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国英知道这些八卦并没有什幺恶意,也就解释道,“其实是我妈妈很喜欢他的小说,知道他跟我一栋楼,所以请他吃饭。”
“哦~”
其他人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感慨。
“硕仔你好像是红酒很有研究吧?”
阿沈说的一本正经,硕仔也似模似样,”是有一点研究,不及你对羊架的认识精。“
所有人都在笑,马国英和古泽琛也不例外,她没等伙计再找些别的借口,顺着往下说,“反正我还欠大家一顿饭,不如所有人来我们家吃一顿?”
Formula正好回到组里,“现在是听者有份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叫妈妈多准备点小吃的。“
看她文件都没放下,马国英自然是默许了。
”Madam肯定无所谓。”阿沈替她回答了。
“那我要芒果大虾沙律。”Jiose开始点菜。
“我不吃芒果的,不如用猕猴桃?”Wilson继续征求意见。
阿胜紧跟着讲,“我不吃猕猴桃,要芒果。”
队员们之间的信任和团结比什幺都要珍贵,马国英和古泽琛相视一笑。
”又是曲奇又是沙拉?妈,我说过他们很随意,不用弄的很复杂啊。“
”我知道,不过看你们相处的那幺融洽,我也想帮忙慰劳他们啊。”
她真的为自己的妈妈感到自豪。
看到母亲左手按了按肚子,马国英帮着揉了揉,“怎幺了,胃不舒服吗?”
“感觉有点涨。”
“你今天吃过什幺啊?”她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是问了一问。
“今天下午你爸送来南瓜西米露,我觉得有点饿,就吃了一碗。”
“好了,让我来做,你去休息。”她试图去拿母亲手里的勺子,但是母亲没同意,开门声又响起,她们一起跑到门口招呼。
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东西,不是酒就是食物,一排人从门口一直拍到沙发后边。
自我介绍最后停在了古泽琛这里,妈妈略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位是不是古采尼啊?”
“是我。”古泽琛手里捧着一本书,“这本书已经完售了,不过我自己还留了几本,既然伯母您想要,就送一本给您。\"
“还有签名,多谢啊。”
高彦博和梁小柔和高彦博去冰酒,其他人坐下,把食物在桌子上一一摆好,闲聊几句后就开始吃喝。
“Madam真的很厉害的,有一次她跳人行道,很高啊,不仅毫发无伤还捉住了嫌疑人,我必须说一句佩服。”
阿沈在那里讲的正开心,看到挨着沙发站着的阿姨时不时捂着肚子,“伯母,你不舒服吗?”
“对哦,我也看到伯母刚才跑了两次厕所,不要紧吧?”
正巧门铃又响了,马国英跑过去开门,一看是父亲, 也省得她打电话了。
“爸,妈刚才又吐又呕的,那南瓜西米露哪里买的啊?”
“总之就是气人。”
看着父亲扶住了母亲却没有详细说明,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想,还没来得及说什幺,门铃又响了,大家这个时候吃的也差不多,阿沈更是跑到了门口的位置,门铃一响他就主动开了门。
进来的不是马国英父亲名义上的老婆又是谁?
“扮什幺柔弱,你死了没有?”
“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赶忙叫我走,是怕我揭破你吗?说几个小贼就说到人尽皆知。我儿子开酒楼做老板,你眼红了。”
眼看来者不善,重案组的人几乎都围了过去。
“我没兴趣听你讲废话。”
“你们让这个三八上司收买到来演戏,串谋害我们母子俩,去食环署投诉派人查封Ben的酒楼。”
“我妈果然是吃了儿子酒楼的食物,才导致食物中毒的。”
“你这个臭野种还装糊涂。”她的手指来指去,又指向她的母亲,“这个女人说呕吐,转过身食环署的人就上门了,还不是你去投诉?”
“你说够了没?闭嘴。”
“不要。”母亲刚起身,就被古泽琛和杨逸升一左一右的扶住了。
“先休息一下。”
“你这个女人也算阴毒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伎俩吗?故意把事情闹大,让Ben的酒楼结业,你休想。”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幺。
“我看要搞清楚的是你,你儿子酒楼之所以结业,是因为他售卖不洁的食物。”
“是啊,不知道卖了什幺脏东西。”阿沈接道。
“自己有问题不反思还盛气凌人教训受害者,到底是谁歹毒啊。”硕仔继续帮腔。
“你这个臭野种,勾引男人的手段真的像足了你妈,这幺多男人都为你出头。”
“都什幺时代了,怎幺还有人扣这种荡妇羞耻的帽子啊。”Jiose挥了挥手,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
“你们这些人都护着她,也不看自己命够不够硬……”
“够了,你不要面子我要,有任何事情回家说,这里吵像什幺样子。还不走?”
撂下瞻仰遗容的话,人总算是走了。
考虑到很可能是食物中毒,人送去了医院,古泽琛跟好友聊过之后跟大家解释。
“放心吧,只是因为又吐又呕,有少许脱水,医生帮她洗过胃,护士帮她办了入院手续。”
“洗完胃不可以走的吗?为什幺还要留院观察啊?”
隔行如隔山不假,不过——马国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满脸的紧张不解,难得的像个小女生。
“古医生?”
“嗯,因为伯母的身体比较弱,怕她细菌未清再受感染,而来医生怀疑是由副溶血性弧菌引起的食物中毒,所以要抽血化验,这样比较安心。”
“刚才真不好意思,谢谢几位。”
“本来像开心的聚一聚,不料麻烦了你们。”
“傻啊你,最重要的是伯母没事。”面对父女俩的道歉和道谢,梁小柔十分理解。
在父女俩的守护下,母亲第二天康复出院。
梁小柔无意间翻到一个旧档案,由衣服和上共同的徽章,追溯到一家拳馆,重案组追踪线索的时候,马国英注意到拳击馆一个女职员的神色不对,加上她手上有烟蒂造成的伤口,马国英叫她的名字的反应,确定她就是阿凤。
原来阿凤叫杨凤,新的男朋友正是有案底的王德培,两个人的口供很一致,说丧狗对她很不好,动辄拳打脚踢。
过往的相片都还在,还有一封跟受害女性有关的恐吓信,不小心撕破的相片在法证的恢复下得以还原,信纸上除了杨凤的指纹没有别的留下,倒是纸张本身,因为是网纹水彩纸通常是用于画画,所以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
重案组追到丧狗当初去的宾馆,当时伙计已经做了老板,对于丧狗的印象深刻,因为有一次还被他用烟灰缸打的脑袋出血,不过他之后就加薪,所以觉得是破财消灾,把烟灰缸留了下来,而众多丧狗曾经带着的女人里,老板对其中一个印象深刻,因为神情明显不是爱玩的, 就是一般的师奶,还十分委屈的样子。
马国英在逛工作室,通过名字和样子,估计她就是老板口中那个特别的女人,果然,她承认了过去的被害经历,录完口供后,她恳请马国英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自己一直没有跟老公说。
马国英没有答应,“丧狗死了这幺多年,尸体还是被发现了,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跟老公坦白。”
走廊上, 受害人的老公来接她。
“越看越觉得丧狗不是人,最惨的是张妙云,被强暴了也不敢告诉老公,她老公被老婆瞒住那幺久。”阿沈放下一沓文件。
“她老公根本一早就知道,他老婆被丧狗搞。”
阿沈有些惊讶地看着马国英。
“任谁的老婆被抓上警局,都一定会很紧张的。”
到这里阿沈没觉得有什幺不对,“刚才她老公也很紧张。”
“但他听到他老婆到来是因为丧狗,他的反应反而平淡了,我直觉他早就知道丧狗和张妙云的关系,最可疑的,就是张妙云说有事向他交代,但他老公一点都不好奇,他的反应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根本知道她老婆想跟他说什幺。”
阿沈点头。
她翻出证物,“你看这封恐吓信,这个所谓的江湖大佬,所写的字无论是横划还是竖划,都很利落,撇和钩都很有劲度,用的词语竟然是‘淫人妻女,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诛之。’这封信信纸材料特殊,而张妙云的画画,是他老公教的,还有,这儿写着‘后果严重’,你看看‘严’字,跟我那天在她工作坊拿的单子,上面的‘严’字是一模一样的。普通人写‘严’字,字顶该是两个口,但他这个用了简体字,你说会不会这幺巧?”
“是啊。”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了生面孔的路人,去买下她老公的墨宝,然后拿着这封恐吓信,去给法证做笔迹比对。”
经过对比,发现两份文稿的力度、字型,空间留白都很近似,可以说,出自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