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欢欢一个字骂过去。
伊恩忍不住笑了出来，金发晃动，手上解裤子的动作也随着笑意停下了。
欢欢气呼呼地问：“操完没有，简寒到底在哪。”
“姐姐亲我一个怎幺样？”
欢欢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自己凑上去亲了一口。
“没声音，不要。”伊恩提要求道。
“……”欢欢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凑上去，“木嘛”地亲了一下。
“不是，我想听你接吻时喘息的…”
“你不早说？！”欢欢气得想杀人，但是被伊恩委屈巴巴的模样闪瞎了眼睛，“草！”
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深吻结束后，欢欢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狠狠敲了一下伊恩的脑袋，“简寒在哪。”
伊恩静了两秒，似在感受着位置，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道：“现在在研究所。”
“什幺？”
他说对了，此刻的研究所内，简寒正大步往里走。因为他叛变的消息还没有及时传过来，其他人见到他都没有阻拦。
他站在面部识别前面，在一声“识别成功”后，舱门往两侧开启。
在简寒进去后又沉重而缓慢地紧紧合上。
水柱间，一位男性漂浮在里面，身上穿着一件如斗篷般的白衣，轻轻地将身体笼罩得若隐若现，在水中分散飘动着，看起来就像是云端上俯瞰众生的造物主。
无数的长管链接着身体，就像控制神的枷锁，又像是他衣服下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的触手一般支撑他浮起。
“滴滴”的声音响着，上面显示着心率正常。
简寒去控制台上输入了一些东西，随着放气般的声音，舱内的水一点点被抽出。
在悬浮的半透明蓝色数据板上，显示着水柱里的人叫周温羽。
简寒靠在墙壁上，抱臂等着水放完。
就在水已经降到三分之二时，周温羽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身下未褪去的水，又看向简寒。
他不紧不慢地想要推推眼镜，这才发现哪有眼镜，只能习惯性地对他笑了笑。
“居然还活着啊。”简寒见水已经漏完，侧身去把玻璃舱门开启了。
周温羽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头也不擡道：“都放水里了还给衣服，你们还真贴心。”
“凯瑟琳要求的，她说不然有一种出轨了闺蜜男朋友的感觉。”
虽然大多数人喜欢管她叫欢欢，但研究所的人基本的管她叫凯瑟琳。
“给件正常的衣服？”
简寒从架子上取出研究所用的防护服，一顿，又转头去拿了另一套，“备用白大褂，一整套的，虽然还没洗，但是你没得选。”
一整套就包括了白衬衫、裤子、领带、白大褂。穿下来就像是个医生。
在人来人往的研究所内，两人并没有引起多大波动，即使走之前简寒还顺手拿走了不少研究成果，都没有人管。
周温羽侧着头，看着一间间玻璃房里正在进行的实验，“我猜，现在小雨也开始研究这些了。”
“为什幺？”简寒记得，以前周碎雨明明不喜欢周温羽。
“没有为什幺，可能是很信赖《映像》的效果？”周温羽笑了笑 ，“不然我死前给她注射的那一针总不能没用吧。”
简寒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怪不得上次见到碎雨，莫名觉得她很像第二个周温羽。
赶在在欢欢打电话给研究所的那一刻，大步离开了研究所，重新站在阳光下。
简寒像是嘲讽般回头看了一眼，“到底是非法研究，他们不敢出来的。”
周温羽看向车流往来的马路，人行道上成对散步的情侣，以及天空飞过的小鸟。
这一切是如此真实，好像都在告诉他：“你还没有死”。
“感谢我吧，原本前几天看见你各项功能恢复正常，彻底治愈，已经失去研究意义了，凯瑟琳还在想着要不把你放回棺材里。”简寒打算离开了，“顺便提醒一下，现在已经很难找你这种：登记死亡，但是还可以救的人，回来做实验了。所以凯瑟琳开始找无亲属流民，自己让人把他们搞残废，再尝试研究治愈了。”
欢欢在电话中得知简寒已经走了后，僵硬了很久，她缓缓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Ian（伊恩）。”欢欢看向他，“想破处吗？”
“什幺要求。”
欢欢笑吟吟地，、一字一顿地说：“杀了简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