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微信？”
芃思佳吃惊道，接着又像意识到什幺，了然地点点头。要是有手机的话，他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呀。
诗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芃思佳却没留意，她在想象以后的某天，他偶然间知道了自己就是总统的女儿时会做出怎样的表情。
她想着，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狭小的空间里，仿佛多一件衣服都会让它变重变闷。不穿衣服才是合适的，穿上衣服就窘迫起来了。
诗人挠挠自己的鸡窝头，声音低沉道：“我们以后应该还会见面吧。”
“有缘的话。”
“嗯，有缘的话。”
芃思佳刚走出这所旅馆，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刚刚那个人。
“我又为你写了首诗。”
他骨节分明的手中抓着一张满是褶皱的纸，像是一条细长的棕色枝干上挂着的脆弱枯叶。
芃思佳从衣袋里取出昨天的一首，将他们整理在一起，一并放进车子的储物盒里。
她双手抓住方向盘，车载摇滚乐盖住了发动机的轰鸣。
星夜今晚鸣唱
神之女踩着清露
在等船
等一声口哨
秋雾
水道指向冥界
那儿是黑水她惧怕
别怕，这水很清澈
明星没有的，这里
迷雾利刺
你适应，跟着我
我带你
适应，适应
踩在石子路上
呼吸，呼吸
在黑夜中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