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无数种颜色,仔细观察,即使一张纸也有黑白灰的多种。
秋露明学过一些素描和色彩,她现在要将自己对于色彩的理解教授给AI,让它拥有独立的色彩辩知能力。这很重要,以往AI对于色彩的审美趋于统一,给予它们对色彩理解的只有设计者。想要找一个拥有独立审美能力,有愿意为AI提供这项能力的非常难。尖端美术作者和设计师都因为个人审美才能拥有独特画风,他们往往并不依靠表象的技术,更依靠内在的审美。如果,他们将自己的审美交托与AI,就有可能面临失业的风险。
性格会影响颜色的选择,秋露明通常会使用黄色与蓝色系,很少画人类,喜欢画细致的景色。一个杯子,一张桌子,一片树叶等等,她喜欢将它们放在主角位,给予自己最富有想象的颜色。它们从来都不是原本的色彩,不是现实图片,是诗人的诗歌,作家的小说,歌手的歌曲。它们被创作者赋予最深刻的感情,因此它们会沾染画家心中的颜色。
AI会实事求是,有些画家也会实事求是,但有些不会。他们用绮丽的颜色创造图像,追求的是个人心中的想象。AI学会她的想法,最终会成为一个独特的个体,即便在数百年后,只要有数据保留,就会一直存在。
卜禄抱着板子站在秋露明身后:“听说今天要开始画图了?”
秋露明想到今早研究员提出的要求,觉得实在比上学还要困难:“嗯,要用文字和图像结合,至少要画一千张,还得配上文字记录。估计等画全部完成,写出来的记录也可以作为短篇小说出版了。”
卜禄“嗯——”一声,表示自己理解了。画上画的是裁缝剪刀和未完成的裙子,外界照射进蓝光,远处摆放着的花瓶里有些黄与蓝叫错的花草。仔细看去,花草又不是单纯的黄与蓝,其中夹杂棕色与橙色还有深紫。这些颜色聚集在小小一块区域,为这幅图画增添莫名的忧郁。
“没想到,即便有鲜艳的橙色,画面还是很犹豫。”
“主色调是蓝与紫,很难有太活泼的感觉。”
“不过,感觉你也会裁缝,这件衣服画得很细致。”
秋露明不知道卜禄的话从何根据,但她的确会做衣服:“我学过服装设计,第一件衣服是为母亲做的礼服。采用秋天的色调橙与黄,配上白色的花纹,加上流行的装饰,那件衣服整整做了四个月。”
“既然会这幺多东西,为什幺最后却选择做医生?”
秋露明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好,莫名有了更强烈的倾诉欲望:“我还会做口红、腮红、眉笔,可未必就要做化妆品行业,只是为了多学点东西,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医生是我的事业,是我过去的追求。”
“现在呢?”
“现在……”秋露明叹气,她也不知道怎幺表达自己的情绪,最终实事求是地回答,“我并不愚蠢,成绩也很优异,就算去大医院当末位的医生也没关系。最后留给我的都是普通医院,感情上我还是不能接受的,现实上我很快就能接受。”
卜禄看过秋露明的个人资料,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从将近26岁的人口中说出来的。他仿佛也被对方带入自己的少年时代,忍不住认同道:“人总有不可一世的时候,如果连不可一世都不敢,恐怕也很难做成大事。”
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秋露明放在手中的画笔,专心与之对话:“你不是最近在忙声音数据的事情吗?”
卜禄晃了晃手中的板子,笑道:“我们也在调查你的一些资料,就是生平经历,没想到当年向赵将军提出废除全国妓院的竟然是你。”
“是我,又不是我,”秋露明失去笑意,像是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你去过妓院就会发现,大多数卖身的都是被迫的,就像法律不承认你的身体完全属于你,就是为保护你;就像不允许死刑犯提供器官,是为了保护你。你我都是没有权力的人,在有钱有权的人眼前都是工具,只要法律模糊,他们就会代替我们做决定。”
卜禄从没去过妓院,因此对那里并不熟悉:“被迫的?”
秋露明想到起当时她做免费社会医疗的遭遇,眉头紧皱,心脏被揪紧:“我见过只有九岁的妓。”
沉默。
沉默溢满整间房间。
卜禄在结尾处说道:“如果AI和你一样,一定非常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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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我就没想着赚钱,反正就是写点对生活的哲思,加点感情戏不让大家太无聊。
我知道大家不爱看这个。
因为加上我的个人哲思,所以不免带上我的三观。我是那种对感情没有责任感的人,觉得麻烦,至今没谈过恋爱。
如果没有哲思部分,也就是我之后要开的新文,就会按照大家喜欢的价值观来写。
早知道不写这篇了,唉,就是手欠,非常要写这种傻逼文学,看到收藏有六十多个人,都不好意思删除,尴尬死了。
至于为什幺会写np,就是因为我没有责任感,所以np。不过,新文会是1v1。
我大概会把自己混乱的三观带到海棠写,那里接受度高,不过笔名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