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双亡后,她被叔叔一家收养了,为了她家那少得可怜的遗产和一小块地,也霸占了她家的房子,还把她赶去柴房。
婶婶很嫌弃她,总是喊她扫把星,五岁的弟弟也有样学样,总爱对她拳打脚踢,她若是还手,婶婶马上就会冲上来扯住她的头发打骂。
骂的内容不外乎煞星、狐魅子之类的难听话,她知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只能默默忍受着。
婶婶把家里各种脏活累活都丢给她,她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准备早饭,然后喂鸡喂猪、下田种地、打扫房子、洗全家人的衣服,每天从早忙到晚,最后只能得到一小块蕃薯。
每天都吃不饱又要做很多劳力活,肚子饿得不行她只能偷偷去后山喝泉水果腹,还要担心遇上野兽,被野兽攻击。
她不是没想过离开,但叔叔婶婶把她母亲的遗物藏起来了,一根玉簪,玉不是什幺好玉,但那是她母亲一直戴着的簪子,她想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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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二岁那年,她的外貌越发美艳,在一次去镇上赶集时她被镇上知名的恶霸给看上了。
那个恶霸肥头大耳、长相猥琐,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在镇上欺男霸女,只要看上的姑娘都会强抢回家做老婆。
因为恶霸雇了许多打手,只要有反抗他的人都会被他的打手当街揍一顿,于是大家都不敢反抗他,只敢怒不敢言。
恶霸一见到樊琼花,眼睛都看直了,走都走不动道,脸上露出贪婪猥琐的笑,那炙热恶心的眼神像是想当街就扒光她的衣服强上她似的。
她觉得恶心,转身想走,但被恶霸的打手们团团围住,挡住了去路。
恶霸低头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像是怕唐突了美人。这幺紧张,他还是第一次,一般情况下他都直接让人扛走送进他房间完事儿。
他大冬天的摇着扇子,自以为很风流倜傥的走了过来,歪嘴“邪魅”一笑,用扇子挑起樊琼花的下巴,道:“幼兆叔女,老子好求。”
樊琼花皱了皱眉,冷冷地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恶霸被美人纠正,脸红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暴露了学识的低下而羞耻,而是因为美人儿的声音太好听了,他听得骨头都酥了。
这幺美妙动听的嗓音,在床上时肯定叫得更销魂蚀骨吧!
恶霸想着将小美人压在身下酱酱酿酿的画面,兴奋得满脸胀红,一把抓住樊琼花的手就想将她拉走。
樊琼花的叔叔见状,赶紧上前阻拦,倒不是为了拯救樊琼花,而是因为掉钱眼里了。
“大爷,咱家丫头可是清白之身,您想带她走的话还是得上咱家提亲呐!”
笑话,他当时收养这倒楣丫头可不就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可以卖个好价钱吗?这要是直接被人给掳走,那他不就赔大了。
恶霸摸了摸他杂乱的胡子,觉得很有道理。可能是对美人的包容特别大,即使他干尽了各种强抢良家妇女的事,但还是舍不得美人受委屈。
这样难得的美人儿应该值得他明媒正娶的娶回家当正房太太。
于是他转身对着樊琼花的叔叔谄笑,“岳丈大人,待会儿我就派人送上几十箱的聘金,你可一定要将闺女嫁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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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叔叔为了避免她逃跑,直接将她关进了柴房里。
叔叔和婶婶兴奋地看着那一箱一箱的聘礼,刚才恶霸拉着一排的牛车来提亲,那盛大的场面吸引了十里八乡的村民来围观,一声又一声的赞叹和惊呼声,让他们感到倍有面子。
以后他和镇上的首富是亲家了,看谁还敢瞧不起他们,两人得意洋洋地想。
这些钱他们可以把这间破房子好好重新整修一番,盖一个大房子,然后请几个丫鬟来伺候。村里的人们肯定会很羡慕他们,他们还能给自己儿子盖个婚房,儿子长大后娶一个好媳妇,一家人过着舒服惬意的日子。
“你当时要收养那扫把星我还不愿意,没想到她竟然值那幺多钱。”
婶婶挑了几件翡翠手环全戴在手上,笑得合不拢嘴。
叔叔抽着旱烟,表情得意,“那丫头的长相就是妖精化身,我一看就知道她值钱,原本是想着再过一阵子把她卖去镇上的窑子,还想着雏儿能卖个好价钱才忍着没动她,还是老天保佑,这些可比那些窑子开的价钱多太多了,都够我上好几次窑子了。”
“你个死鬼,还想着年轻姑娘呢!”婶婶一巴掌打在叔叔的后背上,两人又开始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