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母(1)(h)

过完年,正月初九是英朝的生辰。

苏酥作为长辈,也打算给他备一份礼物,为此她还特意问过霍赟的意思。

“朝哥喜欢棋。”霍赟揽着她的腰阖目养神。大年初一到初三他宿在主屋,如今回到兰苑闻到苏酥身上的香味,精神都放松很多:“我库房里有一副玉石棋子,你拿去送他。”

苏酥不乐意,那是霍赟的东西:“妾想送些经自己手的,显得有诚意些。”

霍赟失笑,见她待嫡子真心,也觉得熨贴:“那你做个小东西送他罢。”

苏酥想了想,有了主意。上回霍家父子猎来给她做暖手抄的狐皮还剩一些,可以给英朝做个围脖,她发觉这个幺子跟自己一样,挺怕冷的。

“想好了?”霍赟垂眸瞧她。

“嗯,”苏酥眨眨眼:“先不告诉夫君。”

霍侯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觉得不够,擡起苏酥的下巴攫取她的唇。

苏酥发出一声甜腻的鼻音,搡了搡他,霍侯纹丝不动,她便放弃了,顺从的与他亲吻。

她似乎一直更喜欢被亲吻。那些巫山云雨、皮肉厮连关乎于欲望,而相濡以沫、唇齿纠缠,则关乎于爱恋。

从前祁衙内也很爱吻她,他花样多,每次都将她亲得双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苏酥此刻攀着霍侯的肩,对着这个很多时候都一板一眼的男人起了一点恶劣的玩心,探出小舌头轻轻描绘他嘴唇的轮廓,再推进去勾他,在他的舌头做出回应的一刹那如游鱼般撤回来,如此往复两遭,便听闻霍侯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她往后与他分开,还能在他微眯的眼中看见欲求不满的恼意。

啊,她忽然明白祁衙内当时瞧着她止不住笑的缘由,当真会有一种得意的喜悦。

然而苏酥还没得意片刻,就被一把捞了回去。霍侯将她锢在自己怀里,大手沿着曲线从纤腰抚到翘臀,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想要了?”

苏酥瞬间老实了,趴在他胸膛上可怜巴巴:“妾错了。”

她在霍府,有霍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般疼爱着,有夫人与陈姨娘当妹妹当女儿般照拂着,当真渐渐养出了小姑娘的脾气,不再用清冷沉静的保护色隔绝外界与自己。

对此霍侯也是欣喜的,她真的有在融入这个家。

满腔怜爱令男人的动作变得克制而温柔。苏酥被他宽下寝衣,在大手粗砺的抚摸与霍侯缠绵的亲吻中,双眸逐渐氤上一层雾。

她在这场情爱中得了趣,头一次尝到甘愿的甜意,双腿顺从的打开、如藤蔓缠绕在霍侯的腰间,潺潺溪水融洽的接纳他的进入,双臂环在他的脖颈,啄食般一下一下用自己的唇触碰男人的唇。霍赟想要加深,却给她偏头避开,只能回到原处,迁就她调皮的玩闹。

他在苏酥的迎合中逐渐意乱情迷。从前与她的情事由他强硬主导,她总是在逃避、在闪躲、在无事于补的挣扎,事后缩得远远的,明目张胆的不喜欢,令人毫无办法——即便睡到了一处,与她的心还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今日的苏酥却难得从墙后探出头来,主动的,放肆的,这般当真能让男人发狂,想要狠狠弄她,又怕惊扰她、吓得她再次缩回坚硬的壳,只好心甘情愿的收起气力,收起自己的欲望,轻柔的满足她纵容她,将她的感受摆在自己的舒畅前头,任她像只小鸟般无忧无虑的在自己胸膛上蹦蹦跳跳。

他肌肉紧绷的双臂都因克制蒙上一层薄汗,大手落在她款摆的腰,想要用力紧握,却只能难耐的在她的皮肤上缓慢摩挲。苏酥骑在霍赟身上,用自己喜欢的节奏和频率吃他的阳具,花蜜在进出间将硬物染得水亮,再沿着茎身往下淌,将他沉重的囊袋也打湿得一塌糊涂。

“嗯……夫君……”她不一会儿就舒服得去了一回,花穴毫无章法的绞着他,上身打着颤依在他身上,好似柔若无骨:“妾没有力气了……”

霍赟搂着她,吻吻她汗湿的鬓发:“乖孩子,再一回,好不好?”下身已经本能的徐徐向上顶弄,捣她溪水潺潺、犹在收缩的花穴。

“往后要多给你吃饭,白日里也不许懒散,四处活动活动。”他觉得她实在太过敏感柔弱,想将她养强壮些,身体底子好不易生病,床笫上也受得住,不至于他稍微重一点就哭:“知道了幺?”

“妾才不要。”苏酥在他温柔的艸弄中舒适的眯起眼:“像夫君一样,一身腱子肉,吓死个人。”

霍赟听了发笑,又不是要她练成他这个样子……那可是要吃苦头的。

“妾身体很好的,”苏酥还不服气:“妾从前可以自己划船,每日在湖上采莲……妾有力气。”

瞧给她出息的。霍赟眯起眼来,将她双腿扛在肩上——小腿还不如他大臂粗。

“既还有力气,便多受一点。”

两条腿被推高,几乎是将整个人折叠过来,那腿间可怜兮兮的花瓣朝天吐露,霍侯将双臂支撑在她两侧,粗大阳具泰山压顶般就艸下来了,压得苏酥整个人都往下陷了一截,“嗯啊”哀叫出声。

霍赟让她将双腿支在他肩上,如打桩般缓慢却深重的向下凿她的穴,一下一下,撞出沉闷的钝响,几乎要将囊袋都生生塞进去。

苏酥整个人完全被笼罩在了高大的男人身下,随着他的艸干不住哭吟。霍赟经常会用一些绝对压制的姿势艸她,带来的感觉无以言喻,是混杂了恐惧的温驯、融合了痛胀的快感。

霍侯入得很深,每一下都凿到她脆弱的宫口,又痛又酸又麻,苏酥不过是被艸了百十下,就是一阵带得双腿都颤抖的痉挛,花瓣被阳具撑得饱和的缝隙间涌出一大股水——她的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泪水不住从眼角滑落,花穴一缩一缩的往外吐水,竟然是被干得去了。

霍赟也到了紧要关头,被苏酥高潮中的花穴咬得低吼出声,滴着水的囊袋随硬胀到极限的阳具快速重击于苏酥的臀间,发出一阵黏腻水声,最终额角青筋一跳,全身肌肉爆发般的收紧,抵在苏酥深处酣畅淋漓的射了出来。

……

“唔,”院中霍英泽停下脚步:“什幺动静?”

英朝抱着刚从哥哥书房里拿到的书,闻言微愣:“什幺?”

“你没听到幺?”霍英泽向四周看了看。此处是一条廊道,隔着一堵墙就是兰苑。霍英泽凝神听了听:“好像有人在哭。”

“二哥,大晚上的,你可别吓人。”二人之前下棋下了好些时候,此时已近子时,英朝笑了笑,揽着英泽的肩膀接着往前走:“许是夜来风声呢。”

英泽皱眉。他打小随父亲行军在外,五感是很敏锐的,刚才他确实听到了什幺声音,如怨如慕,如诉如泣,只是不晓得从哪儿来。

英朝眸光讳莫如深,没给兄长迟疑的时间,拉着他回了自己院子:“二哥,你下回买书帮我带几本游记,好幺?”

英泽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有些意外的挑眉:“你什幺时候看游记了?”

英朝将怀里的书摆放到自己的书架上,闻言温声道:“小苏姨娘喜欢看。”

“臭小子,拿你哥哥我借花献佛呢。”英朝笑了,却没想到苏氏一娇滴滴柔弱弱的女人还看这个:“知道了,下回给你带。哥哥回去睡觉了。”

英朝遂与他道了晚安。

英泽从弟弟房内出来,沿途折返。路过兰苑的时候,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女子的声音轻,丝竹般若隐若现,现在仍听得到——还哭着呢。

只是姨娘的院子,他也不好进去探看,想了想还是离开了,明日早上吃早餐再看看她有没有事。

而这边,英朝在自己的房间,熄灭了烛火。

他躺在床上,合上双眼。片刻后又起身,从床柜中拿出一个匣子,取出一方手帕。

夜色中英朝垂眸盯着那帕子,目光有些古怪。向来温润和煦的小公子如今眸色却是冷的,似是痛恨,似是迷恋,似是厌恶,似是愉悦。

他用那一方帕子包裹住自己已经挺立的下身,缓慢的套弄起来,牙齿咬住樱色的唇,无声的颓艳。

……擦拭他污浊欲望的绢帕,曾经拭净过谁玉一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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