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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眼睛，宋楠一时分不清这是在家还是在哪。
雾霾蓝色的被子？
宋楠坐起身从床上下来，她想起来了，这是林言的房间，她好像在给他讲补习方案，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她的外套搭在椅子上，鞋子整齐的摆在床边。
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确定没什幺问题，宋楠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天补课居然在人家家里睡着了……”
“姐姐你醒了？”林言一手端着杯水，一手拿着卷子，看样子好像是怕打扰到她，在外面客厅写题。
真是糟糕啊，还鸠占鹤巢了，宋楠脸有点发烫，觉得热的慌。
“是太热了吗？天气一暖和就容易犯困，没关系的姐姐，你就只睡了一小会儿，现在才十一点。”林言始终和宋楠保持着一小段安全的距离，他伸手往前递了递水杯：“喝点水吧姐姐，刚睡醒肯定口渴了。”
“都十一点了？”宋楠记得她给林言讲方案的时候看了时间，那时才十点半，她睡了能有小半个小时。“真是抱歉，小言，时间我会抽空给你补上的，你看要不下午我来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我们多学半个小时。”
林言妈妈给的补课费不少呢，一个小时二百，她这样一睡半个小时就是一百，良心上过不去。
“好的，姐姐就是……”林言挠了挠头，好像有点腼腆地说：“我中午的午睡时间有些长，我们早上六点要上早自习，只有这个时候能补补觉。”
“啊啊…… 那好，你上午做好的试卷整理一下错题，我下午两点半过来，然后补课到五点结束，你看怎幺样？”宋楠穿上了外套，她得去买菜了，爸妈出去旅游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得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嗯呐。”林言乖巧的把宋楠送到门口。“姐姐拜拜。”
对着林言黑亮的眼睛，宋楠心里愈发觉得歉疚，暗暗决定要好好给这孩子补课，今天第一天就给对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这个家教真是……
“拜拜。”
门关上了。
另一侧，回到房间的林言定定的站在床前，床上是一团被子——没有整理，柔软的堆叠在一起。他爬上床，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仿佛还能闻到女孩的气息。
渐渐粗重的喘息带着炽热的鼻息……
“宋楠。”
林言从小到大就是那种父母口中别人家的乖乖孩子，从来不用林爸林妈担心他的学习，当他在林妈和友人聊天时不露痕迹的提出自己希望请个家教。
林妈妈当然不会怀疑，毕竟谁也不会联想到他对自己的家教会有什幺……非分之想。
宋楠家是前两年才搬到这来的，他们两家的阳台是并着，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距离。
林妈妈喜欢摆弄花草，阳台上是一排整齐的花架，藤蔓绕着架子长得郁郁葱葱。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黄昏的余晖透过枝叶，混着习习凉风。
在花架底下看书的林言闻到了浅浅的香味，不是花朵的味道，他擡头往藤蔓的那边看去。
——
纤长白嫩的两条小腿，一双光洁的脚，赤裸的，还带着水，晃荡在半空中。
脚的主人蜷靠在吊椅里面，隔着繁复镂空的花纹，林言不由得走前了一点儿，想看清她的样貌。
咔哒，脚却碰到了一只花盆。
他想蹲下去收拾一下，却听到吊椅吱呀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
“嗯…怎幺了？”女孩的声音仿佛也带着水汽，“你是林阿姨的孩子吗?”尾音带着钩子，钩的林言心里痒痒。
林言感觉今天好像有点格外的热，蹲在原地不知道他是该走开还是继续，只好老老实实的回话：“我…… 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花盆。”
“没伤着吧！”女孩又走近了几步。
林言隔着栏杆看见了刚刚让他走神的那双脚——现在穿着一双普普通通的人字拖。
圆润的大脚趾粉粉的。
好可爱……平生第一次的，林言觉得有些羞耻，他居然对一个陌生女孩的脚有了…… 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是空花盆，没事，但是妈妈可能要生气了…… ”他说了谎，林妈妈从来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责怪他。
“啊…… 那怎幺办啊？”女孩焦急的声音好像她才是那个做了错事了的人，她想了想：“要不你把那个碎掉的花盆给我吧，我给你藏起来先。”
林言站起身来。
噌的一下，少年胸膛的某处，剧烈的跳动。青春期朦朦胧胧的幻想在这一刻有了具象。
眼前的人似乎是刚洗完头洗完澡，套着一条薄薄的白色裙子，他不知道那是什幺料子，但沁了水的地方服服帖帖的裹在女孩的胸口。
看不到内里的颜色但却勾勒出了正发育的美好轮廓。
林言只看了一眼马上低下头去，对方应该是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剌剌的伸手过来：“我叫宋楠，小弟弟，我家刚搬过来没多久，但是我妈好像和你妈还蛮熟的，你给我吧。”
“宋楠……姐姐。”
那天晚上，林言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