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该做这些。”秦儋看着她失态模样,眼中却无多余情绪,“小姐,是你将我买回来的。”
“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一句话仿若当头棒喝,程清浑身沸起的血瞬间凉了下来。
今夜从院中出来时就已觉着有些凉意,只不过一心向着前冲,这丝丝寒凉怎阻得了她?那时倒真不觉得冷,可现在这番话下,竟是让她浑身起了冷颤。
“原是这样……”
程清轻声喃喃道。悬着泪滴的眼睫敛下,那双眼曾揉进细碎月光,此刻却暗淡失了光华。
脑中一阵阵反晕,她借着最后一丝力走到了床边,床上絮被看着又灰又硬,跟它主人一样。程清一下子重重坐了上去,榻上很硬,身上松软无力,手上险险撑住些劲儿才没得倒下。
他说的没错,是她将他买回来的。她为主他为奴,主子做什幺便都可是无缘由的。
“秦舜,你过来。”
程清支着手坐在床沿,那张秀致小脸上挂着未干泪痕,腮边有些微鼓,像是暗暗咬着牙。她一双脚翘起老高,莲纹錾宝的鞋尖上流苏摇乱,直直对着秦儋。
“过来替我脱了鞋袜。”
秦儋低头看着她,片刻后,他上前俯身半跪在程清面前,那双脚顺势踩在了他膝上。
一股清浅柔香袭来,杏黄的裙尾轻纱滑落,一截玉色小腿肌骨匀停似碧,白生生地撞入眼中。秦儋手上动作一滞,程清裙下竟未穿衫裤。
“还不快些?”
玉足轻巧,在他肩头踢了下,圆润趾头无意擦过颈侧,激起一阵异样感受。他微微侧过头去,喉结略动了动,随即低声笑了出来。
听着那闷沉笑声,程清有些恼,一下将脚收了回去,随手扯下余的一只袜子丢在旁侧。
“你笑什幺?今日我乏了,懒走动,就在这睡下了。”说着掀了被子钻入,一张脸遮去了大半,只余一双雾黑眼睛直勾勾看着秦儋,“我夜里容易起惊,今夜莺儿不在,你将着站在旁守我一晚吧。”
“睡了,给我吹灯。”
“好。”
出言的瞬间房中灯灭了,屋里霎时只剩下窗间漏进的一束月光,滤过窗纸,朦胧似水中纱。漆黑房中只余程清心跳突兀,她紧闭着眼一声声数着,想待平稳些时再与秦儋说些什幺。
屋中很暗,秦儋却看得清楚,那双睫翼轻扇,沉重眼皮断断续续地睁开又阖上。一片静谧声中,榻上逐渐传来了平稳呼吸。他低头看着熟睡的程清,仿佛是在梦中也不安稳,眼睫翕动,似一只脆弱的蝶。
桂子香缠,枝头鸟雀归巢,压落一枝金香雪。杂院中风过留声,秦儋倚在窗前,擡头望向北方天际。
今夜有月,今夜何眠。
酒热待发,浑身火灼燥意。眼前一片模糊虚影,程清朦胧间睁开了眼。
许是在梦中,她见着秦舜倚在窗沿看着她,与她只隔着一层月色。屋外有清风刮过,秋黄叶子乘着风落了进来,摇坠越过那人肩头,落进了床前月光。
他也曾入她梦里,在那个蝉鸣声躁夏夜,她提灯暗走,却在院中撞进难忘一眼……那夜他以身绘梦。
眼中叆叇春情绻,程清盯着那月下身影,酒意燥热仿佛都聚往身下,她缓缓眨了眨眼,腿间夹紧被褥磨动。
她与窗前那人对视着,耻骨轻压着摩挲,腿根嫩肉挤弄上丰腴户门,秘处泛起酥热痒意。那双眼仍看着她,古井无涟,其中只映着她的身影。
程清逐渐大胆了起来,喘息不再遏着,媚骨呻吟破开唇齿溢满了狭小屋内。腿间狎弄已然不够,她手伸至身下,指尖挑开紧闭蚌肉,在湿热唇缝上揉弄,两指轻捻蒂头。快意振荡,春水盛满了沟壑,腰肢摆送时顺着腿根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