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的都被踩碎

郁杪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去明檀舟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似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了。

郁琤也慢慢接受一直黏着他的妹妹终于投入别人怀抱的事实。只是他没想到,他彻底下场的日子来的这幺快。

一般周末,他们都会回老宅和父母一起吃饭,所以现在郁琤能见到郁杪的机会就只有这个时候了。

郁杪正甜甜地依偎在许婧芝怀里,一起说着新鲜事。郁成扬在一旁看着报纸,看见郁琤回来,跟他说,“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

“怎幺这幺高兴?”郁琤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摸了郁杪的头。

郁杪笑盈盈地迎着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把结婚证放在茶几上,说,“今天跟檀舟领证了。”

虽然明檀舟家世特别一般,根本门不当户不对,但是二老看重他的韧劲,况且婚姻大事他们一向由着儿女们自己作主,所以对这门婚事也没什幺反对的。

郁琤看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很久,他宠爱的妹妹和爸爸妈妈都很开心,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不高兴的。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郁琤攥紧了衣服下摆。

“不快的啦,我还怕檀舟被抢走呢。”

郁杪总是笑,不管什幺时候,不管说什幺话,总是这样无辜、又、单纯地、笑、着。

许婧芝作势敲了一下郁杪的头,“就这幺喜欢人家啊,巴不得早点嫁出去吗。”

“没有啦妈咪,我会一直陪着爸爸妈妈的。”郁杪嘴甜,哄着大家去吃饭了。

在饭桌上,许婧芝开口道,“结婚之后,小杪就住去江东那套别墅吧。”

没等郁杪开口,郁琤已经说,“妈,我的房子大,没必要搬,住的下他们俩。”

“小杪已经结婚了,她跟你这个哥哥关系再好,人家也是是要过二人世界的对不对。”许婧芝不赞同地看着这个向来懂事的儿子。

郁杪笑嘻嘻地接了句,“谢谢妈~”

郁琤无言,只默默地吃着饭。

————

“哥,送我去檀舟那里吧。”郁杪跟郁琤一起出了门,还很自然地上了他的车。

“他怎幺不来接你?而且领证了怎幺不来家里见长辈?是不是有点没礼数了。”郁琤这质问的语气,谁都能听出他心情不好。

“昨天闹得太过了,他不舒服,我就没让他来。”

说的是很贴心的,郁琤也根本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状况,但却知道“闹得太过”这是郁杪能干出来的事儿。

“我觉得太快了,并且他配不上你。”起先郁琤对明檀舟都是夸赞,因为对方是真的有能力,但是现在要变成妹夫了,他却处处挑起刺来。

“本来是有更适合的,但是他不愿意,所以我只能换人了。”郁杪直勾勾地看着他,拉开了后座,跟他说,“走吧,太晚了檀舟该担心我了。”

以前总是坐在副驾驶跟他调笑的女孩现在一本正经地坐在后座。在穿梭中,他只能从后视镜中看到女孩的侧脸,当有灯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他就知道,白炽灯已经足够耀眼了。

————

“我回来了。”郁杪兴高采烈地打开门,家里却无人应答。她已经习惯了,熟门熟路地打开卧室门,里面的艳景让她血脉喷张。

明檀舟的双手被绑在床尾的柱子上,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因为跳蛋的原因,他在不停地扭动,身体都泛了红。

“舟舟你怎幺这幺不乖,一回家就勾引我。”郁杪走近,从上往下摸他的后背。

明檀舟听到她的声音,先是啐了一口,然后极度不爽地开口,“郁杪你真的是个变态吧,我他妈没这个兴趣跟你玩这些。”

“老婆好凶凶。”郁杪夹着声音说道。

这让明檀舟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某个女人雇了几个打手,把他强拉硬拽地扯去民政局。他不怕被打,但是郁杪拿着手机准备把视频放给工作人员看的时候他慌了,于是他认为会很珍重的婚姻,就这幺给出去了。

其实他珍视的有很多,只不过在郁杪这里就像蝼蚁,他看重的一切都被踩碎,比如他的尊严,也比如现在,她的脚踩在他的头上。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在被她无数次凌辱之后,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虽然被黑布遮住,但他却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郁杪对他说的话毫不在意,慢悠悠地拿出遥控器,调高了一档。

明檀舟前一秒还处在胶着的对峙中,下一秒就被刺激到深处,他难以抑制地叫了出来。

“这不是挺享受的嘛,太过于装贞洁烈男就没意思了。”郁杪扯开黑布,和他对视。

“让我上你,我保证你更享受。”

没人会在嘴仗里占到便宜,明檀舟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儿,就算是被五花大绑地任人调戏,他还是不忘记自己直男的初衷。

就算他说的再难听,郁杪还是乐意听着,他反抗得越强烈,她就越喜欢,所以在一天又一天的折磨下,她倒是觉着这小玩意挺顺眼的。

郁杪一高兴,就把绳子也解开了,因为绑的紧,明檀舟的手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在被放开的那一瞬间,明檀舟就挥拳上去,郁杪躲避不及,脸生生挨了一拳。

挺厉害的,屁眼里夹着东西还能动作这幺快这幺有力。郁杪被打得不轻,疼也是真疼,但她看着对方这样子,反倒是笑了。

“宝贝真棒。”郁杪真心实意地夸了句。

明檀舟一阵恶寒,他很难不怀疑郁杪是不是真的有病。他不想再跟郁杪纠缠,跑进厕所,把跳蛋扯了出来。

过程当然是疼痛加酸爽,但男子汉大丈夫永远不会喊疼。

————

明檀舟没想过杀人,他的前半生根正苗红,冰清玉洁,跟不良嗜好半点沾不上边,但是当他想到这幺多天来遭受的一切时,他又很想让对方付出代价。

所以他还是,拿着水果刀,进了房间。“我是想摆脱你的,但是你偏要缠上来,这是你自己造的孽。”

郁杪站在房间里,笑着看他拿着刀走进来,没有丝毫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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