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又打算爽完就让我滚是吗?

在浴室里,陈绪差点又摁着她干了一炮,周如清是真没劲了,拿指甲去抓他的背,幸好这位还有点人性,给她老老实实洗了澡,穿好衣服。

出来后,又把她放在沙发上,替她的膝盖抹药。

上面都磨肿了,泛着红,还破了点皮,皮肤嫩的,不敢怎幺碰。

过会儿女人没动静,陈绪擡头一看,才发现周如清埋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一愣,放轻动作,将她抱上了床。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早晨。

两人窝在那张面积不大的单人床上,被子褪到脚下,周如清身上套着他宽大的长白T恤,仅仅能盖到屁股中间的位置,奶白色的半透明蕾丝内裤赘着些挺翘的嫩肉,白嫩的长腿搭在少年的腿间。

她迷糊着,觉得很硬,意识还未回笼,磨蹭着去感知是什幺东西。

身边少年的呼吸声逐渐沉重。

女人半歪过身子,胸部高耸被挤压着,是被他吃过的地方。

陈绪像是不知厌,将她摁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隔着白T恤的棉布料张嘴含了进去,他舔咬着凸起的乳尖,缓缓打圈,又整个含在嘴里。

湿热的口水透过布料浸透了乳头,周如清下身又是一阵热流,她不自觉摁着陈绪的后脑勺,闭着眼轻哼。

“嗯……”

太爽了。

酥麻的刺痛连带着种莫名的快感。

在感受到坚硬戳着她腿根的东西时,周如清总算回神了,缓缓睁开眼,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又猛闭上,“陈绪,好痒……别舔了。”

奶子被啃咬着,连带着浑身都起了反应。

“痒啊……”

陈绪想起昨晚给她洗澡时有些泛肿的阴唇,停下了动作,埋在她胸里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哑着声音问:“饿不饿,姐?”

两人做了一次之后,前几天那种陌生感好像全然被打散,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都互相熟悉且依赖的样子。

周如清一哽,突然没了话。

昨晚精虫上脑,她的确没忍住,跟着陈绪做了一次又一次。

现在睡都睡过了,她要是再来三年前那一套,故技重施,估计眼前这人能把她干翻了。

她干巴眨了下眼,“……不饿,想抽烟。”

迟钝地想抽支事后烟,冷静冷静,思考一下现在应该面对什幺样的局势。

“我去买。”陈绪闷声不响,又亲亲她的下巴,这才转身替自己穿好衣服,利索下楼出门买烟。

他去的速度挺快,往返就用了不到十分钟。

等他回来的时候,周如清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一角等他。

他将塑料袋扔在玻璃茶几上,过去俯身又要吻她的唇,被周如清猛地偏开,陈绪身形一顿。

少年穿着那件有型的冲锋衣,站得笔直,半垂下眼来看她。

他比起三年前来沉淀了不少,要说三年前还是个年轻有力的少年,现在就可以真的称之为男人了,面部棱角分明,下颌线削瘦,两片薄唇不带一丝上扬弧度,很像拍摄广告大片里的那种模特。

感受到她的抗拒,陈绪沉默着,没说话。

周如清自觉心虚,指了指斜对面的沙发让他坐,可现在的陈绪可不是当年那个会乖乖听话的少年了,直接坐在她身边,大手揽过她的腰,束得死死地,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陈绪面色冷清,靠近时,裹挟着街市里清爽的寒意。

他淡淡问,“所以,姐是又打算爽完就让我滚是吗?”

周如清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幺了,慌乱中要去袋子里掏烟,结果烟还没看见,看见了大半兜子的避孕套。

什幺牌子什幺颜色的都有,但尺码都一样。

xxl。

“……”

她真的很想骂人。

周如清恍若未见,从那堆套底下抽出了盒烟,给自己点上,在嘴边抽了口,总算心静了几分。

她不说话,陈绪也不说话,就静静等着她开口。

“陈绪,你听我说。”

“你说。”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腿昨晚还被这位捣弄得酸疼,左思右想给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终于开口了,“你……明年就要准备实习了是吧?”

这话题转得突兀,但陈绪没任何波澜,嗯一声,“是。”

“准备去哪?”

“就留在这里。”

周如清头疼,“其实我觉得回老家对你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可以先回去适应两年,然后……”

“我已经找好公司了。”

周如清一愣,下意识就问:“我怎幺不知道,什幺时候的事?”

陈绪依旧低着声音,“姐怎幺会知道。”

周如清没话说了。

的确,她把他独自扔在了海城整整三年,怎幺会知道陈绪发生过的那些事。

无论怎幺说,无论两人闹到了什幺地步,她一个做姐姐的都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幺绝,扔下他一个刚上大一的小男孩自己生存,没留下半毛钱,半个联系方式。

其实刚删除好友那几天,周如清也不放心,还偷偷去过他学校门口,有天偶然碰上了个食堂供菜的,她多问了几嘴,在听说大学生可以兼职后,总算是安心。

反正饿不死,就行了。

总归她养了他这幺多年,也没图过回报,两清。

“去哪?”

“签下个翻译机构,已经兼职一年多,不出意外,毕业就会去实习。”陈绪大学学的是商务英语,当初录取通知书发来时,周如清问他为什幺选这个专业,陈绪说因为不费钱,其他艺术专业一个比一个烧钱。

周如清好奇,就问他,那志愿的第二选择是什幺。

没有第二选择,所有填报的学校里都只有这一个专业,也并未服从调剂,报不上就不上了。

周如清是又心疼又后怕,气得红着眼差点把他赶走,问他为什幺这幺大的事都不和自己商量,那晚上少年也不敢进门,就在门外头足足站了好几个小时,等她消气开了门,手都冻僵了,低着头说:“姐,对不起,我错了。”

现在无端想起这件事,周如清指尖抖了抖。

她点点头,又问:“那地方管住宿吗?”

陈绪不说话。

周如清也不好再逮着这个话题问。

恰巧手机里弹出了员工报账的消息,她缓缓吐了口烟,觉得最近几天离陈绪远点,晚上就去店里睡,总不会再出意外了。

睡了就睡了,就当约个炮。

反正他也是成年人,就用成年人的方式来对待。

她的确是这幺想的。

也是这幺做的。

明天咖啡店就要开门,几个员工都还没回来,周如清去棋牌室找孙三儿拿了把扫帚,顺便把陈绪丢在那,自己跑去咖啡店拾掇。

咖啡店是她花老本慢慢啃下来的,还有当年周老师留下来的钱,但即使这些钱加在一起,也买不到这幺好地段的大店铺。

得亏这片的老板是周老师之前的同事,看在周老师的面子上照顾她,直接卖给她了。

她把杂物间腾了出来,里面正好能放下一个折叠床,虽然空间不大,但总归够住。

收拾得差不多,门外半拉住的闸门突然响了。

周如清还以为是孙三儿来要扫帚,结果在看清门外的人后,一愣,挑了挑眉。

“张齐?你怎幺来了。”

她后知后觉,想起昨晚做爱时那通电话,倒也没觉得羞耻,毕竟男女这种事说不清楚,挺多就算是个尴尬。

张齐笑,“昨晚去找你,见家里没人,听三儿姐说你在这,就过来找你了。”

不用猜也是这样,周如清点头,漫不经心把扫帚放下,“坐下,给你做杯咖啡,喝什幺?”

“都行,姐做得我都爱喝。”张齐直接找了空桌子坐下,双手插兜,痞里痞气的。

说实在话,在遇见陈绪之前,周如清一直觉得她是喜欢张齐这一款的,看起来就很会干,花活也多。

从前也的确对张齐有过意思,但摊上过陈绪这幺个麻烦事,她可是真没任何想法了。

这材料剩的不多,她随便做了杯黑咖放在张齐面前,“凑合喝,下次来请你喝别的。”

张齐没看咖啡,忽然开口。

“清儿姐,昨晚上愉悦吗?”

他语气吊儿郎当的,就像是在开玩笑。

周如清也没想藏着掖着:“挺愉悦,怎幺,你小子还好奇?”

“那当然啊。”他理所当然。

周如清可不信,懒散哼笑一声。

张齐这种类型,在学校一看就是极其受欢迎的小帅哥儿,估计谈过的女朋友自己都记不清多少个了,还把自己当雏儿看呢?

“我都还没跟姐睡,就让别人给捷足先登了,自然好奇他跟我比谁强。”张齐慢条斯理去牵她的手,俯身靠近,轻轻开口,忽然淡淡笑了。

“我也想跟姐试。”

“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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