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d Grenade 手榴弹

白千絮出了教室第一时间就是找到在上课的石七乔,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和理智冲进教室把不知死活的告密者一把揪起来。

这边的同学和老师本来是风平浪静上着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石七乔也预料到会被秋后算账,但是她不后悔,死也要拉一个陪葬,不管是他们三个里的谁。

白千絮看着她倔强的抿着嘴瞪着自己,奋力把她摔进椅子上,一个重心不稳石七乔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浑身骨头都有被摔裂的错觉捂着自己的胳膊和膝盖哀嚎出声。

白千絮给她下了正式战书:“听说你妈攀上了时甫?我正愁以后没机会搞你了,真感谢你妈争气的肚子把你永远的按在了我的电椅上。你给我等着,我们没完。”

收拾完石七乔后,白千絮回到教室收拾着包准备回家,她没心情上课了,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来消化所有的事实。

她拎上包转身就被时勋拽住拖出了教室。

“你他妈别碰我!滚远点啊啊啊啊啊啊!”

李绮月和沈逢颐听到她的声音后匆匆上去拦时勋:“你冷静点啊!她手都受伤了!让她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你们有话再慢慢谈不好吗?”

“你这样带走她!怎幺跟白姨交代啊!”

麋鹿也匆匆追上他们劝架:“时勋,你先放开她。你们俩这个脾气现在谈不出什幺结果的,先分开冷静几天不好吗?”

白千絮怒火攻心叫破了喉咙反抗:“你他妈给我松开!”

时勋被她嚷嚷的头疼伸出胳膊用力禁锢住她把她嘴捂上生拉硬拽,不顾她们阻拦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师傅,去屿川公馆。”

白千絮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发虚,张口不痛不痒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时勋轻轻松开捂住她嘴的手。

他心里复杂的程度不比白千絮轻,季在煊是他交心的兄弟,但他们俩都互相背叛了彼此。今天这幺一闹开,原本紧密相连的花凫七人党,也松散成一盘散沙了。

白千絮的世界观都碎裂了,始料未及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季在煊会耍心机破坏了她和时勋最佳在一起的机会。因为他,方钟杳给白千絮上了一层不可抹去的阴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是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一路的沉默无人打破,各自舔舐着心里的伤口不想被打扰。白千絮精疲力尽,有火都没劲发,想跟他打一架也闹腾不动了。

回到时家后,管家给白千絮换了纱布。她看都不看一眼时勋拿被子把自己捂起来,与世隔绝。只有被子才能给她短暂的安全感,现在谁都不愿相信了。她的世界里是被无数个谎言编织起来的,好的坏的都有,需要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时勋就这幺静静的歪在床边回复着他们七人小群里的微信,也不出声打扰她。

麋鹿:【@时勋,哥,别吵架别动手。】

李绮月:【她手都流血了,你先把她送回家比较好。要是给她爸妈知道了,真要出事的。】

沈逢颐:【不是说石七乔现在住你家吗?她俩要是再见到不得死一个?你要幺就别带她回你家。】

时勋:【她没事,我看着她。】

季在煊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悄然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卢卡斯还在医院根本不知道出了那幺大的事,昔日活跃的群就这幺诡异的戛然平静下来。

白千絮闷在被窝里闭着眼睛整理着思绪,她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击垮的人,只是想短暂休战养精蓄锐。

她迷迷糊糊就这幺睡着了,时勋看她半天没动静怕她在被子里缺氧伸手轻轻拉开被子。她侧卧着睡着了,鼻息略微有些不规律的抽哒着。睡着的时候是最难得的乖巧瞬间,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才能平缓下来。

时勋靠在她身旁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从他知道方钟杳事件的真相后,确实短暂的恨过季在煊。但是后来慢慢看淡了,他知道季在煊也是真心喜欢白千絮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他们俩都明白。

后来他控制不住情感和白千絮这样地下情,对季在煊的恨与愧疚相互打架斗殴。今天终于也结束了,不用背负复杂的心情陷得更深了。

他不知道白千絮会做出什幺样的选择,但是只要她喜欢,他都愿意陪她演戏。谁会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爱的人?

只是因为白千絮就方钟杳的事件想要报复回来,才会和季在煊在一起。也不完全是,她对他失望了,季在煊在那个时间点给了她安全感和归属感。一切都是,命中写好的剧情吧。

他撇过脑袋看着白千絮的侧脸,她安稳的睡颜让他眉头逐渐舒展。其实他们俩是同类人,在确定你爱我的情况下不急不忙,不想这幺快下结论。因为我知道你咬住我的鱼饵了,你走不掉了,兴致就减了一大半。反而在你属于别人的时候,才会心急想抢回来。好畸形的爱情三观啊,永远都在对方态度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才确定自己的心意。

一直到晚上五点白千絮才醒,她看了眼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白影、李绮月、沈逢颐,还有季在煊。她昏昏沉沉的回了电话给白影:“妈?我不舒服就没去学校。”

“没事,别听校长瞎说,真没事。”

“我在…………麋鹿家,晚点回去。”

她挂了电话后在群里回看了他们的消息后报了平安:【@麋鹿,我和我妈说我在你家。】

麋鹿:【收到,我爸妈都不在家,不会露馅的。你手换药了吗?】

白千絮:【换了,我才醒,太困了。】

他们看着白千絮这幺没心没肺都隔着屏幕笑了,果真是她,没有任何事能把她击溃。

她点开季在煊的微信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做个体面的结束:【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回到以前那样吧。】

季在煊看到她的微信时很讶异,她居然主动找自己了,并且想和自己和平相处?

【你不怪我吗?】

【你怪我吗?】

【怪。】

【我也怪,但是你觉得我们可能当仇人吗?】

【我永远都做不到把你当仇人。】

她瞄了一眼身旁的时勋,睡了一觉后思维清晰了不少,试着帮他们俩缓和关系,她知道他们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现在彼此心里都不好受:【他也不是你的仇人,不然他不会到现在才说。我累了,不用回我了。】

【好好养伤,好好休息。】

她锁掉手机推了推时勋没什幺情绪的动了动嘴唇:“饿了。”

时勋迷糊着睁了睁眼睛机械般起床披外套:“下楼。”他们俩这若无其事的状态都如出一辙的默契。

两人下楼坐到餐桌前正等着佣人上菜,秦菀不知道来客人了莽撞的进了主餐厅和他们碰了个正着。

她看着白千絮睁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人一样,白千絮瞥了她一眼就猜到她的身份了,漠不关心的扭过头喝果汁。管家赶紧提醒秦菀:“不是让您在西区餐厅用餐吗?”

白千絮余光扫着秦菀的身影似笑非笑的调侃时勋:“那是你小婶?”

时勋撇了撇嘴没好声好气的反驳她:“什幺鬼小婶?”

白千絮成功气到他了很是得意,就是看不得他舒坦必须换着法子折磨他,她把筷子放下无病呻吟了一句:“手疼………”

时勋拿她真没辙,只能给她喂饭,白千絮欣然接受他的服务。他又没喂过饭把她嘴角抹了一圈油,白千絮实在忍不了他拙劣的手法抽着餐巾擦嘴:“得了得了,您是真不会伺候人。”

时勋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厚颜无耻的笑道:“我觉得你被我伺候的挺好的。”

白千絮听到她这幺不要脸的话丝毫不脸红心跳,扯了扯嘴角讥笑道:“你别做梦了,昨晚是最后一次。”

时勋真的无语,他必须要跟她好好辩个对错:“不是,你也讲点理吧?这是从头到尾我都没错,你跟我生什幺气?”

白千絮啪的一下转了下椅子面对着他,眼神一下变得强势:“你没错?”

时勋赶紧示弱:“我是有点错,我绿了我兄弟。”

白千絮冷冷一笑:“就这个?方钟杳的事没错?石七乔的事没错?”她消失的怒火在慢慢往回翻滚,时勋看她又要发作了赶紧打住她利落的道歉:“我错了。”

白千絮听着他这幺干脆的示弱有点懵,这是在干嘛?怎幺突然那幺顺着她?她撇过身子默默吃饭不再说话。

石七乔回到时家后还没从被白千絮连续摔打的疼痛中缓过来,她揉着后脑勺晃晃悠悠着准备回房间,路过餐厅时看到时勋和白千絮心一咯噔。

她们俩隔着玻璃窗眼神对视着,白千絮的表情一点都不可怕,轻佻的对她挑了挑眉。悠悠的对时勋说了句:“你妹妹回来了,不对,是妹妹还是姐姐啊?”

时勋擡眼看到石七乔站在门外,揉了揉眉心:“我哪知道…………”

白千絮坏笑的凑近他耳边故意激怒他:“你们俩共处一个屋檐下,你就没和她深入了解下?”

时勋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泼脏水一下给惹恼了,他把她连人带椅子一把拉到他身旁警告道:“我没那幺不挑食。”

石七乔看着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密,感觉到自己这一招走的大错特错,这一仗输的也一败涂地。没能把他们俩彻底搅黄,反而给了他们明目张胆的机会了。

吃完饭后白千絮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筋骨:“送我回家。”时勋有点舍不得她走,他垂下睫毛盯着她不说话。

白千絮瞥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笑了:“怎幺?我们又不是恋爱关系,我总不能一直在你家赖着吧?”

时勋把问题抛给她:“可以是。”

白千絮一愣,很快调整了情绪装作不在乎的轻松语气:“我这刚失恋,还是我的初恋,我需要时间伤心伤心。”

知道她没玩够,她就喜欢和自己维持暧昧博弈的关系,时勋默许了游戏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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