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陈言身上清淡的墨香将黏腻的腥臭味盖住了，冰冷的脓血被身前的温暖融化，姜妙抑制不住，大哭起来。
她抓住陈言的胳膊，边哭边摇，“我不是杀…”
陈言用手掌捂住了姜妙的嘴，“隔墙有耳。”
冰凉的掌心复上姜妙滚烫的嘴唇，烫得陈言呼吸一窒。
泪水混杂着鼻涕全部都沾在了陈言的手上。
姜妙用袖子胡乱擦了泪水，“我想洗手。”
“好。”
陈言用另一只手拉住姜妙，往院子里走去。
凉风柔柔地抚在脸上，吹散了姜妙面颊上的泪。
陈言打好井水将木盆放在了姜妙跟前，夜半的井水沾染着地气，凉得刺骨。
姜妙甚至想将手上的皮肤搓掉一层，洗掉她的脏污。
一边洗，泪珠一边又涌了出来。
陈言轻叹口气，不顾地上的泥土，开始讲述他小时候的故事。
“我娘是被我害死的…”
还是秀才的陈清，那时风流倜傥，一场庙会，令陈言的母亲周雪凝相遇，自那以后，两人偷偷幽会，陈清凭借他巧言令色的本事和清俊的脸庞将沉迷话本的周雪凝骗到手了。
周雪凝被赶出家门，但好在还有能过好后半生的嫁妆，谁知陈清迷上了赌博，书也不念了，还将她的钱都输光了，本想和离，却查出怀孕三月有余，周雪凝觉得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又妥协了。
她熬呀熬，终于在陈言十岁那年用自己的命换来他读书的机会。
姜妙听的入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都消失了，陈言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清冽冷清。
陈言看姜妙的情绪已经稳定，拿出手帕帮她擦泪。
姜妙嘿嘿一笑，“谢谢你，陈言。”
陈言收回手帕，手帕质地顺滑，颜色清浅，一看就是属于女子的，陈言怕姜妙多想，强行解释了一句，“这手帕是我娘留给我的。”
“哈欠～”姜妙又困了，没有在意这句话
陈言看姜妙没反应，略有些失望。
回到房间，姜妙眼神一暗，将陈清踹下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