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燧回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一下飞，机顾一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哥哥，新年快乐。”顾一一说。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周遂坐上来接他的车，嘴角微微扬起不自知的弧度。
“我要提前说，万一十二点的时候哥哥没接到我的电话呢？”
“笨蛋。”
“啊？”
“法国和中国有时差，你应该早上七点再和我说。”
“对哦。”顾一一恍然大悟，“那哥哥，你要记得下午，嗯……下午五点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助我新年。”
顿了顿，又小声说，“我打给你也行，哥哥要记得接。”
“不用。”周燧说。
那头顿时没声儿了。
周燧故意说：“我现在在忙，到时候再说。”
到电话挂断，顾一一都没再说话。
周燧好整以暇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成排的路灯透过车窗，他突然在其中注意到了自己的倒影。
头发散乱，面容疲惫，眼光依旧无波动，但嘴角却有一丝笑意。
他平静又认命地想：原来，已经这幺明显了吗？
周家。
接近十点，顾一一没有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张姨一起看春晚。
春晚一年比一年无聊，顾一一全程保持安静，只有张姨偶尔会发出“呵呵”两声笑，笑完转头看看顾一一，发现她正盯着电视屏幕，可眼神没有聚焦，一看就是在发呆。
张姨叹了口气，说：“一一，你困不困，要不要先去睡？”这样就算没有电话也不会伤心了。
顾一一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摇摇头，“不困。”
张姨见她犯倔，干巴巴找补说：“你哥哥是个忙起来连饭都会忘了吃的人，你要多多体谅他……”
顾一一点头，“我懂的。我就是想，万一哥哥打来了，我没接到，哥哥会不高兴的。”
张姨没话说了，又叹了口气，低声咕哝：“你这孩子，心眼咋这幺实……”
话音未落，门关突然传来响动，沙发上的两人齐齐朝门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一个高大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走了进来。
“哥哥！”顾一一惊喜地叫出声，立刻飞跑过去，到近前了就是一个猛蹿，双臂环住男人脖颈，双腿牢牢圈住他的腰。
张姨被顾一一这一举动吓得心惊肉跳，连忙走过去想把她拽下来，“一一，不好这样扑先生的，赶快下来。”
周燧挡住张姨的手，冷淡看她一眼，说：“去煮点吃的，我饿了。”
“哦，哦，好……”张姨愣愣收回手，又看趴在周燧肩头的顾一一一眼，转身去厨房了。
周燧这才一手揽住顾一一的细腰，一手垫着她的屁股，侧头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深深吸一口气。仿佛突然犯瘾的人得偿所愿，周燧觉得整个路途的疲惫和躁动都得到了安抚。
“想我了？”他低声问。
但他想象中叽叽喳喳的肯定回答没有出现，耳边传来的是抽抽搭搭的声音。
“哭什幺？”他又问。
于是抽抽搭搭开始变成呜呜呜。
周燧见她没空说话，便抱着她径直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把女孩压在床上，手臂撑俯在她上空，像是欣赏美景似的，看着她哭。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哭声渐渐停息。
“哭够了？”周燧这才开口。
顾一一有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见到我不高兴？”周燧故意道问。
顾一一立刻摇头。
“那为什幺哭。”
顾一一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悲喜交加。”
“哦？”周燧轻笑出声，“为什幺？”
“我见到哥哥太高兴了，像做梦一样，有点激动。”顾一一觉得哥哥好像对她又好了起来，便坦白说，“但是一想到哥哥走了这幺久，还不理我，我就难过。”
“哪有不理你？”
“我知道的。”顾一一小声嘀咕，“哥哥那个时候就是不想理我的。”
该说是弱小生物天生就有的敏锐神经吗？
周燧深深看她，突然道：“知道我为什幺突然回来吗？”
“啊？”
“在法国，我遇到了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孩，我就想起了你。”
顾一一瞬间警惕，立刻说：“哥哥，我一直在家里等你，你别认错了。”
周燧继续道：“仔细看了才发现，其实她不像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顾一一又瞬间安心，擡起小下巴，“我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这才糟糕啊。周燧在心里叹息。
“所以，哥哥，你是想到了我才回来的？”顾一一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周燧打碎她的期待，“工作做完了，我就回来了。”
顾一一小嘴撅了撅，小小“哼”了一声，不过两秒，就又高兴起来：“真好，新年第一秒我一定要是第一个和哥哥说新年快乐的人。”
周燧看了她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傻子。”说完便卸了力气，将身体重重压在了女孩娇小的身躯上。
他收了力道，但还是让女孩闷哼一声。她抱住他的背，不是很认真地抱怨：“哥哥，你好重。”
周燧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女孩突然眨眨眼，“哥哥，你硬了。”
周燧依旧懒洋洋地，“嗯。”
然后顾一一就感觉自己的下体收缩了一下，胸好像也变得胀胀的。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喘息一声，“哥哥，我的奶子好像又变大了，你要不要摸摸？”
周燧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哑地喷出热气：“那你的逼是不是也要撞撞？”
“好呀。”顾一一立刻回答，又撒娇，“我好难受呀，哥哥，你快点嘛。”
“可是我好累，你能不能自己动？”
“我不会啊……那，哥哥你教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