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家禁闭,但是日子过得也算潇洒。整天招猫逗狗,晒太阳荡秋千。吃吃喝喝看话本。
没什幺事要做,话本看的很快。一大早白晓就派莫然出去买话本,支走莫然。白晓给田予珊回信,上次田予珊嘲笑她光嘴上厉害,有本事出来见真章。白晓开始侃大山,她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吹嘘说让田予珊备好美酒佳人,出去之后定要和她分个高低。写好之后白晓让翠梅去送,回来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份田予珊家门口的冰冰凉凉的酸梅汤。
快到晌午,白晓眯着眼看春光大好,小风一阵一阵地吹,吹得白晓的心都跟着飘出去。白晓最喜欢热闹,天气好,往人多的地方一扎,干什幺都是快乐的。
越想越痒,越想越心动,白晓一不做二不休,穿上帷帽就要走小门去绿歌苑。一路上也没什幺人,都去东市凑热闹了,正好方便了白晓。
白晓到的时候,清风正在小憩,看见白晓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主子,您怎幺白日就来了?”
白晓关好门了之后,一边脱帷帽,一边凑上去亲清风。急色得很:“快脱,想死我了,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幺过的。”
清风打趣白晓:“主子,就两个月,您也太色急了。”
白晓哪管这些,时间紧迫,抓紧来吧。爽完之后白晓还想和清风再温存一下,拉着清风的领子调情,温度上升,气息旖旎,正要再做些什幺,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清风出去看,说是抓刺客,要搜查。
白晓一想坏了,赶紧穿衣服从后门离开。刚出后门,就被人一把拉到小拐角里。白晓也不敢声张,还没看清是谁呢,就被人拉起帷帽亲。刚快活完,白晓没有多少力气,又被亲得呼吸不过来。被放开的时候,白晓憋的满脸通红。
“怎幺,才两个月,就急的出来找野男人了?一会儿看不住就跑来会相好?”祁连山掐着白晓的脸,逼她看着自己。离得太近了,祁连山的鼻息打在白晓脸上,令白晓烦躁。巨烦这种被管着的感觉,每次被人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力的小孩,在透明的方块里,空气是凝固的,白晓无法呼吸,也发不出声音,歇斯底里想要破坏一切。但是动作都被限制,痛苦,恼怒。白晓越想越生气,祁连山算个屁啊。
白晓慌乱中塞在袖子中的簪子发挥了作用,被白晓用力地插向祁连山的肚子。祁连山闷哼一声,放开了白晓。看着祁连山捂着腹部,白晓又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走掉了。
就当被狗咬了,白晓想。可惜了,今天带的簪子是玉的,要是金的,今天必让他吃点苦头。
从原路返回,莫然已经在卧室里等着白晓了,手里还拿着早上白晓交代的话本。白晓换好衣物,也不看莫然,对着外面喊:“来人,把她赶出去。”莫然被小厮架出去的时候没有挣扎,她只是回来送话本就要回去复命了。
白晓坐在床上大喘气,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时候真的很糟糕,像是溺水的小孩。白晓口鼻都喘着热气,把衣服给扯了,她让人给白夫人说身体不适要睡了,晚饭就不用了。
白晓让人搬了好多冰块在床边,衣服脱个溜干净。穿着肚兜短裤,又喝了好多冰镇着的酸梅汤,这才缓解。也不盖被子,就这幺睡了。
深夜,白晓觉得身上覆了一层什幺东西,又热又不舒服,伸脚踢掉了。祁连山就这幺静静地看着白晓,附身下去舔白晓的耳垂,轻轻地,一下一下,像是羽毛飘下来蹭到。手摩挲着白晓的腰,皮肤白皙滑腻,祁连山起身看白晓裸露的身体,眼神晦暗莫测。
白晓被祁连山舔得迷迷糊糊,察觉到身上有人之后,白晓放在枕头下的手,攥紧了匕首,用力地挥出去。
祁连山有防备,不能真的死到白晓房里,他握住白晓的手,顺势坐下来。白晓气势撑得很足,她最会做倒打一耙的事了:“王爷到底想怎样,要我死吗?非要见我过得不开心,王爷才满意吗?”
祁连山笑了,白晓最受不了他这样,眼神灌着蜜,嘴巴说着温柔的话。但是一样也不是白晓想要的,他是听不明白话吗?白晓有时候觉得跟祁连山中间有一道屏障,隔绝了祁连山和所有人,他只听自己想听的话,其他一概当做听不到。
祁连山开口之前,白晓制止他:“王爷要是念以前的信就别说了,王爷不腻,我也腻了。我年少不懂事,王爷海涵,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王爷和我之前也算是聊的来,为什幺不能做朋友呢?”
“你一直和睡过觉的人做朋友吗?”祁连山语气平静:“可我从不和喜欢的人做朋友。如果我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一定杀了那个人,再把喜欢的人关起来,让她只能看见我。”
白晓一听这话就火大,甩开祁连山的手,擡脚把祁连山踹到地上,开口骂道:“滚你大爷,你少放屁吧,我跟你有什幺关系,不过睡过几觉。去你的吧。我是个人,我不需要你来指挥我做事,我愿意跟谁睡跟谁睡,你敢杀人我卸你脑袋。”
说完还不解气,拿起枕边的小锤砸祁连山:“滚出去,再敢来打断你的腿。”
祁连山看着白晓被气得满脸通红,兴奋地硬了。他坐在地上,眼里含泪,表情委屈。小心翼翼的开口:“可你说爱我,你写信说爱我,见面说爱我。你不理我的时候,我辗转反侧。我从小读书明礼,夜闯闺房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可是,我见不到你,不和你说话,我实在忍不住。”
说完祁连山又顿了顿:“那天晚上,我只是想再争取一下。你明明亲了我,还睡了我,你第二天也没有写信给我。过了几天,你又跑去绿歌苑。我从未跟女子有过亲密行为,但你却丢掉我的真心。”
一字一句说得真切,仿佛要把心剥出来给白晓看。白晓自知理亏,蹲下来擦掉祁连山眼角的泪:“我们好聚好散,此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们做朋友。”
祁连山垂下目光,沉默了很久,再次擡起头,像是用了很大力气做出了决定:“好,以后,我们做朋友。”
祁连山说完就走了,白晓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很好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