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和季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订的晚上七点的高铁票回A市,季父特别留恋季母,季母两天不着家,打了N个视频电话,早晨起床要说早安,中午问候吃了些什幺,有没有亏待自己,晚上更是晚安吻,除去这些标配外,连袜子在哪里都要打个视频…
啊啊啊~
季桑被一大波狗粮喂饱,觉得季母过来就是狂秀一波恩爱。
老爹老妈这是诛心不带刀的。
季桑和季母过得快乐归快乐,但也有让人不高兴的事。就比如她说不和温简见面,温简就真的不和她见面这件事…
中间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工作上遇到了点事情,要辜负阿姨的盛情了,无法过去和她们共进晚餐。
季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温简真说不来吃饭,心头莫名跃上几分失落。
晚上六点四十,季桑送季母到达高铁,温简又打来一波视频通话。视频里,男人看起来很憔悴,应当是没睡好,眼底一片乌青,明明是个注重干净的人,唇上冒了胡渣,不过精神头很好,和季母聊得很开心,还说这两天忙完要带季桑去见季父。
季桑在旁边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什幺呀,就要见她爸了…
不过看着男人那凌乱的模样,心尖泛起酸疼。
季母聊完就把手机递还给季桑了。
季桑撑着下巴问,“工作……很棘手吗?”
温简顿了顿,“还好。”
季桑点头应了声,“哦。”
“桑桑~”
“嗯?”
“如果……”
“……”
“没事,你陪阿姨吧,我挂了。”
季桑:“……哦。”
那头点掉了视频通话,季桑看着定格的男人两秒后,便将手机收进了手机里,恰在这时,季母说催检票了,季桑匆匆忙忙帮季母递上行礼,母女俩挥手告别。
等季母离开,季桑出了高铁站拿手机才发现有两条未读讯息,一定是刚刚太吵了都没听到声音。
季桑点开第一条。
是个入账信息。
季桑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仔仔细细点了三遍才点清后面的零。
这是——
三百万?!
季桑手抖地退出短信,又点开微信,是温简发来的。
【彩礼。】
季桑轻点手机回复:【???】
那头很快回了过来,【刚刚的如果没有说完。】
【桑桑,如果我变成穷光蛋,至少你能有钱花。】
季桑蹙了蹙秀眉,【什幺意思啊?】
季桑等了会,那头都没有回复,沉吟了会,便拨了他电话。
可惜温简似乎在忙,没接。
季桑收起手机打了车先回家,途中又打了两次,可温简依旧没接,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她不死心又打了遍电话。
可惜男人依旧没接。
季桑躺在被褥里,被子夹在双腿间,脚趾一下又一下地在被子上摩擦,她把手机拿在手里,给温简发了微信。
【很忙吗?】
刚发完,闻浅就打来了电话。
闻浅大概是喝醉了,支支吾吾的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季桑问了好半响才问清她在哪儿。
她朝着电话里说道:“我马上过来,你在那儿等着。”
说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衣柜里随意找了件连衣裙,外头披了件毛衣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季桑赶到酒吧,闻浅醉得趴在了桌子上,而闻浅的对面竟然坐着温知予。
两人四目相对。
温知予一脸不愉,深深皱着眉头道:“是她非要跟我拼酒的,我可是什幺都没做。”
季桑内心特别厌恶温知予的这种着急撇开关系的模样,她淡眸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弯腰去拍闻浅的肩膀,柔声唤她,“浅浅?浅浅?醒醒。”
闻浅动了动身体,动作吃顿地擡眸,愣了半响,眼睛红红地朝着声源看过来,看清是季桑后,才傻呵呵地笑起来。
“桑桑,你来啦。”
季桑伸手摸摸她的脸,“浅浅,我们回家。”
她说着便将闻浅搀起来,闻浅浑身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像只八爪鱼似的抱住季桑,“桑桑,我跟你说,温知予……那个……王八蛋,我……我已经给你……报仇了!”
“我跟你说……”
“跟你说……”
“我……我其实是装醉的,嘘……那王八蛋……刚刚被我……被我扇了两个大嘴巴子!”
刚刚没注意,闻浅靠得近了,季桑才发现闻浅脸上有一个深深的手掌印,半边脸都有些肿了。
季桑心口一疼,如刀似的目光猛然扫向温知予,冷冷质问道:“谁干的?”
季桑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就是上课遇到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不会这般清冷,突然以这样的眼神看向温知予,温知予心尖一跳,下意识的开口,“不是我。”
季桑眼睛倏地扫向他身后站着的女生。
那女生微抿了下薄唇,跺了跺脚,怒道:“怎幺了?我干的,你想怎幺样?是她先打知予的!”
“啪——”
温知予脸上骤然一疼。
那女生尖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季桑。
季桑连个眼色都没给那女生,直直地盯着温知予,说道:“温知予,这一巴掌是我为闻浅还的。”
季桑用了狠劲,温知予疼得呲牙咧嘴的。
那女生气不过,伸手就要打过来,却听季桑瞪着她道:“怎幺,还没进门就想打温知予的大嫂?!”
一句话直接震慑住了那女生。
女生手掌顿在半空,目光倏地看向温知予。
温知予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喉咙里溢出一道轻嗤,“季桑,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大嫂?告诉你!你不过是温简报复我的工具。”
“你什幺意思?”
“温简跟我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是我爸妈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他就是嫉妒我,嫉妒爸妈什幺都偏心我,所以才想起来把你骗过去,目的就是为了气我!你以为温简是真心喜欢你?怎幺可能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幺德行!”
季桑怔楞在那儿,脑袋里还没理出头绪,便听他又道:“都是因为你,他不懂事,和养大他的父母决裂,不过,以后就跟我们温家再也没关系了!”
“……”
季桑先送闻浅回家。
醉酒的闻浅很安静,靠在季桑肩头睡着了。
一路上,季桑脑子里都是温知予说的话。
他为了你和养大他的父母决裂!
决裂?!
怎幺决裂?
她忽然又想起温简发来的微信。
【如果我成了穷光蛋,至少你有钱花。】
两相联系,她那想得泛疼的脑袋里蓦然将整件事连成了一条线。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给钱的方式是最直接的。
那……
【如果我成了穷光蛋……】
温简,难道是要将他名下的钱都给他父母,或者是……温知予?
季桑越想心越沉,像是有个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疼得她难以呼吸。
……
车子停在闻浅家楼下,季桑让司机等一下她,然后扶着闻浅将人送到家里,安顿好闻浅后,便快速回了车子,报了温简公司地址,车子疾驰而去。
季桑到的时候,温简和秦律师正巧从公司里走出来。
温简看到季桑倏地顿住了步子。
秦律师看了眼季桑,“那温总,我先回去拟文件,明早八点公司见?”
温简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秦律师很有眼色地走开了。
温简快步走到季桑面前,“这幺晚了,怎幺过来了?”
季桑心疼得碎了一地,伸手猛然抱住了面前高大的男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鼻息间盈润着男人身上干净的味道,语气闷闷地:“我想你了。”
……
黑暗的车库里。
温简的音色很低,却如大提琴尾调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季桑的小心脏,她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他捧着她的脸颊,眸色深深,“和你没关系。”
“真的。”
季桑眨着乌眸细细地看着男人。
“我给爸……”他说到‘爸爸’的时候停顿了下,随即语气如常地继续说下去,“爸妈把我养大,我给赡养费也是应当,不必纠结。”
“可是……”可是这赡养费也太多了,温简将名下公司房产明天一早全部过户给温父温母。
交换的结果是,温简的名字将在温家户口本上除名。
以后说出去,也是温简的不好,温简为了个女人要和父母决裂!
啊!!!
怎幺会有这样子的父母。
就算不是亲生,但人是有感情的啊,温简不管怎幺说都是他们带大的啊!
温简说跟她没关系,但,她知道,其实她可以说是一个导火索。她跟温知予真的什幺都没发生,是顶了个男女朋友的头衔而已,可温知予却回家告状,以父母威胁温简,温父温母偏帮着亲生儿子,而温简……
这个傻瓜!
这个傻瓜当即同意了父母的提议。
季桑不知道该说什幺,她深深地凝着温简,突然动了,细长的腿跨过中控,坐到了温简怀里,她双手捧住男人的脸,粘腻的视线和他交缠,小脸压了下来,红唇复上了他的,青涩的学着他亲她时的模样亲他,软软的小舌头在他唇齿之间流连……
温简气息一下重了,受不了她这种软软的磨,挺翘的乳房隔着面料在他胸口来回蹭,他仰着脸往后退,音色哑得着了火,“桑桑,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季桑盈着水光的眼睛半眯着看他,像只慵懒的猫,“嗯,知道。”
温简大掌倏地扣住她纤细的天鹅颈,扣着她的后脑勺往他唇上压,立刻掌握了主动权,唇舌腻腻歪歪地贴合着她的,粗壮的舌头势如破竹般地攻城略地,勾着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吸吮。
吮啧声一下充斥了整个车厢。
他下身硬得发疼,抵在季桑的腿缝里,他挑衅地顶着胯往上来回地磨着她的腿缝。
季桑穿的是连衣裙,里面就一条内裤,一下便感受到了那股炙烫,喉咙里溢出哭腔似的呜咽声。
“唔……嗯嗯……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