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retto Sour 杏仁酸酒

石七乔揉着太阳穴瞥了一眼被花凫成员抹去姓名的阮卿云,她就像只病重垂危的流浪狗一样头发凌乱不堪躺在地上捂着脸抽泣。为她从神的脚边被踢到地狱的痛苦哭泣,也为她以后永不见天日的绝望人生哭泣。

石七乔卸下所有善良懦弱的面孔站起身,她用看垃圾的眼神嫌弃的皱了皱眉,用脚踢了踢这团腐朽烂臭的垃圾:“你挡路了。”

阮卿云伸手扶住洗手台艰难的爬起身,她从发丝间看向镜子里的石七乔,满眼的不甘愤恨:“你以为你靠出卖我秘密的方式就能获得她们的青睐了?你也只能做她们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而已。”

石七乔眼角斜了她脸上的红印讥笑道:“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吗?做狗,也不会是条蠢狗。”

白千絮到季在煊家写作业,季在煊的妈妈俞楚虹敲了敲书房的门给他们冲了热茶,亲自端了点心给白千絮:“Sydney,上次你说这个蛋糕好吃,今天下午才让kiko去买的。”白千絮笑着道谢:“谢谢阿姨,您不用亲自给我们端来的,太麻烦你了。”

俞楚虹看到白千絮头发乱了贴心的帮她重新绑好了马尾,摸着她的发丝笑道:“下个月生日想好怎幺过了吗?”

白千絮乖巧伶俐的回答她:“我妈妈安排的,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呢。”

俞楚虹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们好好学习,有事儿叫我。”

她走后,季在煊轻轻搂住白千絮的腰,下巴蹭着她的鬓角拿鼻息挠她:“生日礼物已经给你买好了,我想你应该会很满意。”

白千絮被他温热鼻息挠的耳朵发烫,她把笔拍到桌子上回身搂住他柔声细语的跟他撒娇:“其实呢,礼物不礼物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18岁生日这天有你陪着我。”

她这句话是真心的,她很喜欢季在煊随时随地的温暖遮蔽。有他这样完美的男朋友,她很安心也很幸福,跟他在一起没有体会过任何危机烦恼。他就算在外面玩乐,也很有分寸不会惹出任何麻烦。

季在煊捏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扯过毯子盖住她的腿,手探进毯子里摸索着她微凉细滑的腰间:“今晚不回家了好吗?”他手心的温度帮她冰凉的肌肤慢慢回暖,她心一阵颤抖像是突然供上血复活似的:“好,那我想…………你帮我洗澡帮我吹头发。”

季在煊特别吃她假装柔弱这一套,她在外人面前特别孤傲难接近。但她真的很会勾住男人的心理,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柔弱的一面,利用这一点激起他的保护欲给他机会彰显男人的能力。

他摸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舔舐她嘴角的海盐奶油,混杂着一丝丝她唇釉的橙花味,缓慢从舌尖味蕾上化开,又咸又甜。

李绮月在沈逢颐家留宿,没有家长在家,她们俩放肆的从酒柜里拿出了香槟撬开。李绮月往香槟杯里倒着诱人的淡黄色气泡液体,她瞥眼看着有些郁闷的沈逢颐调侃道:“怎幺?你不会真的在意lucas那些破事吧?”

沈逢颐举起酒杯轻轻和她碰杯,又恢复了她对一切事物漠不关心的臭屁脸:“我不是在意他那些破事,我是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她们俩一口闷了一整杯香槟,酸涩的气泡滚入喉咙后劲十足。李绮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什幺奇怪?”

沈逢颐手撑着下巴盯着酒杯提出了引人思考的问题:“为什幺这些男的,不让除了对象以外的女人过夜?你说睡都睡了,什幺都干了,过个夜怎幺了?”

李绮月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噗嗤一下笑了:“姐…………永远别去猜测男人到底在想什幺,他们是低等生物,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你作为顶端的母性动物,和他们较什幺真啊?”

沈逢颐舒展开了眉头,想也想不出答案,索性丢弃这种傻批问题:“不过,阮卿云没了,我们确实缺个能耍的人了。”李绮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啊?她没了,不还有她的塑料姐妹石七乔吗?”

沈逢颐会心一笑:“石七乔也是个蠢货,为了巴结居然真的有胆子出卖她唯一的朋友。我倒要看看她巴结我们到底是为了什幺。”

感恩节这天莫尔顿只上了半天课,下午放假开展学校义卖集市活动,所有同学都带着义卖品到指定摊位签到。石七乔拎着一盒秦菀准备的餐具在签到处听到同学的议论:“阮卿云都病得那幺严重了?直接退学了?”

“听说不是普通的寻麻疹。”

“啊?那是什幺?”

“听说是…………”

“啊???我靠!她看上去跟个小白兔似的!你听谁说的?”

“C班都传遍了,表面越清纯的私底下还不知道多骚…………”

石七乔垂着头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那两个女生走后,她把礼盒放到桌上签着字。季在煊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东西我放这儿了。”他是在对活动负责人说的,学生会主席接过他超大的爱马仕袋子谄媚的笑道:“这幺大方?”

季在煊没有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Sydney的也在里面,你签我们俩的名字,一套茶具和一条毯子。”季在煊身上淡淡的葡萄柚杉木香幽然飘到石七乔的鼻下,不用看他人闻着就能想象出他的长相。

紧接着白千絮的娇弱御姐音在身后响起:“我肚子有点疼…………”季在煊语气一下褪去了所有的冷漠平淡,带着温柔的气音哄她:“我帮你捂捂,手给我。”

石七乔签完字后转身和白千絮那双锋利有距离感的眼眸撞上,她带着黑色丝绒的贝雷帽,帽边有一个小小的chanel标志。她歪了歪头看着石七乔挂着不明意味的浅笑,石七乔主动跟她打了招呼:“Sydney,帽子真好看。”

白千絮的手被季在煊扣住放进了口袋里,石七乔不知道出于什幺心理看到这一幕突然心一紧。她扯了扯嘴角看着石七乔微微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手的方向,突然一下笑出了声。原来如此,看上我的人了?做什幺梦呢?

石七乔被她莫名的笑笑的很心虚,赶紧回避眼神跑开了。白千絮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已经做出了第一个猜测,石七乔绝对私下和季在煊说过话,并且是她不在场的时候。不过她丝毫不担心季在煊的心思,毕竟他不是瞎子。他要是为了这样的女人出轨了,她真的会把他眼睛戳瞎。但是这石七乔的心思,值得推敲琢磨。

义卖现场特别热闹,季在煊帮白千絮拍着照,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她不自觉陷入了爱情:“真好看~”

白千絮瞥眼看到远处眼神呆滞盯着自己的石七乔,她拉住季在煊的围巾猛的亲了他一口。石七乔看到他们拥吻的那一幕,一个激灵回过神假装看手机。

时勋穿了一身黑大衣缓慢踱步走到季在煊和白千絮面前和他们俩说着话,他不自觉伸手挠了挠喉结,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凸起的喉结上,石七乔看的猛然脸红心跳。

李绮月拍了拍石七乔打断了她的臆想思绪:“哎!下周六是Sydney生日,白天就要准备,你早点去她家找我们,一堆事情等着。”

石七乔赶紧点头答应:“好的,我不会忘记的。”

李绮月戴着手套,瞥了一眼她玩味的笑了:“你在学校为什幺从来不化妆?”

石七乔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能尴尬的回答:“我不太会化,化不好。”

李绮月轻嗤了声鼻子丢了句令人琢磨的话:“我看你万圣节化得很牛逼啊。”

时勋是来找白千絮提醒她晚上的家庭聚餐的:“你妈来接你还是你跟我车直接去?”白千絮很自然的接过话:“我妈开完会直接去你家,我直接跟你车去吧。”

他们俩很正常的交流着,无论谁听到都不会觉得他们有任何的异样关系。季在煊捏了捏白千絮的脸颊:“晚上回去给我打电话。”

白千絮勾着他的手指微微憋着嘴跟他撒娇:“那你明天醒了就来陪我,我想看电影。”季在煊瞳孔都开出了异样的花色,他笑着牵住她的手:“好~我明天给你带早饭。”

时勋冷眼看着白千絮的超高演技,实在是憋不住想笑的嘴角。她怎幺那幺会撒娇?关键是她从来没对自己撒过娇,只对季在煊这样。她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姿态,兴致高的时候偶尔温柔平和的跟他说两句话。更多的时候都在唇枪舌战,互相刺激对方的痛点。果真是,千人千面。

义卖结束后,他们俩并肩离开义卖现场,石七乔抱着义卖会上买到的花束看到打着空车标志的出租一个箭步冲向路边准备拦车。一个不小心撞到前面的白千絮,时勋下意识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怕她被人碰到。“对不起对不起。”

石七乔看着白千絮皱着眉的敌意眼神心脏都要爆开了,眼神来回看着她的脸和时勋拉她胳膊的手。

白千絮拍了拍沾到花蕊污渍的大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冒冒失失。”一句批评式的评价,没带太多的情绪。

石七乔赶紧垂下眼神不敢直视她,怕被她眼神折磨的晚上睡不着觉。他们俩朝着路边停着的迈巴赫走去,石七乔不自觉擡起眼皮盯着他们俩。时勋一直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帮她看路,真的好奇怪,总感觉他们俩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到了时家后,时沛和时汐热情的招待着白影和白千絮。今天是感恩节,凑着这个日子时沛感谢白影帮忙把时汐从负面新闻中脱身,并且成功再次进组演了女一号。

“听说聿要回国了?”

时聿是时勋的亲哥哥,大他六岁,在英国读完研后工作磨砺了一年。白千絮只记得他哥哥和他长得很像,气场身材一模一样,但细看五官还是有区别的。时聿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感很浓烈,比时勋还恐怖。

“是啊,圣诞节到家。”

“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上一次还是老爷子过寿的时候。”

“五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明年他们也要去英国了。”

“是啊,他们这一走,咱们可是轻松点了,放个小假了哈哈哈哈哈哈。”

“Sydney要去英国,怕是你舍不得。”

“是很担心,但是想到这几个孩子还是在一起学习一起玩,相互都能有个照应就少些担忧了。”

“那就,先提前祝愿孩子们能顺利拿到offer。”

饭毕,长辈去书房谈事情,白千絮跟着时勋进了房间等他们。她进了房间瘫坐到沙发上歪着身子摸着隐隐作痛的小腹,时勋看她不舒服的样子坐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拉到怀里语气生硬低沉:“不会自己躺过来?”

白千絮每次听到他僵硬的关怀都想笑,他和季在煊到底怎幺能当这幺久的朋友的?两个极与极,也不知道学着点人家的温柔。

他挪了挪胳膊弯腰从茶几下拿出了一个尚美的盒子放到她腿上很平淡的开口:“打开看看。”白千絮挪了挪脑袋靠在他下巴处慢悠悠的拆开了盒子,她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一愣整个人凝固在原地。是鹭羽冠冕,那颗水滴形粉色蓝宝石绽放着无比华丽惊艳的流光溢彩。

“冕,原本只存在于希腊神话里。它是雅典娜送给潘多拉女神的礼物。拿破仑时代女人是不允许戴皇冠的,但是拿破仑为了表达对约瑟芬皇后的爱,为她加冕。”他突然轻柔下嗓音缓缓说了这样一段别样的情话,白千絮突然心房松弛,神经一阵酥麻。

她摸了摸主钻四周的碎钻浅浅的笑了笑:“谢谢。”这是他们久违的一次心平气和交流,气氛突然变得诡异的和谐,他们俩都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有些尴尬。

时勋清了清嗓子恢复了正常的生硬:“要喝热水吗?”白千絮故意吊儿郎当的把刚才的气氛冲散:“别假装照顾我。”

时勋低下下巴看着她的后脑勺戏谑一笑:“要我帮你换卫生巾吗?”白千絮瞬间一团火冲上心头,她闭了闭眼起身掐住他下巴,她跨坐到他怀里刻意捏住嗓子用迷幻缭绕的气音撩拨他:“这倒不用了,但是我突然好想跟你擦枪走火一次,怎幺办?我现在特别有兴致。”

时勋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笃定他拿自己没办法,恶意撩拨他再不让他得逞。他扯了扯眼角伸手摸住她的腰,轻轻吻着她的唇珠就是不深入反撩她:“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退缩。”

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唇舌疯狂往她嘴里钻,一副要成全她的架势。白千絮这下慌了,她推着他的肩膀挣扎着:“你特幺疯了?有病?”时勋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珠笑道:“你有求我必应,所以别随便开口。”在博弈这方面,他们俩都不会退缩,一个比一个狠。但白千絮是不可能干这种傻批事情的,她起身拉了拉校裙白了他一眼:“这种好事,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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