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占说到做到,姜昔后面两天当真没下得了床。
保姆在第二天一早就被他遣去休假了,周母在国外散心,整个周家只有他们两人。
周占当晚克制着在姜昔房内做了一回解馋,后面又觉得不畅快,就抱着她去了三楼自己的房间。
他本来想在楼道来一次的,被姜昔强烈拒绝了,让他不要太过分,于是只能略带可惜的收了心思。
但一回屋这人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跟饿了很久的狼似的,叼着一块肉就舍不得松开,一定要嚼碎了咽进肚子里藏起来。
姜昔甚至都来不及到床上去,周占就压着她在门口狠狠发泄了一回。
沉重的木门被他撞的哐哐响,在静谧的夜里听在耳里格外清楚。
还好这层楼只住了他一人,佣人们没事也不会到三楼来。何况这是半夜。
两人关起门来厮混了两天,房间各处都留下了他们交媾的踪迹。
浴室,厨房,餐厅,沙发,阳台,游泳池等等。
周占就像是要把之前半年落下的一次性补足,逮着姜昔可劲压榨。
姜昔初时还反抗,后来反抗不了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也不用她动,就是格外费腰和腿。
这时候周占难得生出一点良心,做完后会替她揉揉身体各处。
他力气大,又专门学过按摩,一通操作下来后,姜昔全身上下经络都被打开了个彻底,简直通体舒泰。
这期间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洗澡上厕所也都有人代劳,过足了一个米虫的样子。
要不是老宅那边来电话通知他们第二天中午回去吃饭,姜昔估计自己还得被压在床上下不来。
虽然按摩是挺舒服的,但一想想为什幺而按就不太美妙了。
周占完全就是把她当一台机器使,一边修一边用。
打电话的是老管家,在电话里说了吃饭的事,还特意叮嘱周占穿正式点,明天有客。
周占没放心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家里都有客人,他漫不经心答应了老管家。
老管家也没再说什幺,听看电话里周占沙哑的声音,识趣地把电话挂了。
祈老爷子就在旁边坐着:“这混小子说什幺了?”
“二少爷说会准时到的。”
云老爷子就擡起头看老管家,“他没问什幺?”
“没有,二少爷一向懂事,您不必忧心。”
祈老爷子就哼了一声:“他若懂事,这些年就不会追着云慕的死不放了。”
这话老管家不敢接,云慕是周老爷的长婿,也是周占的父亲,十三年前死于空难。
祈老爷子不知想到什幺,原本有些生机的目光一下黯淡不少,他对老管家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老管家犹豫:“可您的腿……”
祈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他杵着拐杖想站起来,可试了两下都没成功,反倒因为这两下折腾,涨得满脸通红,于是便忍不住自嘲:“人老咯,身体不中用了。”
老管家扶着他起来,欲言又止:“我还是去把轮椅……”推来两个字没说出口就被祈老爷子咳嗽声打断了:
“咳咳……不、不用……你扶我到花园坐坐就好。”
祈老爷子坚持,老管家也就不强求,扶着他慢慢走到了花园。
这时候已经入夜,天上缀着几颗星子,月亮挂在天空又大又圆。
在花园一角寻了个地方坐下后,老管家就站在风口替祈老爷子挡风,但被阻止了。
“老冯,你也坐吧。”祈老爷子同这个跟随可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腹道。
冯管家跟了他几十年,知道他的脾性,便也不推辞坐下来,只还是坐在风口位置。
祈老爷子就笑骂:“老顽固。”
冯管家不理会,硬邦邦的说,“您身体不好,只能在这里待十分钟。”
祈老爷子便无可奈何的笑了,这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他当年执意进去就是为了云慕吧,亏我当年还以为他是因为姜家那丫头,要不是……咳咳……咳……咳……”
祈老爷子似是想到什幺,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刚刚止住的咳嗽又卷土重来。
老管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拍着他的背,祈老爷子咕咕喝下才又好些。过了一会儿,他缓慢道:“这些年他一直遵从……”顿了顿后才道,“……东奔西跑,就是为了查清他父亲的死因……”
这时祈老爷子目光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喃喃道:“……可他这样下去……会……”苍老的声音渐渐小去,余音消散在微凉的晚风里,了无踪迹,只剩下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