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动的声音总是一样的。
一个简单的鼓点,轻柔地拍打着胸腔,怦怦,怦怦,怦怦。
单调又重复。
活着的标志是心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逐渐习惯这些声音;你也会听懂,这些声音代表的语言。
缓慢或急促,大声或安静,总是与一个人的情绪相关的。
最简单的比喻是小鹿。
如果当我们和喜欢的人贴近时;兴奋的信号传递进大脑,混身血液都急促流动——心脏自然也跟着迸发出剧烈的跳动,“怦怦”撞击胸腔,仿佛溢出喉咙。
但,如果你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听到,后来大概率也不可能听到。
余敏趴在蒋承泽的胸口,用舌头在他心口位置画圈。
她可以听到蒋承泽加重的呼吸,但隔着紧绷的肌肉,他的心跳频率至始至终都是一致的。
不只是床上——
在其他的任何场合,他都是一幅从容、持重的模样。
从不慌乱、甚少激动。
他的思想和情绪太稳定, 理智得不像个肉体凡夫。
苏曼曾经和她吐槽,说他那样的人,或许根本不会哀伤、也不懂得难过。
但苏曼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蒋承泽确实曾为她难过。
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在弥漫着香烟雾气的昏暗光线中;在她余敏汗湿又黏腻的肌肤之上……
余敏轻微地走神,撑在蒋承泽的胸膛动上磨动的动作便慢了。
蒋承泽的手掌顺着宽松的家睡裙下摆伸进去;触着她滑腻细嫩的皮肤往上,托着她用力抓了一下。
像是提醒她的专心;然后扣住她的腰肢,忽地上顶。
一下子,欲望的掌舵手换了个人。
余敏伏在蒋承泽身上;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快乐的浪潮淹便将她整个人淹没。
很快,一点思绪被顶得稀碎,四散在欲望的洪流之中。
良久,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两人倒在床头,裹着汗水地身躯若有似无地贴着,尚未平复的呼吸声交错着在房间内起伏。
这种温存的时刻,是比激情更少有的。
一般是蒋承泽还没够。
余敏侧身,嗅着他身躯发出的尚躁动的气息,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耸起地肩胛,滑动,又拉回。
她不会告诉他,她在写什幺。
他没问,只仰头看着天花板;等下身再次擡头,这才拉开她作乱的手指,将她压在身下。
滚烫的鼻息落到她脖颈间,把白皙细腻的皮肤惹上一层血色。
他的手轻车熟路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配合地扭动,擡高腰臀,下巴亦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寻索着——
他却将她整个人抱起,摆成跪趴的姿势。
手横在她心脏的位置,固定住她,从后面再次进入。
细白的手指揪紧了床单,指节用力到发红。
余敏手肘撑在床单上磨的难受,酸软的腰都塌下去,塌成一条在性事里搁浅的弧。
她无法抑制地从咽喉里溢出压低的呜咽。
荷尔蒙弥漫碰撞、肌肤亲密接触、心脏贴着心脏砰砰跳动。
身后人猛烈地撞击中,把情潮里的水声溅满了整个房间。
余敏被迫地,被调动起全部的“性”致;完全兴奋,兴奋到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燃烧。
她模模糊糊地呻吟。
直到最后撑不住,趴在枕头上,身后才将她整个人放下来,趴在床上。
用从后面拥抱着她的姿势,送两人一并抵达。
”每次这个姿势你都格外兴奋。\"事后,他撑起身子伏在她身上,“更喜欢这样?”
“嗯。”余敏含糊地应声。
被拥抱本是人类最广泛的性癖。
她没说的是,亲吻也是,被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