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洗漱(微h)

仙莱国第一百五十六年,太女祈登基为第七位帝。

晨时,天还未亮。甘泉宫四下噤声,一声鸟叫都无。待天光撕开云雾一小口,撒在青石板些许光辉。御前大侍女晴芜带着七八个侍子从拱门缓缓而来,寝殿外的侍女侍子都纷纷行礼,轻呼:“大侍。”

晴芜素日里和善,擡手佯扶了一把众人。又询问一旁守夜的大侍女晴笙:“陛下醒了吗?”

晴笙与她走近,摇了摇头,便走至朱门前,擡手叩门两声,扬声:“陛下,时辰到了。”复又叩门两声,这才推开朱红殿门,侧身让晴芜带着侍子们鱼贯而入。待所有侍子进入后,朱红殿门又重新合上。

步过桌案,帷帐后影影绰绰坐着人,晴芜三步并两步,快步走去。一面掀开帷帐让侍子扎起,一面拿着木屐跪坐在床凳上服侍女帝穿鞋。待两边帷帐全部扎起,侍子们这才窥看到一丝尊容。

不点而赤的朱唇,细腻白皙的肌肤。

穿好木屐,末尾几位端着东西的侍子便上前来。一个抱着松溪银晶盥,一个托着四角红木盘,上面放着三杯漱口水:乳郎清晨刚产的汁水。宫内飞仙阁重金养着十几位乳郎,每日用鲜花露水喂养,产的乳汁也是细腻芬香的。再用上细盐调配,就成了女帝每日的漱口水。

还有一位侍子眉目含羞的端起第一杯,唇瓣贴在银制雕刻杯上,有些凉。含了一口,靠近女帝朱唇,慢慢张嘴将乳汁渡了过去。

女帝端坐在床榻上,略有咸感的乳汁在口腔滚了两圈。微微侧首,那个抱着松溪银晶盥的侍子就上前来,盛住女帝吐掉的汁水。侍子又哺第二口来,两片唇瓣相贴,侍子舌头微微往外顶想将乳汁送过去,却不小心触碰到对面软嫩的舌尖。温热又有些滑腻。

侍子心中一颤,怕女帝怪罪,急忙将乳汁渡了过去,微微擡眼去看女帝神色。

但女帝不曾擡眼叱责刚刚的不敬。缓缓地把乳汁吐在盥中。

第二杯乳汁是给侍子准备的,侍子漱过口,坐在女帝的床榻上,屁股极为本分的只坐了一小块。刚一坐下,就被女帝环住了腰肢。侍子还是第一次服侍女帝漱洗,有些羞怯,脸蛋飘着桃红。

他缓缓向女帝靠去,心想还好陛下闭着目,不曾看他忸怩的模样。双唇再一次相贴,侍子伸出舌头舔砥着女帝的牙齿,为它们爱抚。偶尔会和女帝的舌头短兵相接,却又一触即散。

侍子感觉到女帝环着他腰肢的手不知何时开始揉弄他后腰的腰窝,打圈的抚摸着。酥感入侵四肢百骸,让他有些动情。

清洁完牙齿,侍子嘴角边挂着晶莹的唾液,他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陛下的。

女帝的手已经从后面移到侧面,来回抚摸他的侧腰。侍子又漱口,这次是给女帝的舌头进行柔软的爱抚。他再一次向陛下献上自己的唇,出乎意料的是陛下立即含住他的唇瓣开始吸吮舔弄,女帝的动作有些粗暴,每次都是重重的吸吮,像青涩又不得章法的少女。舌头舔弄着侍子嘴里每一处柔软。

好像,好像唾液都被陛下吃走了。

舌尖有些刺痛,是陛下在邀请与她唇舌相贴,缠弄在一起。陛下每一次温热的呼吸都喷撒在他娇嫩的脸庞上,鼻尖萦绕的全是陛下浓重的凤诞香。

满殿静谧,寝殿里只有他们忘情的吮吸舔弄,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其他侍子包括晴芜都是低头闭目,不敢窥看。

女帝放弃揉弄他纤细的腰肢,两只手都覆在他胸前开始揉搓。侍子的宫服设计简单,交领式极为方便女帝行事。她一只手从交领伸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摸到侍子的乳头,一只手肌肤相贴的抚摸着,一只手隔着布料摩擦着另一个乳头。

侍子稚嫩,哪经的住这般玩弄,只觉得自己欲仙欲死,下面三寸之地吐了好些稠精,心中如揣了小鹿砰砰乱撞,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

女帝也有些情动,她松开红肿的唇瓣,舔着亲着来到侍子的脖颈处,闻着鼻尖青涩的芳香,开始留下自己的印记,粉紫色的吮痕一个接着一个。

就在女帝舔弄着侍子精致的锁骨,打算更近一步时,寝殿外传来晴笙的声音,她说:“陛下,皇太夫身边的吉书姑姑求见。”

这时女帝的思绪才慢慢回笼,今日是皇太夫的晋封礼。她虽与这位小父不甚亲近,但也没到用他的吉日幸侍子的地步。

她枕在侍子的颈窝里,一面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一面问道:“你叫什幺?”

晴笙大侍的声音也把侍子飘飘欲仙的魂儿叫了回来,他原有些沮丧,毕竟给陛下洗漱这份美差谁人不想干呢,今日也是花了他大半积蓄才谋来的。

没想到陛下竟会询问他姓名,侍子有些呆滞,反应之后忙答:“回陛下,奴名赵莲。”

女帝红唇口齿间仔细重复了他名字,这才起身,拍了拍他发顶:“去歇着吧,过两日来伺候朕。”

赵莲有些沉醉了,陛下认真唤他名字的样子真是醉人极了。他又喜出望外,今天他与陛下差点成事,本以为美梦就此结束,哪知道峰回路转。这还有什幺不肯的,急忙谢过女帝恩典,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寝殿内恢复了正常秩序,伺候洗漱的几个侍子也都依次退了出去。晴芜手脚麻利,接过两个侍子捧着四凤尾托盘上的锦绣凤袍,帮着女帝迅速换好朝服。另一托盘上是金丝线凤靴,晴芜伺候女帝更换了靴子。

又有侍女上前替女帝细细描眉上口脂,妆罢,晴芜在一旁奉上冕旒,女帝单手取过佩戴于头顶。

待女帝服饰齐整,她扬了扬宽大的袖,立于殿门两侧的侍子立即将殿门缓缓打开,天上金乌已经探头徐徐上升。女帝擡步,踏出了殿内。

吉书姑姑在殿外已经候上一段时间了,这时见女帝现身,与甘泉宫的侍女侍子们一起行礼请安。

女帝自然没有忘记扰人好事的吉书,她声音冷冽,不夹杂一丝情感,犹如三十三重天无欲无求的仙。“吉书姑姑,所来何事?”

吉书在殿外自然看到面色绯红、眉目含情的赵莲,她一眼就琢磨出殿里发生了什幺。心中腹诽:贵主(皇太夫)的担心果然是真的。

但面上不显,且小心翼翼的答话:“贵主担心甘泉宫繁忙,命婢子来听差遣。但甘泉宫上下陛下管治的井井有条,是贵主多虑了。”

女帝听得出吉书弦外之音,她也不打算给皇太夫扯上遮羞布,嗤笑一声:“皇太夫是怕朕不去给他主持晋封礼了罢。”说完不待吉书回话,阔步离去。

吉书留在原地面红耳赤,皇太夫是先帝仙逝前娶回的,真要清算,皇太夫还没女帝年岁大。皇夫的龙印没握三天,就成了皇太夫。

先帝素日无病无灾,陡然急病夺命,如今阖宫里谁不小声议论两句先帝是皇太夫克死的。

女帝多情,后宫主子颇多,因为皇太夫和女帝并不亲厚,不免有些掐尖的顶撞皇太夫,晋封礼筹备的这两月间,皇太夫明里暗里可没少受气。

所以主仆二人都默默期待着晋封礼,等皇太夫成了天下最最尊贵的男子,再手握龙印,一并掌管后宫事务,看谁还敢小看了六英宫(皇太夫住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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