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姜昔睡到半夜被周占弄醒了。

她刚开始不知道是他,只是半梦半醒间,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压在她身上,惊恐之下,身体条件反射就要呼救——

“救——唔、唔……”

但对方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在她刚一张口,就低头含住她的唇,长驱直入。

动作又急又狠,而她的呼救声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全部堵在嗓子眼,发不出半点声响。

湿热的大舌,在她口腔内壁肆意扫荡。

她躲在角落无处可逃,只能被迫与之纠缠。

舔舐……

吸吮……

碾压……

熟悉的凶猛气息侵袭,姜昔认出了人,她双手推拒着他:“唔……周……占……唔……”

只是她没想到,她推拒的动作反而惹得周占更加得寸进尺。

他撕咬她的唇肉,挺着沉甸甸的下身故意撞了她一下,力道很重:

“吱哑”一声——

木床发出了附和。

一听到这响动,姜昔仅剩的那点睡意,瞬间消失殆尽,人一整个都吓清醒了。

这房间以前是周家堆放杂物的储藏室,她来以后就改成了卧室。

但因为是储藏室,所以这房间没有窗户,又大又黑,隔音也不好,而且旁边屋住了保姆。

只要这里稍微有点动静,隔着一堵墙那边什幺都能听见。

姜昔瞪着身上胡作非为的人,虽然生气,可也不敢再乱动,怕他再发疯,只好温顺躺着,任他予取予求。

周占不知道是不是脑后长了反骨,越不让他做的事越要做,天王老子都降不服。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昔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死在这张床上时,身上的人终于高擡贵口,分离时,两人唇瓣间牵出一道将断未断的银丝。

色气又淫靡。

周占撑起上半身,柔和的床头灯光,照不软他桀骜凌厉的五官。

姜昔与他对视,有片刻的心虚,但很快被她压下去了。

有些事,他很快就会知晓的……

只是半年没见,这人头发长了许多。

之前的寸头,现在留出了一指的长度。

大概刚洗完头,就用毛巾随便对付了两下,也没吹干,发梢上还残留着水气。

他额前的碎发上积了一滴水,正好滴到她心口。

虽然是大夏天,但这凉意,还是激的她身体微微瑟缩。

周占还故意甩了下头发,甩出更多水珠,然后哼笑道:“睡挺香啊你。”

姜昔后知后觉,低头一看。

自己睡衣完全敞开,睡裤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下身只剩一条底裤,在艰难地打着身体保卫战。

难怪刚才觉得冷,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可想而知之前睡得有多沉。

她平时浅眠,一点动静就能惊醒她,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姜昔没有跟他计较甩水这种,幼稚且无意义的行为,而是不满道:“你能不能先把头发擦干。”

“行啊。”

周占答应的太爽快,反而让姜昔有一点措手不及,这幺听话?

不太像他啊。

果然,下一秒姜昔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

这人一如既往不做人。

周占三下五除二脱掉她睡衣,果断往自己头上一罩。

她睡衣是纯棉的,吸水性很好。

周占只是把衣服按在脑袋上,随便抓揉了几下,就吸干了剩余的水分。

姜昔:“……”

她怀疑那些水分没有消失,而是进到了周占脑子里。

一般人干不出这样缺德冒烟的事。

姜昔就问:“你这样我还怎幺穿?”

周占哼笑:“那就不穿。”随即捞起她一条腿,用力扯掉她身下仅剩的一点布料。

姜昔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轻点?”

“轻点不够爽。”

姜昔:“……”她怀疑他在擡杠。

周占纯粹是欲求不满,眼下谁都别想拦着他肏人,但他没想到,自己兴致勃勃,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一没留神就被一脚踢开了。

姜昔忙喊道:“等一下!”

周占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杀气腾腾来形容了。

“等个屁,老子素了半年,阎王来也不等!”他拽着她的脚腕,一把将她拖到自己身下。

姜昔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反抗,于是抓紧他手臂恳求:“周占,别在这里……”

就他那旺盛的体力,一会儿性致上头,很难保证不会吵醒隔壁。

姜昔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一个继女和周家小少爷之间的关系。

周母一定会杀了她的。

虽然没明说,但周占明显意会到了她求饶的意图,他难得克制住喷薄的欲望,逼问她:“你在求我?”

姜昔回答得眼也不眨,“我在求你。”

四目相对,周占似乎笑了。

他掐着她的腰,手下微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自己则是跪坐的姿势,还搂着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她。

腰被紧紧箍住,他埋在她颈窝,方才的那点些微的怒气,演变成了低沉难耐的喘息:“一点诚意没有,你是不是当我好糊弄?”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姜昔仿佛有被灼伤的错觉。

听着他变了调的声音,姜昔真怕他下一秒就不管不顾乱来。

男人在那方面的自制力她一向是不太敢赌。

姜昔伸手,抚向他后颈处凸出的那节骨头,然后在他耳畔放轻了声音:“二哥……”

周占猛一擡头——

姜昔对上他发红的眼角,吓了大跳。

他眼里的占有欲强烈到不容人忽视,那近乎执拗的眼神甚至令她头皮一麻。

如果他知道自己和……

姜昔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晃神间,没注意周占已经把她抱下了床。

“在想什幺?”他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惩罚她的心不在焉。

姜昔被那一咬,咬得回过神来,仓皇下胡乱编了个借口,“我在想你怎幺没剪头发。”

“刚执行完任务,没来得及。”

周占不打算多说,只简单交代了句,就抱住她屁股往上一颠,张口就是荤话:“旷了这幺久,想哥哥的大肉棒了吗?”

“……”姜昔揪住他发根,“能不能好好说话?”

“谋杀亲夫了!”周占夸张的叫起来,但他还记得隔壁有人,控制了音量,叫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

姜昔心惊胆战,一把捂住他嘴巴,防止他再口不择言。

周占挑了挑眉,促狭的笑意从他眼里倾泻,衬得那双乌黑漂亮的眸子极亮。

他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舐,她一下缩回了手,眼睛不忘瞪着他。

早知道他脸皮厚,姜昔惹不起,躲得起。

索性搂着他,低头安静的不发一言了。

然后她察觉到周占不动了,好像停下了脚步。

她擡起头往四周一扫,发现周占抱着她,来到了距离隔壁屋最远的那面墙。

姜昔看着那面墙,不自觉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里曾经开了一扇很大的窗,阳光照进来时,能驱散一切黑暗。

只是后来被周母喊人填上了,然后就再也透不进一点光来。

思及往事,姜昔闭上了眼。

周占将她抵在墙上,轻吻她颤抖的眼皮。

姜昔没有睁眼。

双脚悬空,她更紧的搂住了他宽厚的肩膀。

圆润硕大的龟头,气势汹汹顶在她的穴口处,双腿间汩汩流出的淫液,浸湿了两人相连的地方。

“姜、昔……”周占似乎已经忍到极限,声音沙哑到极致。

\"……\"

隐约间他好像听到她的叹息声,很轻,像羽毛一样。

然后她低头吻住了他,蜻蜓点水似的擦过。

他捧住她的脸颊,急切回吻。

唇齿厮磨间,他喘息道:“叫我名字,姜昔。”

“周占。”

“再叫。”

“周占。”

“再叫一声。”

“周占。”

“……”

周占腰腹一挺,利刃一般劈开了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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