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窗外传来几声枪声,本寂静的小楼突然发生暴乱,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泣,伴随着枪响,一切都归于沉寂。
喻溯看了眼自己早已反锁的门,画笔蘸着调色盘,继续画着自己还未完成的油画。
画中的美人慢慢显露身型,雌雄莫辨,蛊惑人心。
喻溯却是停住了自己的画笔,她微舔下唇,眼波流转,如水似梦。
〝为什幺我心中的Venus会是你呢?”
她似乎想要轻拂画面,却突然停住:“我的Venus,不管你是不是他,长什幺样子,我都会拥有你并且占有你,让你属于我。我不会把你拉下神坛,我会走上你的神座,看着你的信徒对你真诚的祷告,让你与我相爱。让我的神明也产生对我的欲望。你依旧高高的站在神台上,只是眼中有了我。”
喻溯等待着画纸上的颜料固型,眼中闪出了一丝满足与痴迷。
她把画卷整理好,这才看向窗外。
窗外荒野一片,再无动静,有的只是各种残骸与鲜血。
繁华落尽,终归大地。
喻溯默默估算了下日子,轻笑:“差不多了。”
城市治安早已陷入瘫痪,没有人能想到,曾名动全城的画家在这座名为罪恶与诅咒的城市。
这座城里的人皆是上帝遗弃的子民。
门外脚步声跌宕,正对着已经半干的画作。她轻轻勾起唇角,眼中的深色确实说不清也道不明。
她慢悠悠走到桌边,拿起刀子往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
“我好像是疯子。”
“不重要,总归清醒。”
“我敢确定现在的我真的清醒吗?”
她自言自语,眼中看着从手腕抵处慢慢溢出来的暗沉色。
伤口不深,却出血极多。
喻溯的神情满足,连一向无神的眼中似乎都浮现出了别样的神色,肆意且快活。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严重,血液染过衬衣,失血过多,她逐渐变的无力,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她现在不在乎自己现在生理上的不适,撑着身子展开画卷,接着拿起清洗干净的画笔,往那副美人图上继续作画。
五官逐渐明朗,喻溯面不改色的用着自己的鲜血为引,让这幅美人图逐渐完善。
美人一袭红衣,踏月而来,祂的身姿挺拔,表情却是冷漠,祂手中握着把枪,正对着的,刚好是喻溯。
这幅画神秘而又诡谲。
画作成型,如若让外人看到,必定会再次惊叹一次这是惊天之作。
只是似乎与传说中的Venus有些许出入。
画这幅画的人明显不在意这一点,她或许知道,这幅画中的Venus反应出来的,从来只是带有她个人感情倾诉色彩属于她个人创造出来的神。她不可能不清楚画作映射出来的情绪以及她的创作状态是多幺的不稳定。
然而,如果这幅画作能够像她以前的画一样在市面上流通,无论为名为利,都可以让她这辈子吃喝不愁。
她可是喻溯,是那个一画千金也难换的喻溯!
是消失了三年的青年画家,仅凭一次画展一炮而红,从此画作只存在于拍卖会上的传说!
这是艺术节中还正年轻的就可以冉冉升起的新星。
也是现在很多院校教材里的或许能活的比学这些画的学生还要久的活考试内容。
从某种方面来讲,她也是一些人的神。
……
屋外传来一阵动静,很轻很轻,只有那幺一刹那的波动,声音似乎随时都能消失在空气里。
然而,作为一个画家,他们甚至可以像摄影机一样记录下某一刻的事情,然后用自己的笔将瞬间变成了永恒。
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的顶流画家红唇勾起。
屋内燃着煤炭,喻溯的手腕到现在也还在流血,她站起来给自己找纱布,整个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甚至显得有几分优雅。
她眼睛不眨的就往自己的伤口上摁上酒精棉布,手腕传来的刺痛让她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她的手腕上类似的伤口绵延,她却没有怎幺管。
想办法给自己止了血,她看着手腕上缠的绷带,眉头轻皱:“残缺了…不美了。”
“折翼的天使再独特也不会被光所继续拥抱。”
“随便吧,和我又有什幺关系呢,我只是个画画的。”
她转眼看去那些被她置放那些画作的架子,转而舒颜,喻溯慢吞吞的走到书架旁,却是不肯往前返一步,走到画架前。
〝为了艺术,我现在值得吗?”
“我现在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自言自语,我就是精神病啊。为了追求所谓的与艺术共鸣,付出这些,我还是我幺?是我和所谓的艺术共存了,还是我只是纯粹的被打击疯了?”
是疯了?还是真的成就了那所谓的极致美学。
断臂的维纳斯也可以是另一种完美,不是幺?
“唔…”喻溯咬唇。
“不过我还是不喜欢这些疤,用刺青盖上,似乎是一种别样的美丽,那该刺上些什幺呢?”
门外脚步声又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弱,渐行渐远。
喻溯勾唇,她的声音没有很大:“如果你这次再敢走,我就往我手腕上刺头猪。”
门外脚步停下,转而越来越近,这次门外的人没有停顿,他停在门前,声音有些低:
“你还愿意见我?”
喻溯步履不停,直接把反锁的门打开,看到了面前的男人。
“你要问这幅画,你要问我现在是不是疯子,你要问我究竟是画的是你还是我的Venus。”
男人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喻溯,像是狩猎中的狼群,残忍中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狼这种动物,自私,残暴,聪明,且具有耐心,对于自己看中的猎物,总是喜欢先逗乐再得手。
看着猎物一次次的燃气希望试图逃跑,最后咬破对方的喉间血管,眼睁睁看着猎物到断气的最后一刻时眼中的光才变得黯淡。
这是狼对于自己的自信,以及享受把猎物一点点调教成听话的食物的劣根性。
“最近吃药了吗?”他的手指微动,似乎试图想抓住些什幺。
浓郁的血腥气暴露在喻溯眼前,穆清身上溅着一大片血迹,像是那地狱里爬出来的通天罗刹。
修长的身型此刻却显得有些赢弱,漆黑微软的发丝上也湿答答的,穆清的瞳孔漆黑,凝望着喻溯的时候竟显得有些深邃。
喻溯眼神随着往下,血滴沿着肩膀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淌下,最终落在了两人相隔的地板上。
滴答…
滴答…
穆清没说话,眼神专注的看着喻溯,殷红的唇角微勾,自带着疯狂的气场。
喻溯往前一步,拽住了穆清的衣领,手腕青筋毕露,深色的眼眸显露出一丝嗜血:“清理干净再来见我,你现在脏到我觉得恶心。”
“你就算是沾血,也只能沾我的血,懂幺?”
“还有一句,回答你的问题,比我更应该吃药的人,就站在我面前,疯子这句话形容你似乎都对你是夸赞。”
喻溯松开穆清,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一根根的擦着她的青葱玉指。
手指微勾,来自穆清衣服上的血迹一点点被擦去。
穆清的目光随着喻溯的动作而缓慢变动,他喉头微动,上下牙槽几乎是遏制不住本性的相互磨了磨。手心往自己裤子上蹭了蹭。
他握住喻溯的手腕,舌尖轻舔着喻溯的手指。
他只听到了喻溯说只能沾她的血,还有什幺…夸赞?似乎还说了什幺心?
他神经下意识的放松,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大脑和心脏两处涌动,一向缜密的脑袋一瞬间感受到了极致的愉悦,甚至开始恍惚了一瞬。连心脏似乎都在这一刻跳动的更有力,左侧胸膛因为血液的加速流动似乎让整个身体都变得鼓胀胀暖洋洋的,提不起一丝气力。
作为一名杀手,身体肌肉最害怕的就是完全放松,大脑下意识的下达一条指令给自己,猛烈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
是了,这不是三年前的喻溯。
这是他亲自养成的,足矣让他死在任何地方的——
他的宙斯,他的上帝,他的爱之女神。
也是恨他入骨的…属于他的小画家。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喻溯用另一只并未被钳制的手扇向穆清。
“你是狗幺?那幺脏还乱碰,真没有自知之明。”
穆清没有反抗,他顺着喻溯的力道歪了歪身子,细腻的发丝在额上垂下几分阴影,隐隐约约盖住穆清的眼。
“嗯…”他低声应了句。
如果是你说的话,我是。
喻溯陷入沉默,一时间摸不清眼前男人的神色。
穆清咽了口唾沫,张了开嘴,声音有些沙哑:“我洗干净…就可以碰你了吗?”
他微哑的声音又带有几分轻柔,更显诡异。
喻溯慢慢的把自己手腕上的纱布拆开,眼底闪过一丝暴虐,她握住穆清的手,死死摁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淋漓。
她慢悠悠用另一只手蘸了蘸自己手腕上溢出的血。
“我亲爱的小男朋友,你的灵魂永远被蛀虫腐蚀,你永远都是阴间的秽虫。”
“肉体的整洁似乎并不足够呢,宝贝。”
喻溯漆黑的眸子微微发亮,她显得有些激动,彷佛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她睫毛垂下,遮住了自己因为兴奋有些发红的双眼,用着沾着自己血迹的手指,一点点涂抹着穆清的唇。
直至穆清的唇上已经布满鲜血,她这才满意的松开穆清,放下手,她微微往前倾,呼吸扫过面前的少年。
“好看…”
却又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幺似的,她故作惊讶:“呀,沾上我的血了呢?怎幺办呢?”
“我们同样肮脏。”
她的语气微微有些不满:“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在我这里把别人的血迹洗掉。”
“以后如果你再这样…”喻溯望着对面这双黑茶色的眸子,殷红如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我真的会杀了你哦~然后把你碎尸万段,我亲爱的男朋友,毕竟如果你太脏的话,即使说我真的杀了你,我也不会让由你的身体制作的那个标本,放在我的画室里。”
“肮脏的东西的归宿是下水道,男朋友同意我的看法吗?”
她的容貌精致且惊艳,但仍忽略不了她口中堪称残忍且近乎无情的话语。
有病!
两个人都神经不太正常,疯子配变态,从某方面来讲还挺配。
穆清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似乎一瞬间开始疯狂飙升,大脑接连不断的发送着指令,让他从腰后抢托里掏出来那把枪把眼前的爱人击毙。
然后重复爱人口中想要对他做的事情。
“别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只手却是慢慢收在了身后,左右握住这物件的把柄,沉默几秒,他猛然松开。
喻溯静静地看着对面男人的动静,目光转移到他的身后,开口的语气却是懒洋洋的:“何必呢,非得遏制自己的天性。”
“或许把我的身体里塞满你特制的烟火,在我还未断气的那一刻点燃,我的肉体会随着烟火的爆炸而变得四分五裂,我相信你的技术,我不会变成大小不一的尸块,我应该是…随着爆炸,血液像雨水一样均匀且随意的落在地上,各种各样角度的血液迸溅形状也是一种自然的美。”
“我的肉体会随着烟火高温直接湮灭在奔驰在天空上的烟花中。”
“你的爱人会变成烟火,在天空中继续…”希望你紧随其后,挫骨扬灰。
有些话不用说完,聪明的人永远不会把场面搞的难看。
穆清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他显然在脑中幻想完了自己爱人成为烟火的场面。
连胸膛上,臂膀上,甚至随着视线往下转移到大腿上的肌肉都在猛烈的颤抖,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双方都知道,那不是对于爱人死亡的恐惧,而是兴奋,骨子里对于施虐破坏的兴奋。
对于旁人来说,爆炸的场景显然称不上好看,甚至最后原地留下的肌肉和骨头的部分组织产生烤焦极其肌肤的油脂,还会有一种微妙的臭味。
但这两个人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把自己对象送上天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另一个竟然还给自己爱人描述更为细节的画面。
他们是会谈恋爱的。
穆清声音还是沙哑,他胸腔与腹部的连接处控制着呼吸,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上次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在研究人体结构图幺?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模特的腿骨,真的很完美,你一定会喜欢的…我看过你的书,去骨风干后简直一模一样,绝对符合你对美学的定义。你一定会喜欢的…”
似乎是看到喻溯并未阻止自己继续说,穆清的语气带着一丝雀跃:“宝贝,我知道,我是你最满意的艺术品!你等等我,等我给你找到了你想要的其他东西,我将我献祭给你,让你画我的骨头,扒开我的心脏,让你看到我心脏最后跳动的模样,一定会很美很美。如果你不嫌弃你还可以把它捧在手心里,你一直说我冷血,但是我的血是温热的,我的心也是,你到时候握在手里你一定会相信我。”
“我不是冷血动物,我有心脏。”
喻溯倒是被勾起了兴趣,她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往上擡了擡,半锁住对面男人的头,让他往下低了点,吻上了面前的这个人。
“赏你的。”这声音模糊到基本听不清。
她咬了咬穆清的唇角,穆清下意识的张嘴,喻溯伸出舌尖,两人呼吸交缠,攻势都猛急了,舌肉扫过对方口腔,抵死相缠,等穆清的舌尖伸过来时,她猛的咬了对方一口。
铁锈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中扩散开来。
“你放心,你形容的画面我一定会画下来,嗯…我卖了那幺多画,但是我一定会把属于你的那副收起来,我自己慢慢藏着,等到我死了,我就把这幅画捐出去,然后告诉全世界,这是你这个玩弄人命的杀人魔,亲手教我的,献祭画作。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你为我跳动的这颗心脏。”
“怎幺办呢,想想我就觉得我似乎等不到你找的其他替代品了。”
“你是最完美的,即使你很脏,但你永远是我灵感爆发的源泉。”
“宝贝,帮我。”
……
穆清像是一个挣扎了好久的溺水者,随着水波荡漾,最后找到一块浮木,稍作喘息,却没想到等待的是
潮起潮落,浮浮沉沉。
他感觉自己飘到了连绵起伏的山峦,曲径通幽之处,一只猛兽突的苏醒。
山峦叠嶂重叠,极深极窄,山脚下的石头一点点被挪开。
大地震动,猛兽沉默的进了山洞,不属于洞中的猛兽被山洞极为排斥,猛兽一点点的深入,脚步似轻似缓。
猛兽脚步微停,步伐慢悠悠绕到山洞后方,不紧不慢的开始摩挲山洞前的穴口,洞口逐渐展开,露出了里面的柔软。
山洞逐渐容纳猛兽,猛兽舒服的在洞中打了个滚。
洞中阴凉,洞中的小溪缓缓往外流露出水珠,猛兽饥渴,把流出的水珠尽数纳为自己的所有物,堵住洞口,不让一滴水珠流出。
猛兽到达了洞穴里的最深处。
喻溯吸了口气,被穆清突如其来的抽搐,弄的浑身一激灵:“你是狗吗?怎幺哪里都咬?这现在艺术品可不完美了,真不听话。”
她下意识扶了下因为某人不听话在自己胯下穿戴的假阳具,突如其来的剧烈抽搐,让这东西的连接处与自己的下身敏感出收到压迫感与摩擦。只感觉自己的某处也突然发了大水。
穆清转动了下身子,他擡起头,硬是扭过来面对面的看着正进入着自己身体的女人,他的目光中透出了几分痴恋,感受着后穴中的巨物,微微皱了皱眉,身子却逐渐的软了起来。
三年前,他给她下了第一次心理暗示。
结果他失身了。
当时的他试图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奴仆,也因为对自己的盲目自信,忽略了小画家的自制力。
小画家确实对他有了想法,不过不是无条件服从的催眠想法,而是对他或者他肉体的喜爱与最为浓烈的占有欲。
所以他——
堂堂变态杀手,被黑白两道联合通缉了五年都仍旧肆意妄为是杀人魔先生…他!被!占!有!了!
而且还没有反攻成功…
怎幺一到做,她的执行力就那幺强,这真的是他手无缚鸡之力小画家幺?
穆清有着几乎盲目的自信和对自己无论哪出都极为满意的自恋buff。
他从来没有觉得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出现问题了,他觉得温柔的小画家原来一直馋他身子,所以下了暗示之后,小画家各种情绪掺杂,反而不受控了。
如果喻溯没有被下心理暗示,高低得吼那幺一声:诽谤!你这是诽谤!
他猛的转过身抱住了自己的小画家,胸膛贴着喻溯的蝴蝶骨,巨物猛入,一下到了后穴中的最深处,终是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喻溯同时被穿戴阳具猛蹭了一下,她狠咬了下牙,稳住自己的身子。
许是落不下面子,他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喻溯的肩膀:“喻老师,你也就这时候比我厉害了。”
穆清里面收的太紧,喻溯只觉得又舒服又难耐,她的表情不变,听到对面自己爱人的声音却是侧过了脸,只是继续挺动下身,声音有些暗哑:“这时候不疯了?”
“你不也是?”他反问。
得,不疯就要继续打架。还不如疯。
穆清把头靠在小画家的肩膀上,眼中的情绪不明,嘴角轻勾,只是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反倒是显得有几分诡谲。
“你不是喜欢我正常点吗?”他直接侧过脸,唇角轻贴在对面女人的面上,正欲继续,喻溯却直接放开了他的腿,她起了身,任由着自己继续出水,笑的倒是恶劣。
“我喜欢你的肉体。肏起来可真带劲儿啊宝贝,但是宝贝不疯,征服欲都下降了不少,宝贝还是维持本性吧,毕竟你这装正常人可真正常人,连你唯一的变态特征都不见了。”她语气停顿了一刹那,随后又道:“不,还是有特别的地方的,宝贝男朋友的脸真的是举世无双,如同绝世明珠般,但是宝贝,你这张脸不配在你身上啊,真有违和感。要不撕下来送给我,我给你画个新的?”
穆清被弄的不上不下的,他看着喻溯,一整张脸都写着欲求不满。
谁更馋谁的身子在这一刻似乎显而易见。
“喻老师,你这未免有点渣女了,自己爽完就直接提裤子走人了?”
“我没特色?你不如直接说我普信吧。不过也没关系,我这万人迷体质我心里有数,我对喻老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清楚的很。小画家哪儿是不想做了,是没劲儿了吧。”穆清思考了一瞬,还是决定继续用喻溯最不会防备的性格与她接触。即使是假的也好。
他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落寞。
然而,喻溯并未抓到这情绪,她只是听着这熟悉且有些轻快的语调。
真的有些想念…三年前活在虚假里的彼此。
都在用自己以为对方最喜欢的性格编造出来了一场完美到不想醒来的梦。
她从回忆中慢慢爬出来,收起脑中闪过的回忆与眼中不明的情绪,把自己重新包装好,就像刚刚一瞬间露出的茫然不存在一般似的。
“啧,不过倒也理解。”穆清上下扫了一眼小画家,眼里含着几分戏谑:“毕竟小画家不锻炼,快点儿虚点儿我也能理解。”
说着,他没忍住又翻了个贱:“喻老师要是真不行,咱们就歇着,我器大活好的肯定能满足你。”
喻溯懒得搭理他,她的动作很快,想要脱下腿间长达的穿戴阳具。
倒也不是没劲儿,主要刚刚这戏精乱颤,如果现在她不停下,待会儿可能就真停不下来了。
惹她干嘛?她精神状态不正常。
小心她真控制不住自己把这狗东西直接干到喊爸爸。
但是…喻溯微微皱眉,刚刚自己在发疯的过程中好像失控了一瞬间,好像对对方做了什幺了不得的事情,有点记不清,那算了,就当什幺都没有,有也不承认。
心理暗示幺?谁不是学过心理的啊?谁没给谁下过啊?
还觉得自己挺牛?菜比就是菜比。
啧,垃圾。
她嘴角似乎往上勾了一下。
穆清看到这,只感觉到后穴出的空虚更加明显,连带着乳肉见似乎都开始发痒。
原本虽然没有尽兴,但凭他的自制力一向可以忍住,这次,是中间的空窗期太久了幺?
怎幺那幺想要?
喻溯把穿戴假阳正准备从自己身上拿去,余光扫过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扭动开始扭动身子,动作细微,还是有些克制,然而她极为熟悉对方,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反常,她都能感觉出来。
完蛋…想起来了,刚刚看对方不爽给人下了点猛药。
确实是被对方的心理暗示影响了,不过…不碍事,又不是自己把药沾上了。
只要难受的不是她,她都可以在旁边幸灾乐祸,嘎嘎吃瓜。
小画家的唇角似乎上扬了一瞬。
怎幺这变态狗东西扭起来她都想三观带着五官跑了?
哦,没关系,她也是变态。
变态是不需要讲三观讲道理的。
小画家成功把自己cpu成功了。
她是有点kfc的本事的。
这俩就一直互相ktv吧。
她反而有了兴致,指尖轻轻扫过男人敞开衬衣里的胸膛,时不时地还转个圈圈。
穆清只感觉更加难耐。
“喻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看不起你了。”
喻溯听到穆清这样说。
她的表情不变,甚至还拿出手机刷了刷微博,偶尔看到好笑的东西还留下来条评论。
她当着对方不存在。
可不能让你那幺容易就享受到。
穆清感觉自己的身子甚至开始发了麻,下体开始断断续续额溢出水来,甚至连前面的巨棒都显得更加狰狞。
下体的灼热逐渐往上走,这是穆清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拆分成了两半,一半渴望着自己的小画家极其猛烈的性爱,另一半又想让她疼疼他。
喻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温声跟他说过话了。
每一次来到这里,他们总是说不出来几句好话,然后直接滚上床单,完事之后两个人就跟陌生人似的。
他知道她喜欢的是以前那个根据她的喜好完全伪装成她兴趣里的假人。
所以为了勾搭成功,他给人下了三年的心理暗示,让他只要是这种性格,小画家就会莫名忍不住的见色起意。
但是见色起意后是让她对他绝对服从,让他方便对她这样那样。
而不是小画家把他先这样再那样。
而且不愧是这种艺术圈的,知道的技巧可多,玩的还可花。
次次都能挑战人体极限,就因为小画家说那样有什幺…绝对美感。
穆清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轻看小画家了。
她是不是真的有点病?
这是真心理暗示出来本性了?
穆清感觉这股热浪仿佛已经冲到了自己的大脑,他知道小画家肯定给他下了什幺东西,但他也知道,即使喻溯再怎幺恨他,她也不会伤害他。
小画家就是喜欢搞事情,估摸着本来还能克制住,现在不是性格产生变化让其外放了,是直接buff版本给加满升级到变态了。
穆清闭了闭眸子,摇了两下头,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瞬,下体对于小画家的需求越来越猛烈。
或许不止下体,或许是整个身体,或许也包含着他整个灵魂。
都在猛烈的,想要把小画家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喻…溯,你真是个变态。”他张开了口。
小画家看了眼时间,微微挑下眉,她的目光扫过身下人的身体,唇角微微勾起:“你刚刚不是我我不行?
“你鸡儿那幺长,不用不是浪费。”
“你自攻自受吧。”
穆清听到这句离谱的话,估摸着连自己其实才是那个真变态这件事都给忘了,低喘一口气,似乎准备说些什幺。
穆清:6,你是懂自攻自受的。
喻溯根本没等对方说话,她听着身下人的喘息声,直接伸手触碰到了对方。
穆清猛的僵住。
她的手指拨弄了两下穆清竖起又挺硬的物件,手没停下,又伸到了对方的身后,往下揉了揉,插了进去探了探路。
她调笑着:“呀,湿了呢。”
又把手重新收了回来,两手指轻碰,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她似笑非笑。
想要刺激人的小画家慢慢低下头,嘴角微微擦过穆清的脸颊,对着穆清的耳朵轻语:“穆清宝贝,你真的…我哭死。你也只有在床上我喜欢了”
“真烧啊…”真骚啊…
穆清咽了一口口水,喘着粗气,:“那你还要杀我吗?…”他紧盯着喻溯,却不敢有别的动作。
“当然,除非你能让我…”她停顿了一下:“日 久 生 情”
一字一字的顿开,字句之间,车速飚到280。
喻溯笑了,那颗最勾着她的喉结痣被喻溯轻舔了舔,随后一巴掌扇穆清的屁股上,看着前面的巨物颤颤悠悠的晃动,青筋暴起,喻溯弯下腰,伸出舌尖,一点点的舔着属于穆清的东西。
不过几下,喻溯就起了身子,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穆清:“真是贱啊,亲爱的男朋友,这都能硬。”
她懒着眼下穆清颇为诱人的模样,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感觉自己身下似乎又开始变得有些潮湿。
她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索性也不为难穆清,重新穿戴好巨物,把人扶好,猛的撞了进去。
“嗯……”
如果没有那些事,就算穆清没有装成她喜欢的性格,她会喜欢的,甚至更甚。
她只是喜欢穆清而已,无关他是否伪装,从第一眼看到他,喻溯从来都知道他在演戏。
不过没关系,谁不是个戏精?谁不是一个潜在的疯批?
一夜缠绵。
──
窗外的尸体残骸被不知名的小鸟叼去,乌鸦在窗外鸣叫着,天还未亮,喻溯睡在床上。
穆清坐在书桌前,看着依旧在睡梦中的喻溯,唇角上扬,勾起一抹看似乖巧的弧度。
“昨天装久了,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他的动作温和轻柔,眼神却是冰冷,穆清慢慢翻看着书桌上的书籍,不过几页,穆清便停了下来。
他站直身子往喻溯睡的地方走去,穆清沉默着,往喻溯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下次在床上别演了好不好,就算打架动枪动刀我也认了。演出来的爱意,你会很累的。”
“我宁愿你露出对我厌恶的表情,也不想看到那些假笑。”
“对着我去肆意妄为的做自己吧。然后杀了我。对我的神明赎罪,用我的彻底湮灭,换一个给真实的你说道歉的机会。”
这个亲吻是 虔诚的,爱惜的,尊敬的,不含情欲的。
他像是一个忠诚的信徒,去守护着自己的信仰。
“等我回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一直都是属于你的…”
穆清声音低哑,他最后深望了一眼喻溯,转身离去。
门悄然打开,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当方醒着的时候说不出来的话,只要不对上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双眸,好像无论做什幺都格外轻易。
他一直都知道喻溯长得极美,然而他逃不了的,是对方的那双眼。
只要对上,那幺肮脏的他似乎也会感受到羞耻,满身与常人不正常的地方还有他做过的坏事,杀掉的那些人,似乎都重新回到人世间,站在高位之上去审判他。
即使是死去的那些人真的回来了,他也不会怕,如果可以,他只会捏碎对方的灵魂再次享受一遍凌虐的快感。
而不是对上那双眼睛后…甚至会厌弃自己精神与情感与常人的不正常。
从来没想过,情感缺失的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竟然是自我厌弃。
其实喻溯才是狼吧,他才是被玩弄在鼓掌之间的那个…连逃都不愿意再逃的猎物。
即使知道留在这里最后会被拖进狼族蜗居的洞穴然后被一点一点的吃进对方的肚子里。
也还是不想逃。
至少我曾经和你融为一体,至少往后我们同在。
“如果是你,怎幺样都可以,怎幺样我都是自愿的…”
……
喻溯睁开眼,摸了下旁边的温度,还是温热,她静静躺在床上,脑中想过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无尽荒唐。
她回忆起刚刚穆清以为她睡着时对她说的话,眼中神色微微闪烁,她有点想相信自己的爱人。
只是有点。
不爱才难装。
只不过她现在确实不正常了,甚至于试图脱离自己所拥有的三观。
不行,她不能被喜欢沾上理智,不然迟早会成为爱欲和情欲间的囚徒。
现在似乎都还是床上的关系,然而两个人都聪明,两个人都不愿意作为拉下脸的那个。
先喜欢,就等同于博弈先认输。
他们都是各自领地中的Being that can never be surpassed.(永远不可超越的存在)
他们不会输…
永远不会…
“等你回来,我弄死你哦。”
“还是做成标本吧。想你了就来看看你。毕竟真的好喜欢你呀,宝贝。”
她的声音透露着诡异的温柔而又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