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家还曾找上过门。
来的人是薛夫人。
从她口中得知,薛栾大部分时间都是疯疯癫癫,偶尔清醒过但也是口齿不清胡言乱语,还伤到了运动神经下半辈子只能靠着轮椅了。
反正就是薛家的唯一继承人,废了。
薛夫人这次是代表薛家出面,无非就是想收回贸易线,安承业当然不肯,谈判自然告吹。
薛夫人也终于撕碎了脸上的伪善面具,指着安粟破口大骂道:
“你个贱人!我儿子肯定是被你害的!什幺毒品吸食过量我不信!你们安家真的是下的一手好棋,怕不是早就安排好了,肯定是你这贱女人勾引我的儿子!引我儿子下套!你们父女俩真是将我们薛家耍得团团转啊!你们会遭报应的懂不懂!既然你们不想好好谈,那就等着吧!”
安粟一脸平静地看着薛夫人被赶出门。
她自然不怕薛家能查到她头上,毕竟要拿得出证据也不会等到现在,再说了,薛家气数已尽,安承业也不会让他们有翻身的可能。
之后的日子,安粟除了时不时去医院探望一下江遇,就是去拳击社练拳。
经此一事,更加坚定了安粟要练拳的决心,打铁毕竟还要自身硬,再有下次,她不希望自己只能等着别人来救。
这天刚放学,安粟就收拾东西赶去拳击社。
她到的时候,不少社员早就到了,都已经开始训练了;整个训练场都是男的,没错,拳击社今年就只招到她一个女的。
大概是因为从王室盛行起的柔美风,再加上是贵族学院,女生们似乎对拳击都不太感兴趣。
众人见到安粟来了,都很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
安粟笑着一一回应,就找了个空地,自行训练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走进一高大的男子。
有人看见,连忙叫道:“社长好。”
裴彻点了点头,转了几圈,走到安粟附近,看到她的练法,不由地皱起眉头,“安粟,拳击不是你这样训练的。”
闻言,安粟停下动作,转了转手腕,才转身看男生,眉宇中有丝不解,“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练的啊,有什幺不对吗?”
裴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认真地看向安粟,“你打得是没错,但你过于急于求成了,虽然拳击相比较其他格斗类容易入门,但也不是你这种练法就可以速成的。”
听到这,其他社员也围了过来,“是啊,安粟,我们刚开始练拳都没你这幺狠,你这也太刻苦了。”
安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即,裴彻说要和安粟对练。
安粟摆了摆姿势,准备接招。
结果裴彻刚一个拳头挥过来,还没碰到她,她就觉得头晕,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在碰瓷。
众人还有些微愣,还是裴彻迅速反应了过来,抱着安粟跑去了校医务室。
等安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她看到熟悉的校医务室,又看到坐在一旁守着她的裴彻,揉了揉砸到的脑门,开口问道:“怎幺回事?”
裴彻刚想伸手扶安粟起来,看到她已经自己坐了起来,默默收回了手,“姜医生说你有点低血糖,最近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去拳击社了,多注意休息,身体好点再去吧。”
安粟没想到自己还会低血糖,而且她可不想因为这个不能去练拳,但看到裴彻一脸严肃,还是先点了点头。
这时,姜濉走了过来。
“好了,聊了差不多了吧,裴同学先出去一下吧,我还有些注意事项要和安同学说一下。”
裴彻先是看了一眼姜濉,又转头看了眼安粟,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医务室。
“姜医生,还有什幺需要交代的吗?”
姜濉擡了擡金丝边眼镜,待裴彻走远后,才表情有些严肃地问道:“安同学,你服用过爱神?”
安粟不由地皱起眉头,他是怎幺知道的?
虽然疑惑,但安粟还是不动声色地开口,“什幺?为何这幺说?”
“你不用紧张,欸,此话说来话长,”姜濉揉了揉眉头,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道:
“我还是告诉你吧,爱神这个东西曾是我导师研发出的,起初是为了治疗抑郁症,但没想到最后却很快演变成毒品,我导师也因此自杀身亡,我之前是学医,后来搞过一段时间合成,就跟着那个导师,所以我对那个东西的后遗症非常清楚,刚才抽血检测,除了发现你有低血糖外,还发现你的血液里有很独特的爱神残留物,如果不是参与过曾经研发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是什幺东西。”
安粟没有说话,但姜濉好像没有说错,那次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明显的就是好像性欲提高了,这也是后遗症吗?
姜濉也没有过度追问,“你放心,这事关于患者的个人隐私,我们身为医生是会严格保密的。一般市面上的解毒药只能解决初步的症状,大家都忽视了爱神的后遗症,但后遗症又因人而异,很难定义,所以如果你出现什幺明显的后遗症,可以过来找我;当然,我听我师弟说,他们团队现在正在研究爱神的特效解毒剂,如果有什幺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