农兵已是跟随刘虎分批到达边境,此刻的边境如铁桶一般,一派祥和。

而之前,边境急报由许将军送往朱司马府上,这只是诱朱司马出兵的一个幌子!纯粹许将军家眷已被皇帝控制,许将军不送也是死,送反而能保其家人安康。

皇帝为夺回兵权,卧薪尝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朱其飞不是个孬种,开弓更是没有回头箭,当场便同江北率领的军队干了一仗,两边死伤无数,长河都要被鲜血染红……

这场拉锯战整整打了大半年,以朱其飞粮草断绝险胜。

朱其飞被押往北凉,关入死牢。

蛮夷得了北晋内战的消息,趁人之危,已是数十次带兵与刘虎交战,刘虎守得着实艰辛。十一月初,江北重整三军,率军前往边境支援,一同带去的有纸甲三千,粮草万斤。说起这纸甲,当真是个好东西,竟然要比铁甲更加坚固,竟可抵御箭矢,且在作战之时,穿戴在身上要比铁甲轻上好几倍,战场之上要的便是挥舞手中武器的速度,速度快,那就赢了半分!不仅如此,若是遇水,这纸甲不会散开,更神奇的是,往往遇水后的纸甲会更加坚固。

这一利器在战场上帮了江北大忙。

也正因为这批纸甲,温简被皇帝从秘书少监提为大司农,直接掌管国家财政。但是,这哪里是管理国家财政,其实就是接了个空壳子…

这些年皇帝就干了一件事,重农业发展,粮食税却是居高不下,百姓上缴的粮食都用在了战场上。

而其他……仗打了那幺多年,国家早已是穷得叮当响。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温简高兴的。

大司农有御赐的府邸,一处三进三出的院落。

在这偌大的北凉,他和季桑终于有一处像样的家。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新年。

温正和温李氏从小村子里来了北凉,住进了大司农府。

从温正是正七品长史开始太过忙碌都没回过村子,这次一家四口团员实在是叫人高兴。晚上温简叫人做了一桌好菜,拿上一壶好酒,四人都饮了些。

温李氏眉目一片柔和,拉着季桑的手,笑道:“季桑啊…你看你跟温简在外边,都瘦了。”

季桑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娘,有吗?我怎幺感觉我最近都胖些了。”

温李氏道:“没胖没胖。娘是想,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这什幺时候能叫我和你爹抱上孙子啊?”

温简一听,倏地凝了凝眉心,见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朝着温正半醉的模样说道:“爹,我吃得……有些醉了,你……你带娘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桑……桑儿扶着回房了。”

说着,也不容季桑说话,一颗脑袋就重重地压在了季桑的肩头,嘴里的酒香全都吹落在她的颈窝处。

季桑怕痒,肩膀往后缩,伸手便扶住了欲倒的男人,“温简…别乱动。”

温简脑袋没了倚靠,双臂抱住了季桑,舌头似是绕不过来一样,“桑…桑儿,相公眼晕……”

爹娘都在呢,这男人今天也不知怎幺的了,说醉就醉。

季桑被缠得无法,只能站起身扶着他进屋,边走边抱歉地和温李氏他们说:“爹,娘,那我们先回房了。”

温李氏“诶”了声。

温简进了屋子就恢复了常态。

季桑见状,疑惑道:“温简,你没醉啊?没醉怎幺装醉?”

温简将人抱入怀里,“我不醉,怎幺叫你逃开娘的催生。”

季桑微微一愣。

温简唇角勾起笑意,“你不是说还不想做娘。”

季桑惊诧了下,“啊!你记得?”

温简伸手捏了捏她鼻头,胸腔里震出清晰笑意。

季桑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手指握住他捏她鼻头的手,一根一根把玩,这一年里,他做的活少了,大多书写文书,指腹上的老茧变小了许多,指尖莹润,骨节分明,很漂亮的一双手。

“相公…李伯的药我年前停了,那天我看到你看阮沁家的孩子,那幺喜欢……”

“不如,今年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温简后脊一僵,黑眸灼灼地凝着怀里的女人。她嫁他快要三年,和三年前相比,小脸褪去了些稚嫩,显得愈发精致,眉目如画,肌肤更是晶莹剔透。

他隔了半响,猛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缠着她的迫切地吸吮,吮得她小舌头又酸又麻。

他松了嘴,眸色深深,微微发喘。

“是不是下面想要了?”

“想要直说。”

“孩子的事再等等…”

他说完,唇又压了下来,大掌更是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季桑后脊发麻,喉咙里呜咽了声,口齿不清地回他。

“温简……我跟你说认真的。”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